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縣裡把整座白雲山開成旅遊區,你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吳怡莉見葛東旭低下頭,突然問道。
只是話問出口之後,吳怡莉不由得暗地裡搖了搖頭,心想,他不過纔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問他,又能問出什麼呢?
但出乎吳怡莉意料的是,眼前的少年臉上竟然露出了思索而嚴肅的表情,許久才苦笑道:“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生活,我肯定是選擇保留白雲山如此原始而美麗的景色,而不是開成旅遊區。但時代不同了,山裡很多人被困在大山裡出不去,生活跟外面差距越來越大。如果把白雲山開成旅遊區,很多山村就能跟我們葛家垟村一樣享受到旅遊開的好處。但是一旦開,這些林木,這些花花草草,還有許多野生動物蟲蛇,還有這裡的寧靜……”
葛東旭臉上露出一絲沉重和不捨的表情。
他從小在這裡長大,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不希望別人破壞這裡的平靜,但隨着年齡的增長,隨着書讀的越來越多,葛東旭卻知道山裡的人要生活,城裡的人要尋找可以玩樂的地方,遲早整片白雲山都要被開成旅遊區。
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但現在他能猜得出來,她肯定跟開白雲山有關聯,否則她一個這麼有氣質,這麼漂亮時尚,一看就像很有文化的城裡女人,又怎麼可能突然現在這裡呢?
葛東旭猜的沒錯,吳怡莉是昌溪縣還有甌州市旅遊局請來的專家之一。她主要負責評估開旅遊對白雲山環境影響這一塊。
爲了便於專家們實地考察,並討論白雲山整體開事宜,此趟會議安排在了白雲山已經開出來的旅遊區內的白雲山度假山莊。
吳怡莉早上醒得早,獨自一人出了白雲山度假山莊,一路被白雲山原始的風景給迷住,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相對偏僻的小山路上,然後才生了後來的事情。
“是啊,這些林木,這些花草,這樣原始的寧靜,真是捨不得啊。不過你說得對,如果是自己選擇,我會選擇保留這一切,但如果爲了整個山區的人民,還是要選擇開。”吳怡莉深有同感地點點頭道,看葛東旭的目光又多了一絲不一樣。她現這個山裡的少年人,跟普通少年人很不一樣。
“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人生就是這樣,不可能處處都十全十美,只能儘量做到十全十美。開白雲山也是一樣,只是希望能儘量保留這裡的林木花草。”葛東旭感慨道。
“你纔多大呀,就有這麼多的感慨!”吳怡莉聞言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這話的不過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不由得白了葛東旭一眼,笑道。
因爲跟任遙生活久了,葛東旭難免有了老年人的滄桑和深沉,只是骨子裡他還只是個少年,所以吳怡莉這麼一說,葛東旭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露出了屬於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靦腆。
兩人一路說着一路走着,很快就到了通往白雲山度假山莊的大路上。
“前面不遠處就是白雲山度假山莊,這段路是安全的,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不送你了。”葛東旭指了指建造在半山腰上的白雲山度假山莊說道。
“謝謝你東旭,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救了我的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聽說葛東旭要走,吳怡莉這才現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直通白雲山度假山莊的大路上來,急忙打開手提包,從裡面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就要往葛東旭手裡塞。
“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葛東旭急忙擺擺手,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就走了,也不管吳怡莉在後面連連叫他。
“這個東旭!”吳怡莉見葛東旭轉眼間就不見了身影,只好無奈地收起了錢,然後朝度假山莊走去,心裡卻牢牢記住了這個救了她的性命,又看過她身體最神秘部位,處處表現出成年人沉着冷靜的少年人。
葛東旭告別了吳怡莉便一路快朝何烏生長的地方走去。
很快,葛東旭就走到了一個懸崖邊。懸崖上長着一些松樹,一些藤類植物,花草,下面是個峽谷。
葛東旭手抓着一根藤條,然後順着藤條一路往下,大概下降了五十米便來到了一塊凸出的石頭上,那石頭上覆蓋滿了藤葉。
那藤葉有何烏的藤葉,也有葛東旭從周邊特意引過來遮掩這片區域的其他野藤的藤葉。
撥開層層藤葉,可以看到何烏的一部分裸露在石頭縫上的根莖,裸露的根莖就有比成人的拳頭還要大上一半。
再次看到這生長在石頭縫中的何烏,想起這玩意至少值一百萬,葛東旭忍不住一陣激動,拿着小鋤頭的手都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
“不就是一百萬嗎?至於這麼沉不住氣嗎?”葛東旭暗自鄙視了自己一番,然後連連深呼吸幾次,總算穩住了情緒,然後用小鋤頭小心翼翼地鑿開山石。
何烏的根莖深深扎入了石頭縫中,葛東旭花了好半天,累得滿頭大汗才把整株何烏的根莖完好無缺地挖了出來。
這是一株長大概有四十多釐米,呈暗褐色,表面凹凸不平,重至少有十斤以上的何烏。
“這就是千年野生何烏,可惜了!不過總有一天,我會重新擁有的。”聞着千年何烏散出來的馨香,葛東旭想起需要把它買掉,目中不禁流露出一抹不捨,不過很快就轉爲了堅定和強大的自信。
把何烏收入竹簍,用藤葉蓋好,葛東旭順着藤條爬上了山崖。
揹着竹簍回到家,葛勝明夫婦也沒問兒子今天採到了什麼,反正他們知道,兒子跟任遙學了許多他們不知道的知識,包括醫術。
在葛東旭才十來歲時,他們有什麼感冒燒都是葛東旭給他們看的病,熬的藥,吃了就好。等葛東旭到了十三歲時,更是開始給他們弄了些養生的藥酒,他們每天喝上少許,這幾年連感冒燒都沒有了,人都甚至變得精神年輕起來。所以對與這個兒子倒騰這些草藥,他們放心得很,也從來不過問。
當然,如果這一次葛勝明夫婦知道兒子那竹簍裡放着的藥材值上百萬,那就肯定沒辦法做到不過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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