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主,是的。沒有這團金烏真火和這團赤炎玄火,我對赤炎火道很多大道真意是一無所知,也就無所謂困惑不解。如今得府主幫助,我窺探到了一絲赤炎火道的真意,也因此心裡多了許多困惑不解。由愚昧無知進化到困惑不解,這是我這些年來最大的突破!”玄炎真仙並沒有因爲葛東旭說他多了許多困惑不解而沮喪,反倒一臉驚喜感激道。
“相對真仙年齡,我便如幼兒,如果真仙不嫌我託大,可否將心中困惑不解道與我知,我或許能講解一二。”葛東旭微笑道。
“達者爲先!府主如今修爲遠勝與我,我自是求之不得!”玄炎真仙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連忙道。
葛東旭見玄炎真仙並沒有流露驚喜期待之色,心知肚明這玄炎真仙嘴上這般說,心裡恐怕少不得還以爲他要藉此窺探赤炎火道的奧義,用來求證反哺他自己的金烏真火大道。
這也怪不得玄炎真仙有這想法。
他只知葛東旭煉體一道極爲厲害,誤會他已經是半道身境界,卻不知葛東旭已經是半道仙,更不知道葛東旭曾經融合過一百多份道種碎片,而且還是以火系道種碎片居多,其中就有一份是赤炎玄鳥道仙的道種碎片,洞天世界中還有一座赤炎玄鳥道仙山,洞天世界根據這座道仙山,不斷推演赤炎火道真意,洞天世界推演赤炎火道也就相當於葛東旭推演赤炎火道。
從某種程度上講,除了已經殞落的兩位赤炎玄鳥道仙,論對赤炎火道真意的瞭解,九天界恐怕無人能比得過葛東旭。
不過玄炎真仙心裡雖然誤會葛東旭想窺探赤火大道奧義,以此來求證反哺自己的金烏真火大道,但沒有因此有半點拒絕之意,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可見應該是知恩感恩之輩。
所以葛東旭也就沒點破自己是真心要幫助點化他的用意,更不會因此誤會就拂袖而去,而是要看看他究竟會坦誠多少赤炎火道。
若是真心坦誠,葛東旭自也會真心幫助點化他,否則玄炎真仙的機緣恐怕也就到此爲止了。
“真仙過譽了!”葛東旭微微一笑,謙虛了一句。
“談經論道恐怕需要耗費不少時間,還請府主上座。”玄炎真仙客氣道。
葛東旭沒有與玄炎真仙客氣,分賓主落座。
分賓主落座後,玄炎真仙便開口講赤炎火道。
葛東旭如今何等道行,玄炎真仙一開口,他便洞悉他是真心坦誠,還是遮遮掩掩,生怕被他窺探去了大道真意。
玄炎真仙還是非常真心坦誠,一開口就直指他所能知曉的最深程度的赤炎火道真意,又把他心中半懂不解也道了出來。
這一說,玄炎真仙便說了整整一天。
葛東旭只是靜靜聽着,中間並沒有插一句話,這對於玄炎真仙而言,更證實了他先前的猜想。
不過玄炎真仙並沒有因此就心生猶豫,而是依舊緩緩道來。
“玄炎愚鈍,遠遠比不得府主,所知的赤炎火道也就這些。”末了,玄炎真仙說道,絲毫沒提求教之言。
“真仙過謙了,你所知之道比我想象中要深刻。不過在赤炎火道上我也曾研究過一些,你的一些困惑之處我想也能解釋一二,不管對錯,希望能起到拋磚引玉之用。”葛東旭微微一笑,說道。
玄炎真仙聞言不禁愣住了。
他沒想到葛東旭真要給他講解赤炎火道。
玄炎真仙發愣之際,葛東旭已經開口講道。
葛東旭這一開講,玄炎真仙先是眼珠子都一下子瞪圓了,滿臉的駭然,不敢置信,接着變化爲欣喜若狂,再接着便成了一臉肅穆。
這一講,葛東旭也講了整整一天。
“多謝老師授道解惑,請受學生一拜。”當葛東旭停下講道之後,玄炎真仙思緒許久才從赤炎火道的真意中回到現實,起身對着葛東旭一臉肅穆地要跪拜下去。
“真仙此禮我可當不起!”葛東旭連忙阻攔道。
“學生愚鈍,本來今生註定無望道仙,今蒙老師贈予我大機緣,又與我授道解惑,不僅使得學生修爲大進,更是看到一線成就道仙的希望,學生雖是飛禽入道,但也知此恩情如同再造,還請老師務必要受學生一拜。”玄炎真仙繼續一臉肅穆道。
見玄炎真仙心存感恩,一臉肅穆,一定要跪拜自己,葛東旭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括蒼山大洞天收的弟子焦年,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追憶和感傷。
焦年當年說起來比他年紀也大了許多,要說天賦也說不上有多高,但他如玄炎真仙一般有恆心毅力,有知恩感恩的品質,卻殞落魔亂之中,無緣他這次得到的大機緣,實乃遺憾至極。
葛東旭想起焦年便不再攔阻玄炎真仙。
玄炎真仙見狀連忙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對着葛東旭磕了三個響頭。
“我這裡還有一些得自絕仙小千世界的精血,你收好了。”說着,葛東旭取出一個玉瓶遞給玄炎真仙。
“學生身爲柳煌家三十六座真仙府的府主之一,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好東西,老師已經給了學生大機緣,並授道解惑,這些精血老師還是留着備用吧。”玄炎真仙說道。
“要是其它精血我也不會給你,這是赤炎玄鳥道仙的精血,對純化你的血脈,提升修爲,感悟赤炎火道最有幫助,所有我纔拿出來送給你。”葛東旭說道。
“赤炎玄鳥道仙的精血!”赤炎真仙不禁身子猛地一震,一開始他以爲能得一團三足金烏真火已經是了不得,壓根就沒把葛東旭提到的道仙的赤炎玄火和精血放在心上,結果不僅三足金烏真火有了,赤炎玄火有了,現在更是連赤炎玄鳥道仙的精血也有!
“我的根基就在你的轄區,你實力越強,這裡才能越穩定。”葛東旭微笑着手一揚,玉瓶便朝玄炎真仙飄飛而去。
玄炎真仙見玉瓶飄飛到跟前,連忙雙手伸出接住。
這一接,以他的修爲都感到雙手猛地一沉,這瓶子竟是說不出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