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身份比監管你們的那個特殊部門江南省負責人還要高?”陳家翔對奇門中的修爲等級劃分沒有概念,但他大概能推知一個特殊部門江南省負責人的職級,聞言臉色再次大變道。
“陳先生,實不相瞞,真氣外放,凝氣成形,在我們奇門中絕對是頂尖的人物存在,就算那個特殊部門的負責人也要拉攏他,又怎麼可能會屈居徐壘之下呢?這件事,看來不簡單了,你要慎重考慮啊。”孫雲陽神色凝重道。
“陳龍佑這個兔崽子啊,這回算是真把老子給坑了!”陳家翔聞言臉色陰沉得仿若要滴下水來,若不是現在他那個二兒子還被收監着,恐怕他自己都要忍不住拿根棍子打斷他的腿。
“王總,你跟這個葛先生熟悉,你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化解這段恩怨。你儘管開口,哪怕要我拿出一個億,我也願意。”陳家翔臉色難看地自顧自地罵了一句後,突然擡頭看向王強,表情嚴肅道。
王強這也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葛東旭的手段,此時還沉浸在葛東旭剛纔那隨意間展露出來的恐怖實力,聽到陳家翔開口就說出一個億,這才猛然驚醒,心跳都不由加快了跳動。
一億啊,他王強拼搏了大半輩子都沒賺到這麼多錢呢!而陳家翔卻不惜拿出一億來化解這段恩怨,若是換成王強自己是當事人,他肯定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不過很可惜,他不是葛東旭,所以很快,王強就面露苦笑道:“陳總,我只是個小老闆而已,說實話跟葛先生也不是很熟,他稱我一聲王總,肯來我這裡玩,那是給我面子,其他的我又哪裡能說得上話。”
陳家翔聞言盯着王強看了許久,王強被他看得沒辦法,纔再次苦笑道:“從我跟他有限的幾次接觸來看,他人還是挺好說話的,也沒什麼架子,當然前提是你不要得罪他。說實話,事後我問了當時包廂的服務員,實在是你的兒子太囂張了。本身事情不對在先,還帶人踹門進去找場子,揚言要他的朋友喝酒道歉不說,還要帶走他身邊的女人。你說說看,換成普通人這口氣都很難忍下,更別說葛先生這樣的大人物了,以他剛纔表現出來的實力,不是我說,他要不是一個有原則的人,隨便弄點手段,你兒子都早已經躺在牀上不能動彈,別人還查不出原因來。”
“王強說得沒錯,以葛東旭剛纔表現出來的實力,他真要私下報仇,確實很難有人能查出原因來。”孫雲陽點頭證實道,也是到這時他方纔真正知道事情的始末,心裡不由得暗暗慶幸葛東旭還算好說話。
否則人家那麼一個大人物,你一個公子哥竟然敢踹他的門,還要強逼他朋友道歉,還要拉他的異性朋友去作陪,自己竟然還敢幫他出頭,就算他真廢了自己的一隻胳膊,奇門中人也只會說他活該。
“好,謝謝王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還麻煩你告知葛先生是在哪個包廂?”陳家翔終究是縱橫商界的大人物,很快就讀懂了王強話中的意思,點點頭道,心裡這回是真的恨不得把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給抓起來直接打斷雙腿。
“帝王廳,不過陳總最好不要進去打擾,否則我也不好做人。”王強回道。
“這我明白。”陳家翔點點頭,然後對孫雲陽說道:“孫大師,這次連累你了,等這次風波過後,我必有所表示。”
“陳總客氣了。”孫雲陽本來心裡是很懊惱的,無意中得罪了這麼一個可怕的人物,如今見陳家翔這樣說,心情這才轉好。
財法侶地,無財不足以養道。
金山派上下沒有善於經營生財之人,只好走“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斂財之路。
孫雲陽與陳家翔交好,圖的自然是他的錢財。
這次吃了虧,陳家翔願意在錢財上給予彌補,孫雲陽自然也就不覺得虧了。
“那孫大師請自便,陳某這次少不得得爲了家裡那位逆子豁下這張老臉了。”陳家翔見孫雲陽臉色由陰翳轉喜,苦笑道。
“那行,我先走一步。”孫雲陽在葛東旭面前擺長輩架勢,結果反倒被他隨手抽了一“鞭”,自然沒臉面繼續呆下去,聞言拱拱手告辭離去。
孫雲陽走後,陳家翔長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仿若都蒼老了不少,然後在王強的陪同下去了帝王廳。
到了帝王廳之後,陳家翔沒有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等着。
解鈴還須繫鈴人!
經歷剛纔的事情,以陳家翔的政治嗅覺又哪裡不知道,這件事的關鍵還是在葛東旭身上。
只要他咬着不放,就算他陳家走再多的關係,做再多的工作,這件事始終還是沒完。
當然關鍵的是,以陳家的底子經不起徹底的調查。
而還有一個讓陳家翔這樣一家之主,億萬富豪也甘願低頭屈服的關鍵的原因是葛東旭剛纔施展出來的手段,那已經遠遠超乎陳家翔的想象。
以陳家翔的智商不難明白,得罪這樣一個擁有超能力的恐怖人物,除非他有辦法請人滅殺了他,否則與這樣的人物結仇,那跟身邊埋着一顆不知道何時爆炸的炸彈沒什麼區別,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暗中對他們陳家出手。
而顯然滅殺這樣一個恐怖人物是不現實的!
帝王廳內,葛東旭本來正翹着二郎腿有滋有味地聽着金雨珊在臺上唱歌,突然眉頭微微皺了皺,然後跟挨着他身邊坐着的劉曼曼和舞拾依還有林思潔打了聲招呼,起身離開了帝王廳。
“葛先生!”陳家翔沒想到在門口還沒等幾分鐘,葛東旭便仿若知道他在門口一樣開門走了出來,不由得一驚,條件反射般的往後退了半步,表情不自然中帶着一絲畏懼之色。
對於剛纔葛東旭什麼事情都沒做,便抽了孫雲陽一“鞭”,到現在陳家翔想起來都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