“你是蘇塵?!!!”厲刑先是一愣,繼而,他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紅了。
他和弟弟厲屠的關係一直非常非常好。
兩人都是從下位面通過人神考覈而來到神武大陸的。
只是,厲刑早很多年,厲屠晚一些。
在厲屠來到神武大陸後,厲刑就找到了他,將他帶來了厲家。
這一年多來,厲屠的進步速度非常快,甚至,比他這個做哥哥的都不差分毫。
厲刑對厲屠的期望很高。
可哪裡想到……
前幾個月,厲屠竟然死在了玄風皇宮內,而殺厲屠的人,正是一個名爲蘇塵的人。
厲刑已經將蘇塵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灼刻在心底,他發誓,要將蘇塵碎屍萬段。
本來,他計劃是在最近就前往玄風皇朝尋找蘇塵。
沒想到……
蘇塵竟然送上門來了?就站在自己眼前?還和大小姐手牽着手?
這麼一瞬,厲刑的心神都不穩了,怨毒到了一定程度後,心神趨於一種走火入魔的感覺。
“我就是。”蘇塵點了點頭,如果厲刑不是一上來就對他產生極致、濃烈的殺意,他不會說出厲屠死在他手上的事,至少,不會現在說。
但,厲刑既然不分青紅皁白,僅僅是因爲自己和厲娉手拉手,就殺意沸騰、怨毒無比,也就沒有必要緩和了……
“死!!!”厲刑再無任何的廢話想要說,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他猛地擡起頭,怨毒的眼睛裡,殺意都要溢出來了,他沒有絲毫的留手,一劍劈出。
那一劍,可不是試探的一劍,而是厲刑能夠打出的最強一劍。
這一劍中,不僅包含着厲刑對於劍法的領悟,還包含凌厲、凝聚的劍意,甚至,這一劍中似乎還蘊含着一些劍之法則的味道。
可以說,這一劍,是厲刑將所有底牌都施展出來的一劍,這一劍,就是對準了要湮滅、裂殺蘇塵。
一劍出,蘇塵的前方,空間和空氣開始扭曲、悲鳴,劍光洞穿一切,宛若來自無盡虛空,來自無盡黑洞一般,朝着他撲來。
轉瞬。
蘇塵突然喝到:“魂湮!”
就這麼兩個字。
蘇塵再無其他動作。
連眼睛眨都沒有眨。
而伴隨這兩個字,厲刑明顯的身子一顫,然後,所有的生機和氣息就像是斷電的機器一般,一下子就開始瘋狂消退,十萬分之一個呼吸之間,厲刑的雙眼已經空洞、心跳已經停滯、他打出的劍芒也消失殆盡。
轟!
然後,厲刑轟然倒地。
死!
蘇塵誅殺厲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這個曾經在人神城留下濃重一筆、被稱之爲厲聖的妖孽,就這麼死了。
連一個水花都沒有波動。
“真的只能怪你自己。”蘇塵心底喃喃自語,人要殺我,我要殺人,沒有任何的錯。
一旁,厲娉毫無神色變化,她早就知道結果了。
也沒有阻止。
就算阻止,也阻止不了,她很清楚蘇塵,很霸道的一個男人,不喜歡嗜殺,但,前提是你不要招惹他,之前,厲刑顯然就是招惹蘇塵了,而且是妄圖殺蘇塵的招惹,蘇塵能不反殺之?
“厲家損失了一個穹極境強者!”蘇塵笑了笑,依舊一隻手抓着厲娉。
“而且還是厲家年輕一代中,除了我以外的唯一一個穹極境強者。”厲娉冷冷的道:“對了,他還是二長老最看重的弟子。你殺了他,也算是變相的幫了大長老吧!”
“哦?”蘇塵一驚,倒是有些驚喜:“你也是厲家人,爲何不阻止我?”
“厲刑自己找死。而且,我阻止不了你。整個厲家都沒有人能阻止的了你。”厲娉毫不避諱的道,這不是恭維,而是事實,同樣的境界,實力也有差別,如厲家家主,也就是她的父親厲明餘,雖然是穹極境六層境,但是,實際戰鬥力,可能也就和穹極境四層巔峰的牧少澤差不多吧!而蘇塵可以秒敗牧少澤!蘇塵強過自己的父親,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就算是厲家的那位穹極境七層的老祖宗,厲娉甚至都懷疑不是蘇塵的對手!
蘇塵深看了厲娉一眼。
此刻的厲娉事實上是非常有魅力的。
那種冰冷、聰明、淡漠、理智的氣質,讓人難以抗拒。
“好了,走吧!”厲娉被蘇塵盯的有些異樣感,她邁動腳步。
蘇塵則是拉着厲娉的小手跟在一旁。
很快。
在厲家的後院。
厲娉停了下來,指了指眼前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和一棟閣樓:“那裡是我住的地方。”
“挺好。”蘇塵有些驚喜,這種獨立的小院子和閣樓,非常符合心意。
厲娉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帶着蘇塵走進獨立的小院子:“現在開始指點我,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會將你攆出厲家。”
“可以。”蘇塵自信無比:“先把你還沒有領悟到圓滿境的武技拿出來吧!”
厲娉稍稍有一點遲疑,畢竟,她沒有領悟到圓滿境的武技只有《神血劍》,這部劍法等級非常高,乃是厲家唯一一部半步道級的武技。
目前爲止,厲娉已經將《神血劍》修煉到了大成的地步。
拿出來給蘇塵,她的確有點遲疑,畢竟,武技是一個家族的根本,一般是不外傳的。
但,想了想,厲娉還是拿出了一個武技拓本。
在她看來,蘇塵根本看不上《神血劍》吧。
蘇塵接過《神血劍》的拓本,然後,笑着道:“厲娉,你先進屋吧!去給我泡一杯茶,用心泡,等泡好了,端過來。”
“啊?”厲娉有些不太理解蘇塵這個要求是爲什麼?心底除了質疑就是好奇,但,她強行壓下了這些心思,深看了蘇塵一眼,朝着閣樓的房間裡走去。
而蘇塵則是站在院子裡,不斷的翻着《神血劍》的拓本,三力轉化,神魂無限增強,恐怖的思維運轉,宛若一臺逆天的機器,蘇塵開始以極致的速度領悟、推演起來。
很快。
蘇塵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古井不波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