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咔。
一道輕微的,卻清晰的,碎裂聲,響起。
然後。
入眼可見,那……那爪印,碎裂了。
爪印在與之劍芒糾纏了大約三兩個呼吸後,碎……碎裂了。
什麼?!
本來,在場的這些州子們,就完全接受不了蘇塵的那一劍能夠與之馮衝的爪印糾纏,可哪裡想到……突如其來的,連糾纏都不是,而是被碾壓,被碎裂,被完敗啊!
所謂的糾纏,還是你來我往、你一我二,還是那種平分秋色呢,這種平分秋色,尚且接受不了,誰能想到,現在變成了……
爪印敗了!
Wωω_ttκǎ n_c○ 敗了啊!
周圍,空氣都徹底的凝固了,想要呼吸一口氣都艱難到了極點。
氣氛,難以想象的詭譎。
一雙雙都要飛出來的眸子,石化了。
正真的眼睛都被刺瞎了。
沒有人敢相信他們看到的事實。
“不!!!”馮衝失態了,完全的失態了,當爪印碎裂的一刻,他的心境也直接碎裂了,修武者,不是不可以接受失敗,馮衝,也不是沒有敗過,但,他敗給了一個大道境的、不到五百歲的小子,接受不了,死都接受不了。
而隨着馮衝的嘶吼聲,劍芒,朝着他而去。
碾碎了爪印的劍芒,雖然消耗很大,看起來,就只剩下最後的一絲餘韻光芒。
可依舊極快。
快的沒有蹤影。
依舊攜帶着乳白色、紫色、血色……
噗……
馮衝沒有躲,也躲不了,從對戰的最開始,他就沒有朝着躲避、抵擋等等上想去,他毫無準備。
劍芒,洞穿了他的身子,撕裂了他的心臟,湮滅了他的靈魂。
劍芒落在他身上後,他整個人化爲了碎片!
死!!!
“…………”暗處,雲老那蒼老的臉上,也是極爲的不平靜之色,他承認,自己活了數千萬年,第一次被震撼的失神了。
他走眼了。
失算了。
不是馮衝不夠妖孽,馮衝已經比帝院的不少帝子都妖孽許許多多了,完全有資格成爲帝子,而且還是那種前途很好的帝子。
他只是低估了蘇塵的妖孽。
徹徹底底的低估了啊!
“年輕人,如果你願意,現在,此刻,立刻,就能隨老夫前往帝院,你,甚至不用參加帝子考覈,就可以成爲帝院的弟子。”雲老深吸一口氣,直接給蘇塵傳音,這已經算是打破以往的慣例了。
以往,雲老都是按照觀察,幾乎不會與之這些州子溝通,甚至不會出現在這些州子的眼前。
這一次,他是真的打破這個管理了。
“多謝前輩擡愛。不過,小子不想加入帝院。”蘇塵沒有思考,直接回音,拒絕了!
什麼?!雲老差點懵了……
拒絕?
竟然還有修武者能拒絕帝院的邀請?
怎麼可能?!!!
雲老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年輕人,你可能還不太瞭解帝院。”雲老以爲蘇塵不知道帝院是什麼?所以,準備給蘇塵好好的講解一下。
卻被蘇塵打斷。
“前輩,小子知道帝院。不過,小子的確有自己的理由不加入帝院。”蘇塵很認真。
加入帝院?
呵呵……
從當年他與之詭域戰場中沒有出來,帝院直接放棄之,用軻無心取代他的帝子之位,他就與之帝院無緣了。
骨子裡,蘇塵極致的驕傲。
你,沒有看重我,那麼不好意思,我也不會加入你,即使你現在求我,也無用。
錯過,就是錯過了。
不過,有朝一日,還是得去一趟帝院的,不是爲了加入帝院,而是爲了告訴帝院,就算我蘇塵,沒有你帝院的培養,沒有你帝院的修武資源,他,軻無心,依舊不是我蘇塵的對手,依舊差很遠很遠。
恩,有朝一日去帝院一趟,不爲其他,就爲打臉。
這口氣,得出。
否則,念頭不通達。
“年輕人,帝院的強橫,是你無法想象的,不加入帝院,你永遠無法觸碰到至強者的腳步,也永遠沒有機會打破太初大陸的位面屏障、飛昇大千世界,不加入帝院,你的修武之路很快就會堵死。年輕人,仔細想一想吧。”雲老凝聲道。
“是嗎?”蘇塵卻笑了:“前輩,我們拭目以待,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們會再見。”
“哼。年輕人,你很自大,也很短視。既然,你不願意加入帝院,那麼,帝院倒也不差你一個妖孽。老夫以長輩的身份,提醒你一句,修武的世界,永遠比你想象的大,永遠不要覺得自己是最妖孽的那個。”雲老說完,直接消失了。
他自持前輩、長輩,所以,此刻,雖然是暴怒,卻沒有想要對蘇塵動手,殺了蘇塵等等這些想法。
不過,卻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他一肚子的怒火。
帝院,竟……竟然被拒絕了!!!
雲老,接受不了。
在他心底,帝院是無上光榮的。
不應該,也不能有誰,拒絕帝院。
“是啊!修武的世界,永遠比你想象中大!”蘇塵笑了,喃喃自語,小千世界外還有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外還有混沌神國,然後,還有其他的宙面,修武的世界很大很大很大,沒有盡頭。
“不過,我,確實是最妖孽的那個。”蘇塵的嘴角扯過一絲霸道的笑容。
不加入帝院,就不能成爲至強者?就不能飛昇大千世界?呵呵……想多了。
別的修武者,一定要加入帝院,那是因爲,帝院能給予他們很多的他們需要的修武資源,而蘇塵,不需要!
擁有神魔鬼火、混沌神雷、混沌氣流、《真火煉體》、《神魔煉體》、神魔之心等等,這些,他吃透了,就無敵了。
“蘇……蘇……蘇塵,你沒事吧?”下一刻,終於,在經歷了足足數十個呼吸的思維混沌之後,在場的州子們,終於漸漸地從極盡的震怖、震撼中反應過來了,尤悠也走過來了,她說話都不太會說了。
“沒事。”蘇塵笑了笑。
至於尤凃,連說話,都不敢說了,唯有極盡的敬畏,哆哆嗦嗦的站在蘇塵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