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必殺你們三人!”柳靈聞言返祖血氣奔涌,方圓數萬裡的火元力都因爲柳靈返祖血氣奔涌而暴動,憑空颳起陣陣炙熱的颶風,颶風中是漫天火星亂舞。
那來自上古血脈的出離憤怒,讓張焙心頭髮顫,臉色發白,頭頂的硃色火光都似乎被鎮住,暗淡了許多。
“當!當!”
“轟!轟!”
硃色火光被上古血脈憤怒鎮嚇住,四面攻擊又接連落下,終於萬焰火禽塔第四層的火光熄滅。
“我們撤!”見葛東旭和柳靈這般兇猛,連張焙這等人物這次十有八九都要交代在這裡,柳熵等人終於目露驚恐之色,下定決心徹底遠離這兩兄妹,確切地說是遠離葛東旭這位變態的傢伙。
現在的葛東旭在他們心目中的變態恐怖程度就算不如前十人物,也已經相差不遠了,絕對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柳熵等人連招呼都沒跟應煃等人打一聲,便轉身急速離去。
“柳熵,你們竟然敢背信棄義,本仙必殺你們!”張焙形勢本來就危急,還寄希望柳熵等人能來助他一臂之力,還有幾分脫困而出的希望,沒想到柳熵等人竟然直接走人,不禁氣得三尸神暴跳,怒吼道。
“張焙,你還是先考慮是否能逃過這一劫吧!”柳熵等人的聲音遠遠傳來,接着兔起鶻落,沒幾下便翻過一座山,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熵等人一走,那十多位剛纔傻乎乎跟着衝上來,正與火龍索廝殺的仙人這才猛地驚醒過來。
這等牛人又哪裡是他們能惹的,簡直就是豬油蒙了心了!
不過參戰容易想要脫身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那條火龍在空中騰飛,巨大的尾巴不斷抽打過來,仿若一座座火山接連轟然倒塌下來一般,連空間都要動盪,他們又哪敢直接轉身走人?
所以衆人無奈叫道:“上仙,我們都是被蠱惑的,還請放我們一馬!”
“這是你們說的,我都記得你們,下次要是再讓我遇到,那就休想我再放你們一馬。”葛東旭冷聲道。
“是,是,下次我們看到上仙和柳仙子必然遠遠躲開。”衆人齊聲道。
葛東旭這次的目的主要是鎮殺張焙,此人尾隨後面,一旦一不小心被他奪去了柳烮老祖其他的道種碎片,他不僅會實力大漲,很難再鎮殺,而且因爲他有朱雀血脈,哪怕是張宿部,也是有一定機率感應到柳烮老祖其他道種碎片。
所以那些人說要走,葛東旭警告了一句,便收回了火龍索,但張焙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先鎮殺。
火龍索一收走,那些人頓時如釋重負,紛紛轉身逃離,而應煃和赤炎子立時感到壓力大增。
兩人暗中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退怯之意。
“張兄你保重了!”兩人突然大喝一聲,一個猛地發力砸下斷天火山,一個猛地劈下一刀,然後急速往後飛退。
“應煃!赤炎子!你們兩個蠢貨,今日他們兄妹殺了我,他日必輪到你們!”見應煃和赤炎子也跟着走人,張焙怒吼道,心裡是又驚又怒。
“絕仙小千世界甚是遼闊,只要我們不跟着他們,他們想要找我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赤炎子說道,這話既是說給張焙聽,也是說給葛東旭和柳靈聽。
“沒錯!張焙兄,這事你不能怪我們,怪只能怪此子太變態,我和赤炎子若繼續留下來,恐怕連我們都有可能要交代在這裡。不過你放心,若我有機緣融合道種碎片,必幫你報仇!”應煃揚聲道。
“你們兩個膽小鬼,我們三人若一起合力拼命,他們兄妹兩肯定不敢跟我們以命搏命!”張焙怒吼道。
“嘿嘿,別忘了他有二十頭天屍!毀上一些天屍算什麼?但我們冒不起這個風險!所以,張焙兄,自求多福吧。”赤炎子冷冷一笑,說完再也懶得搭理張焙,縱身飛掠,轉眼間翻過山峰,消失得無影無蹤。
應煃自然也不例外。
“本來張焙你還有逃生的希望的,可惜你結交了豬一樣的隊友,竟然被我這麼一嚇就真的跑了!”葛東旭見赤炎子和應煃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終於完全騰出了手來,參天巨手抓着金龍印所化的巨劍,高高舉起,一股股恐怖的力量在他身體裡如山呼海嘯一般朝着雙臂奔涌而去。
巨劍還沒劈下去,一絲絲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已經攪得四周空間波動,狂風大作。
“葛兄請三思,怎麼說我也是張宿部宿主一脈的種子子弟,家族中的老祖對我寄予厚望,就算這小千世界裡生死有命,怨不得別人,但你若鎮殺我,以後消息傳出去,家族裡的老祖難免要動怒,尤其我曾祖父必然大怒,他是家族中的族老之一,就算礙於規矩和柳煌老祖的權威,不敢對柳靈出手,但對你肯定不會有什麼忌憚。”
“我已經從柳熵他們口中得知,你只是一三足金烏在炎洲的遺種,並無什麼背景,這次還是靠柳靈才得了一個進絕仙小千世界的名額。”
“別看你在這裡很厲害,但出了絕仙小千世界,我曾祖父隨便派一位真仙手下就能將你鎮殺。所以我勸你還是慎重考慮,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不再尾隨你們,而且下次只要看到有你們的地方,我調頭就走,不跟你們爭鬥機緣。”見葛東旭高高舉起巨劍,手臂青筋肌肉如蛟龍盤繞,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張焙目中不禁流露出驚恐之色,渾身如墜冰窯,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連忙叫了起來。
“你以前若沒說那番話,我也不會動殺你之心,但你既然已經說了那番話,我就沒辦法再相信你!所以,現在你就算說得天花亂墜,給再多的承諾也已經遲了。”葛東旭冷冷一笑,巨劍“呼”地劈向。
“當!”一聲巨響。
地動山搖,火光沖天,仿若兩座山撞擊在了一起。
萬焰火禽塔第三層火焰熄滅,搖搖欲墜,張焙更是一口鮮血按壓不下狂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