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騰父子聞言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就說我有貴客在,請他們改天再……”臉色陰沉片刻,陳家騰沉聲道。
“父親,那個鬆川野下,您可以不見,反正在印尼這一塊地,還輪不到他們日本人蹦躂。不過布拉莫家族在印尼的軍警政界有不少人和威望,既然阿隆已經到了門外,您要不見有些不妥。”陳正稟聞言苦笑着上前提醒道。
“陳老先生,我的事情不急,遲些再商量便是,你們先忙你們的。”葛東旭見狀說道。
陳家騰聞言沉吟片刻,衝葛東旭點點頭道:“也好,我先會過他們,回頭我再與你商談你我之間的事情。”
“這沙摩西島風景甚是幽美,如此我先告辭,四周走走看看,遲些再來拜訪。”葛東旭起身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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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叫阿丁陪你們四處走走看看。”陳家騰父子顯然也不想葛東旭干涉他們的事情,聞言跟着起身說道。
阿丁就是剛纔進後花園通報的那位,是陳家騰的身邊人。
王卓剛纔並沒有在會客廳,而是在外面等着,見葛東旭他們這麼快出來,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不過人早已經迎上去。
“葛先生,徐先生,我們現在走嗎?”王卓問道。
“還沒談好,先由這位阿丁先生陪着我們四處走走看看。”葛東旭回道。
“葛先生叫我阿丁就可以了。”阿丁急忙道。
葛東旭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四人一起上了車,阿丁坐了副駕駛位。
車子緩緩出了院子,沿着剛纔開上來的路往下。
途中遇到了六輛車子,有日本的本田,也有德國的奔馳,清一色的黑色,一溜開上來,非常有派頭。
葛東旭知道這六輛車應該就是剛纔下人彙報時說的什麼布拉莫家族的阿隆和什麼叫鬆川野下的日本人。
葛東旭對什麼印尼人,日本人自然不感興趣,對他們與陳家之間的事情也不感興趣,不過當雙方車子交擦而過時,葛東旭眉頭微微皺了下,因爲他感到了一絲陰森邪惡的氣息。
不過葛東旭也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年頭修道者雖然少,但還是有的,布拉莫既然是印尼的大家族,身邊跟着一兩個修道者,也沒有什麼好特別大驚小怪的。
黑色的奔馳後車位,坐着一位老者,老者身上穿着色彩鮮豔,上面印着各種稀奇古怪圖案的巴迪衫。
老人身材中等,皮膚黑黑的,上面爬滿了皺紋。
老人手中拿着一根烏黑的木杖,杖頭雕刻着面目猙獰的毒蛇。
毒蛇的眼睛不是雕刻出來的,而是用碧綠的翡翠玉石鑲嵌進去,隱隱中竟然有幽綠的光芒射出,仿若活的一樣。
“都安排好了,不會出什麼差錯吧?”老人問副駕駛位上的一位中年男子。
“老師放心,我們的人都已經安排妥當,一旦我們這邊發生意外,保證不會有一位陳家的人離開沙摩西島。不過老師,有您親自出手,又有日本人暗中相助,我看老師是多慮了。”中年男子回道。
“盛名之下無虛士!你以爲陳家這麼多年能威震蘇門答臘島的華人圈子,真的主要是因爲財富嗎?論財富,他可比不了當年的首富張耀軒,而且那張耀軒還是一位紅頂商人,當年不僅獲得清政府官職,還跟荷蘭人關係很好,很受他們倚重。但要論在蘇門答臘島華人圈子中的威望,陳家騰鼎盛時,也不是當年鼎盛時期的張耀軒能比的。他之所以能威震蘇門答臘島華人圈子這麼多年,主要是因爲他一身高深莫測的術法。若不是鬆川野下透露早年他曾受過傷,現在肯定是陰毒纏身,爲師還是不願意冒這個險的。”老人臉色陰沉地說道。
……
“父親,這次阿隆和鬆川野下突然聯袂而來肯定是爲了我們最近發現的油田來的。”陳家大宅,陳正稟臉色難看地說道。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我們華人在印尼最大的問題就是熱衷經商賺錢,在政壇上很少有建樹,我們陳家也不例外啊!否則阿隆又哪敢打我們油田的主意。”陳家騰陰沉着臉說道。
“其實也不是我們不想,而是爪哇族等已經牢牢掌握了政權,我們現在想進入很難啊,所以也就不願意去花這份力氣。”陳正稟說道。
“就因爲華人都有這個想法,所以就算我們擁有再多的財產,還是處於弱勢,還是難逃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處境。”陳家騰嘆氣道。
“父親的意思莫非是準備……”陳正稟聞言臉色大變道。
這次發現的油田儲量非常巨大,陳家一旦把它開發出來,絕對能讓陳家的財富再登上一個臺階。
“如果阿隆直接來找我們陳家商量,我會分他一杯羹作爲獲取他政壇的支持,但問題是他顯然擔心我們陳家在印尼根深蒂固,他沒辦法控制主導這件事情,所以選擇了日本人。既然這樣,你覺得爲父能拱手相讓嗎?拱手讓給誰,爲父也不會讓給日本人!”陳家騰說道,說到後面臉色森冷,透出刻骨仇恨的目光。
當年陳家有不少族人便是死在日本人的槍下!
“可是……”陳正稟臉色再變道。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們陳家也不是什麼任人揉捏的泥土,他阿隆想逼我們拱手相讓先發現的油田,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陳家騰沒等兒子說完便冷聲打斷道。
陳正稟聞言臉色漸漸變得肅然,一言不發地跟着陳家騰出了大宅,來到大院門口。
沒到兩分鐘,他們就看到一溜的黑色車子停在了院子門口。
一個個神色冷峻的男子從車子上下來,然後打開車門。
阿隆和一個有些肥胖的日本人從車子裡彎腰邁腿下來。
“阿隆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陳家騰迎上去,拱手道。
至於阿隆身邊的日本人,他直接無視。
“陳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阿隆拱手問道,而他身邊的鬆川野下臉色自然變得有些陰冷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