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這麼猖狂?那你又憑什麼這麼猖狂?我答應跟你鬥法了嗎?你竟然對我出手!至於你爺爺,他若來跟我講禮,我敬他是老人家,自然會禮讓三分,他若不跟我講禮,我照樣不給面子!記住,是你無故攻擊我在先,那麼我給你的懲罰就是站在這裡到明天天亮,所以你最好別叫人搬動你,否則必然加倍,你爺爺來也沒用!”葛東旭緩緩轉頭,看着蘇傑良冷聲道。
身爲一派之主,異能管理局的主任級顧問,葛東旭自然有其威嚴。
他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又豈同兒戲?
說完,葛東旭轉過頭,帶着呂崇良等人揚長而去。
“我草,葛東旭你給我走着瞧!”蘇傑良見葛東旭一點都不在乎他的威脅,不禁氣得兩眼都紅了。
“蘇,蘇師兄現在怎麼辦?”嚴承志哭喪着臉問蘇傑良。
蘇傑良沒有回答嚴承志,而是瞪了他身邊幾個人一眼,怒道:“你們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去叫人開輛擺渡車過來,難道真要讓我跟嚴承志一直站在這裡嗎?”
“可,可是,剛纔葛前輩說了,要……”被瞪眼的四人結結巴巴地回道。
剛纔葛東旭的手段他們都看到了,他們心裡可是害怕得要命。
“葛前輩,葛前輩!我草!你們是想氣死老子是不是?這裡是什麼地方?是東越省,是三臺宗!難道你認爲他還能比我三臺宗還牛叉嗎?”蘇傑良聞言氣得兩眼噴火,若不是現在渾身動彈不得,他早就衝上去給這幾個傢伙一腳。
蘇傑良這麼一吼,四人倒是立馬驚醒過來,急忙跑去叫來了一輛擺渡車,將蘇傑良和嚴承志搬上擺渡車,然後一路朝蘇傑良所在的別墅開去。
“傑良你這是怎麼了?”正當衆人將蘇傑良和嚴承志搬進別墅時,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穿着光鮮,珠光寶氣的女子立馬衝了上來,一臉緊張心疼地問道。
“媽,我被人用術法禁制住了體內經脈,動不了了。”蘇傑良憤憤回道。
“誰?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對你下手?”女子顯然知道兒子的本事,聞言先是一驚,不過緊跟着立馬目露寒光,尖聲叫了起來。
“一個叫葛東旭的年輕人,好像是什麼丹符派的。”蘇傑良回道。
“葛東旭?丹符派?這是什麼人,什麼門派?聽都沒聽過!”女子聞言皺着眉頭想了想,但絲毫沒有這方面印象。
“不管他是誰,什麼門派,竟然敢在三臺山對你下手,那就是跟我們三臺宗作對,就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很快女子又冷着張臉說道。
“沒錯,媽,這人就是沒把我們三臺宗放在眼裡。他禁制了我體內的經脈,要說在草地上站到天亮纔算放過我,只要有人敢搬動我,懲罰就要加倍,而且還說就算父親和爺爺過去也沒用。”見母親動怒,蘇傑良目中透出一抹喜色,緊跟着恨恨道。
“什麼?什麼人竟然這麼猖狂大膽!傑良你先別急,我這就把你爸叫來。我倒要問問他,他不是三臺宗的宗主嗎?不是說在東越省很有威望的嗎?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我看他倒是管不管?”蘇傑良的母親臉色越難看,說着便拿出手機給三臺宗的宗主蘇博力撥打去了電話。
蘇博力今年六十五歲,比起呂星海等人小了十來歲,他四十歲左右纔有了蘇傑良這個兒子,在他那個年代絕對算是晚年得子了,對蘇傑良本就寵愛有加,再加上蘇傑良又有修煉天賦,蘇博力對他自然更是寵愛。
蘇傑良有現在這樣的性子,除了恃才倨傲,跟蘇博力夫婦從小對他的溺愛也有很大的關係。
蘇博力接到妻子的電話時,正跟幾個同道談經論道,聽說兒子的經脈被人下了禁制,竟然動彈不得,不禁嚇了一跳,立馬趕去了別墅。
到了別墅,蘇博力碰到了一位匆匆趕來,頭已經有些白的古稀老人。
“蘇宗主。”古稀老人看到蘇博力收起匆匆行色,對着蘇博力拱手道。
“嚴師兄!”蘇博力同樣停步,朝古稀老人拱手打招呼。
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嚴承志的爺爺嚴梓乙。嚴梓乙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但三個子女對修煉都不怎麼感興趣,都只是半吊子,沒有一個繼續他的衣鉢,倒是長孫嚴承志從小就對修煉展現出喜愛和天分,如今更是年紀輕輕就修煉到了練氣二層,所以非常得嚴梓乙疼愛,甚至今年嚴梓乙還把家族中珍藏的黑虺法符都賜給了他。
就在剛纔,嚴梓乙接到電話,說孫子的經脈被人下了禁制動彈不得,也跟蘇博力一樣吃了一驚,匆匆趕來。
兩人打過招呼後,便一前一後進了別墅。
一走進別墅,兩人就看到了正筆直躺在客廳長條沙上的蘇傑良和嚴承志。
兩人見狀快走幾步,分別走到蘇傑良和嚴承志的身邊,然後又伸手落在他們的手腕上。
手指搭在手腕上,蘇博力立馬調動體內真氣,順着經脈想一探究竟,順便破解禁制。
怎麼說蘇博力也是東越省赫赫有名的三臺宗宗主,修爲已達練氣四層巔峰,在奇門中就算不是頂尖高手,那也絕對稱得上高手。
破除禁制的信心,他還是有的。
只是他的真氣纔剛剛探入兒子的體內,立馬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兒子體內的經脈,仿若長了無數根雜草一樣。
雜草的根就紮在兒子的經脈內,密密麻麻,盤根錯節,將兒子的經脈全都給封鎖堵塞了。
說起來金克木,但看着眼前那密密麻麻的綠草,蘇博力卻頭皮陣陣麻,許久才深吸一口氣,目中有一抹金光一閃而過,一縷如利劍般的真氣從他的手指釋放出來,進入了蘇傑良的經脈內。
金庚之氣在蘇傑良經脈內化成一把利刃,見草便割,勢如破竹。
轉眼手太陰肺經內的綠草就被割除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