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你們說,若有人將本宿主的愛徒當貨物一樣贈送他人爲妾,本宿主當如何做?”奎宿望向天裂山,神色變得有些陰沉。
“宿主說笑了,您威震九天界,誰又敢將您的弟子當貨物贈人爲妾啊,那不是自找死路嗎?”宮良連忙賠笑道。
“啓稟宿主,屬下聽人說伏星主這次突破成爲道樹道仙跟他帳下的附屬勢力秦家家主秦銘也有不小關係。”一位上品道仙見奎宿似乎話中有話,目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猶豫了下,上前躬身道。
“哦,你說的是烏力提到的秦家嗎?”奎宿問道。
“是的。”
“嗯,你繼續說說看。”
“據說伏星主之所以這麼快能突破是因爲意外得到了半頭混沌異獸。在與混沌異獸的廝殺中,伏星主差點要被混沌異獸臨死一擊給擊傷,是秦家家主秦銘幫忙擋了一下。結果秦銘重傷,將道種碎片賜給了現任家主之後便撒手而去。”
“烏力,此事是否屬實?”奎宿再次轉向烏力問道,充斥着蒼穹的白虎虛影有怒意散發出來,使得天空狂風大作,烏雲翻滾。
“這……”烏力額頭冷汗直冒。
“你不用說了!我奎宿說起來也算是九天界一方人物,沒想到帳下倒是出了一位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大將!很好,很好啊!”奎宿擺手打斷了烏力。
“宿主,戰爭意外總是難免的!師父撮合秦雅英與巴衍之事,也是有成人之美,扶持秦家之意。而且,而且這葛東旭如此張狂殺向裂天山,元玄當着衆人之面在我天裂山斬殺道仙,那是不把我奎宿部放在眼裡!今日若不將兩人鎮壓,宿主威名必然大損,我奎宿部以後又如何震懾流洲?”烏力見形勢不對,連忙跪地道。
“威名?出了這樣一位恩將仇報的手下,本宿主的威名還折損得不夠嗎?莫非還要本宿主當衆鎮壓了兄弟,方纔能震懾流洲嗎?”奎宿冷聲道。
“兄弟!”衆人聞言全都大驚失色。
“此子兇殘暴戾無比,我等無法鎮殺他,還請宿主出手幫忙鎮殺!”衆人大驚失色之際,伏元戟見奎宿久久不出手,不禁有些着急起來,大聲叫道。
“哈哈,好,很好啊!”奎宿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空中的白虎虛影隨着笑聲迸發出更加恐怖的氣息。
“奎宿主,我和我兄弟並無冒犯奎宿部之意,但伏元戟他們折辱我兄弟的愛徒,此事必須要有一個交代,還請奎宿主莫要插手他們的恩怨,否則元玄就算明知不敵,也要與你決一死戰!”元玄見狀神色越發凝重,但雙目卻越發明亮銳利,青索紫郢雙劍在空中發出陣陣劍吟之聲,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出擊,痛飲敵人之血。
“果然是兄弟情深啊!”奎宿突然感歎了一聲,話語中似乎有欣賞羨慕之意,空中的白虎虛影隨着他這聲感歎,隨風散去,原本鋪天蓋地席捲過天地的恐怖殺伐之意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觀戰之人剛纔被那恐怖的殺伐之意給壓得頭皮發麻,渾身直冒冷氣,如今都大大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情不自禁一臉錯愕。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奎宿怕了元玄和葛東旭不成?”
“不可能啊,奎宿以殺伐入道,最是兇猛善戰,又豈會不戰先怯?”
“元玄和葛東旭再厲害,也只是新崛起的道仙,單打獨鬥,肯定是奎宿更勝一籌。況且奎宿部是白虎靈宮第一大部,帳下道仙雲集,不乏善戰之輩,就算元玄和葛東旭再厲害,也絕無法與奎宿部對抗啊!”
衆人全都震驚莫名,一臉意外之色。
在他們看來,奎宿既然來了,就算不親自出手,總也要派人上前助陣,自己在邊上坐鎮督戰。
但如今,奎宿不僅遲遲不派人上前助戰,而且還收起了一身殺伐之意,這又是什麼意思?
“葛老弟,冤有頭債有主,放過我星九部除伏元戟之外的道仙,他們應該跟此事無關,其他人你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怎麼殺就怎麼殺,你看如何?”正在衆人一臉錯愕意外之際,奎宿再次開口道。
“奎大哥有令,小弟自然遵從!”葛東旭揚聲道。
兩人的聲音一前一後在天地間迴盪,簡直就是如雷聲滾滾,震得所有人都七葷八素,一臉的驚駭。
奎宿竟然稱葛東旭爲老弟,而葛東旭竟然稱呼奎宿爲大哥!
他們兩人不僅認識,而且竟然還是兄弟關係!
“敖修,你們退下!”奎宿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威嚴。
“屬下遵命!”星九部八位參戰的道仙壓下心頭的震驚,連忙退下。
葛東旭自不會攔阻他們,任由他們退下。
八人一退去,一下子圍攻他的人就只剩下了五位道仙,除了伏元戟和巴衍兩人,剩下的三位其中一位是修元島的洞主,兩位是爲了懸賞而參戰的道仙。
“宿主!”伏元戟臉色蒼白地叫了起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葛東旭竟然是奎宿的兄弟!
“這是你們的恩怨,生死由命,有本事你擊敗葛東旭,自能保命,若沒有本事被葛東旭鎮殺也是你自找的!本宿主兩不相幫,本宿主也保證元玄道友這邊也不會出手相幫!”奎宿面沉如水道。
葛東旭當年與他萍水相逢,意外遇到那閻羅部四大魔王圍攻,他沒有獨自逃生,毅然與他聯手對抗四大魔王,所以奎宿認他這位兄弟!
但伏元戟畢竟是奎宿部帳下的一星之主,曾爲奎宿部出生入死而戰,也曾與他並肩作戰過,得他指點過,縱然理虧,奎宿也不能完全否定他的功勞,也不能完全放下昔日之情。
那就讓他們自己解決恩怨,他兩不相幫!
葛東旭若能擊敗伏元戟他們替弟子報仇,那是他的本事。若不能,那也只能說是他自己狂妄,不知道天高地厚。
畢竟這個世界還是靠實力說話,沒有實力便這般張狂地殺上裂天山不過只是自取其辱,也怨不得奎宿不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