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啊,還真是想不通!算了,不去想了,這是面的事情,我們這種小人物是無法明白的。反正,你朋友已經獲救了,你可以放心了,掛了。”鄭良才的同學本也沒想過鄭良才能給他答案,所以見他沒反應,也懶得再細說。
鄭良才的同學掛斷了電話,而鄭良才依舊還拿着電話在發愣,腦子裡依舊在轟隆隆作響。
他同學想不通,他更想不通啊!
“良才,你同學怎麼說?”見鄭良纔拿着手機發愣,心急真相的連慧忍不住催問道。
“啊,哦,人已經獲救了。”鄭良才一驚,然後失魂落魄地回道。
“真獲救了!”連慧等人雖然已經料到答案,但得到確切答案後,還是忍不住一陣驚呼,看向葛東旭的目光陡然變了樣。
“不僅獲救了,而且,而且……”鄭良才聽到衆人的驚呼聲,終於緩過神來,支支吾吾地說道,說時目光看向葛東旭,不由自主透出一抹敬畏之色。
“而且什麼?”衆人見堂堂高官的侄子竟然這麼一副表情,都不禁很是好。
“而且是泰國北部軍方巨頭之一的巴查將軍親自帶人去救的,而且巴查將軍還大發雷霆,把害小玉表兄的酒吧老闆和他那位將軍叔叔都給抓了起來,把酒吧也給剷平了!”鄭良才聲音顫抖地說道。
包廂驟然間變得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氣聲。
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了葛東旭。
他們也只能聯想到葛東旭。
但問題是,那可是泰國北部軍方巨頭之一的將軍啊!
如果真是葛東旭,那他的能量該有多麼的恐怖!可他明明只是一個年輕人,明明只是跟許家來自同個小地方的親戚!而對方卻是遠在泰國,而且還是北部軍方巨頭之一的將軍!
他們很難相信和接受這個現實,但前腳葛東旭剛說連翔獲救了,後腳鄭良才的同學給證實了,要說事情純屬巧合,跟葛東旭沒有關係,他們同樣也很難相信。
突然,手機急促的鈴聲響起,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
連慧像被電電了一下似的,突然跳了起來,然後火燎火急地拿出手機,急忙接了起來,道:“連城,你那邊怎麼樣了?”
原來連城終於想起了給自己的姐姐打電話報平安。
“我現在跟連翔在一起,他沒有性命危險,但受傷有些嚴重,正送往醫院救治。”連城說道。
“你真跟連翔一起了!”連慧聞言立馬想起了葛東旭之前掛了電話後說的話,情不自禁驚呼道。
“姐,你怎麼知道的?難道說是姐夫託的關係嗎?姐夫究竟託了什麼人啊?竟然連巴查將軍親自趕了過來,而且你不知道啊,巴查將軍剛纔爲了這件事情有多憤怒!他直接把一位將軍給踹倒在地,甚至還下令要把酒吧剷平。我現在正乘坐直升機往軍營醫院去。”連城聞言不禁驚呼道。
這回輪到連慧腦子裡轟隆隆作響了。
如果說先前,她還有那麼點懷疑和不信,但現在她再因爲偏見和傲慢而選擇不信和懷疑,那麼她真的如葛東旭所言,非常的愚蠢。
一想起葛東旭走的竟然是巴查將軍的門路,而且想起他之前打電話那神態和語氣,再想起自己先前對他的態度,連慧感覺整個人的毛皮都要炸開了。
“不是你姐夫,是小玉的一位朋友。好了,先不跟你說,你先照顧好連翔,有事情及時聯繫。”好一會兒連慧纔回過神來,對連城匆匆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看着連慧掛了電話,包廂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她剛纔跟連城的通話,他們都聽到了,這件事除了是因爲葛東旭,不可能再有第二種可能。
“東旭,難道先前你跟二舅說的同門,莫非是巴查將軍?難道說你先前是給巴查將軍打的電話?”好一會兒,二舅許哲博突然想起了葛東旭先前說的話,不禁一臉驚駭地問道。
“是的,本來我是打給他師父的,可惜他師父電話沒人接,所以只能直接找他了。”葛東旭聳聳肩說道。
衆人一聽這話,汗毛都根根立了起來。
敢情,人家第一個沒打通的電話是打給巴查將軍的長輩啊!結果巴查將軍的長輩沒打通,然後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巴查將軍。
“這,這個,葛先生,謝謝你幫忙救了我侄子,剛纔多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這杯酒我們夫妻敬你,你隨意,我們幹了。”很快,郭和風夫婦對視了一眼,然後給自己倒滿了酒,站起來端着,滿臉羞愧地道歉道。
稱呼也由直呼其名改成了葛先生。
開玩笑,人家的一個電話可是能調動巴查將軍親自出馬啊,而且說話的語氣那都是長輩對晚輩一樣的,他郭和風算是省會城市的副市長,也遠不能啊。
見郭市長夫婦都要起身給自己的外甥敬酒道歉,許家的人一下子腰桿都挺直了,尤其樑珍這個舅媽更是百感交集,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你們生了個好女兒。”葛東旭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跟郭和風夫婦碰了一下,說了一句,然後一乾而盡。
意思再明白不過,我這是看在郭小玉的面子。
“謝謝葛先生!”郭和風夫婦連忙也一乾而盡,滿臉羞愧道。
“葛先生,郭叔叔,還有各位,我這個外人不打擾你們了,各位用餐愉快。”鄭良才見葛東旭這麼牛叉,哪還敢留下來丟人現眼,瞎顯擺啊,見雙方幹了酒,他便立馬如屁股着了火一般站起來,滿臉尷尬地跟衆人微微躬身點頭,然後便一溜煙出了包廂。
鄭良才一溜煙出了包廂,然後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包廂關閉的門,心裡暗道,還好自己沒得罪那傢伙,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會這麼牛叉,竟然能直接給巴查將軍打電話。
心裡想着,鄭良纔回到了自己家人所在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