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實力爲尊啊!這些人又何嘗願意把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修行資源進貢給我,奈何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爲了討好我這位新主子,也只能忍痛割愛!幸好我不是貪財,不顧他人生死的暴君,否則他們這次真的就是大出血了。”葛東旭目光掃過衆人,心裡暗自感慨。
心中感慨着,葛東旭手微微一揚,三十六塊玉簡重新落回衆人之手。
衆人見狀臉色唰地一下子就變白了!
莫非他還嫌少不成?
“你們不用多想,都先坐下,你們這拿來的清單比我想象中要豐厚許多!”葛東旭見衆人臉色發白,哪還不知道他們的心思,連忙微笑道。
衆人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紛紛落座,只是心裡卻是極爲困惑,不知道葛東旭既然認爲清單豐厚,又爲何不收下?
“我聽說你們要十年向巴衍進貢一次,數量巨大,就在去年,你們便進貢了一次。如今纔剛剛過去一年,島主易人,你們卻又得拿出巨量資源來朝見,恐怕這一次都要將你們的寶庫給掏空了!”葛東旭說道。
“大島主功參造化,重情重義,我等有幸歸附大島主,蒙大島主威名庇護,乃是我等的福氣,這些物品都是我等心甘情願敬獻給大島主的。寶庫掏空了,以後只要有大島主庇護,得以休養生息,寶庫很快也就充盈了。”衆人見葛東旭點出他們的苦楚,心裡頭不禁大喜,連忙說道。
他們怕的就是葛東旭不知道他們的苦楚,還以爲他們很富足,或者認爲他們理所當然應該進貢這麼多物品,索取無度!
如今葛東旭這般說,說明他至少還是知道他們的難處,顧念他們這番苦心的。
葛東旭有這樣的表態,他們此行的目的基本上也就達到了一大半,說明新的大島主還是比較體恤他們,也比較好相與,就算十八太子那邊的事情,他不出面,至少應該也能維持以前的狀態,而不會變本加厲。
“你們歸附我江南島,我江南島便要護你們周全,也要費心思栽培你們,你們定時奉上一些資源也是應該的,便如世俗間的州府要向朝廷納稅一樣,這是規矩,也是讓雙方同時都得到良性發展的基礎。”
“但事情是雙方的,君視臣如手足,臣視君如腹心;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則如仇寇。我是希望不管是平時還是有仇敵來襲,我們都能如手足如腹心,而不是如草芥如仇寇。大家修行都不易,都缺資源,你們剛剛去年進貢過,寶庫中正是不足之際,我又何忍心再次收取你們如此巨量資源。”
“這些資源你們都各自留着吧,以後你們的收入也無需按巴衍規定的每年三分之一數量上繳,只需百分之五就可以了,結餘出來的,你們多多栽培門人子弟,興盛島中力量。”葛東旭說道。
“大島主!”雲鶴等人聞言全都驚得紛紛起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葛東旭見衆人一臉驚容地紛紛起身,擡手示意衆人稍安勿躁,臉色卻在這時變得嚴肅起來,一股強大森冷的氣勢在一瞬間席捲過大殿。
“但你們要記住,不可恃強凌弱,不可濫殺無辜,有敵人來襲時,必須同心協力,不可背棄戰友,否則本教主必鎮殺!”
“大島主如此恩待我們,我們必不違大島主法令!”衆人聞言全都跪地,一臉肅殺道。
“好,既然你們沒有異議,我江南島與諸島之間的盟約便如此定了。以後每年,我江南島都會有道仙開壇授道,我若有時間也會親自開壇授道,你們和島上真仙級仙人若有興趣,也可來聽道。”葛東旭目光掃過衆人,說道。
“我們和島上真仙也可以來聽道?”衆人聞言全都面露不敢置信的驚喜之色。
尤其兩位半道仙和諸位真仙島主更是心頭一陣狂跳。
他們都算是散修出生,不像一些大門派大勢力的門人子弟,有機會聆聽門中得道高人授道,尤其像葛東旭這樣都能鎮殺中品道樹道仙的厲害人物,想要聆聽他的授道,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是癡人做夢。
但現在葛東旭卻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他們可以前來聆聽大道,說不定他們就有機會藉此窺得大道真意,成爲道仙,這如何讓他們不狂喜?
“自然可以,但能領會多少就看各自機緣了!有些道,我可對親傳門人弟子講透,會悉心教導,但對你們卻是不會的,這點你們要明白。”葛東旭很坦然地點頭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衆人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般,有關十八太子的事情直接就拋在了腦後,不再提起。
對於他們而言,這次大島主給的好處實在太多了,他們又豈好意思再給大島主添麻煩?
畢竟十八太子本身實力不弱,帳下兵馬衆多,更是背靠西海龍宮,真要將這事提出來,恐怕大島主也是爲難啊!
葛東旭剛剛入主江南島,對周圍羣島的情況瞭解還是很有限,衆人不提這次另外一個來意,葛東旭自也不知道他們還常年受西海龍宮十八太子欺壓之事。
葛東旭在大殿中與三十六位島主又稍微交流了一番,便讓烏焰和紫雲代爲作陪,他則起身離了大殿,一路往蜀山而去。
畢竟他是大島主,一教之尊,親自出面接待三十六位島主,意思到了也就行了,不可能一直做陪客。
到了蜀山,叫上元玄,兄弟兩人也不構建虛空通道,直接架着祥雲一路往奎宿部宿主府而去。
宿主府位於斬海域,府邸如一座巨城,壯麗巍峨,比巨山還要高。
“哈哈,兩位賢弟前來,蓬蓽生輝啊!”葛東旭和元玄兩人還沒抵達宿主府,奎宿便已經踏空而來,滿臉笑容道。
“哈哈,什麼蓬蓽生輝,大哥這般文縐縐的,你不嫌累嗎?”葛東旭迎上前,打趣道。
“哈哈,莫要見大哥我打殺厲害,便以爲大哥我是一介武夫,不懂文采,想當年大哥遊歷世俗時,還曾經做過狀元呢!”奎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