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瑤,可以了,我們走吧。 ”葛東旭輕輕抱了抱柳佳瑤的香肩,柔聲說道。
見葛東旭輕抱柳佳瑤的肩膀說要走,錢凱定張了張嘴又合了起來,他既沒臉面開口,也沒膽子再開口。
“那,那個,葛,葛大師,那,那我呢?”錢凱定沒開口,那邱安彤見葛東旭施法讓自己的丈夫明顯變得青春活力起來,卻忍不住戰戰兢兢地開口問道。
“莫非你也想讓我給你調理一下身體,延年益壽?”葛東旭問道,眼眸深處寒芒閃動,帶着說不出的譏諷和厭惡。
“對,對,求求您,這件事我知道我做錯了,但不管怎麼說,我總歸是佳瑤的……”邱安彤聞言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你應該慶幸你的丈夫是錢先生,否則憑你之前的舉動,你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嗎?是死!可笑你竟然還敢求我給你調理身體,延年益壽!”葛東旭冷聲道。
葛東旭那個“是死”兩個字一說出口,邱安彤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一臉的驚恐。
“不過聽你剛纔說話的意思,一兩年壽元不算什麼,也罷,我成全你一下,讓你感受一下失去一兩年壽元的感覺。”葛東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不,不要,不要,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佳瑤,求求你,幫我說說話,我不敢了,不要取我的壽元!”邱安彤聞言嚇得連滾帶爬地前要去抓柳佳瑤的手臂求饒。
不過柳佳瑤卻只是無厭惡的閃開,碰都不讓她碰到。
她誰都清楚,舅舅固然有做得很過分的地方,但若不是有這麼一位舅媽,她跟她舅舅也不會走到今日一刀兩斷的地步。
說到底,始作俑者是她這位舅媽!
所以柳佳瑤現在對她可以說由原先的尊敬轉爲了深惡痛絕!若不是她終究是她舅舅的妻子,她都想給她一巴掌!
見柳佳瑤躲開邱安彤,葛東旭便已經知道她的心意,眼眸裡閃過一抹寒光,伸出手指對着邱安彤隔空一點,邱安彤的眉心便冒出了一點鮮血。
這鮮血一冒出來,邱安彤立時感到一股說不出的虛弱感襲來,然後兩眼無驚恐地看着葛東旭,尖聲叫了起來:“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應該問你自己對佳瑤做了什麼?”葛東旭冷笑着說了一句,然後牽起柳佳瑤的手,柔聲道:“我們走!”
見葛東旭牽着柳佳瑤的手要走,被鎮壓在地的邱嚮明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但嚴承志卻遍體生寒,驚得叫起來:“前輩饒命啊!前輩饒命啊!”
當年三臺山的經歷,他可是刻骨銘心,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他可不會傻得認爲葛東旭一走,他能得到解放,能活動自如地起身開溜。
要知道,這次可是對葛東旭的女人施展邪術啊!
葛東旭卻根本連看都不看嚴承志一眼,牽着柳佳瑤的手徑直朝包廂外走去。
經過邱安彤身邊時,柳佳瑤突然頓住腳步,目光落在邱安彤身,一臉平靜道:“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苦心的,錢財現在對我已經是身外之物,遲早有一天,算你們不開口,我都會把屬於我的那部分青蘭集團股份無償轉讓給你們,因爲在這世界,錢先生是血緣跟我最親的親人。但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
“咚!”一聲,邱安彤聽到這番話,一屁股坐在了地,整個人失魂落魄,兩眼發呆,心裡懊悔得跟有一條毒蛇在不停啃食她的心臟一樣,錐心的痛。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原本她單純地做個舅媽,現在她不僅可以得到神仙一般的外甥女婿調理身體,延年益壽,而且以後這諾大的青蘭集團她也肯定有份,那時她是華夏國富豪榜的大富豪。
可如今呢?一切都沒了!
不僅沒有了,她還損失了一兩年的壽元,以後她丈夫對她的態度肯定也會變得很差。
錢凱定同樣一副失神落魄的樣子,“錢先生”這三個字迴盪在他的耳邊,心裡的滋味別提有多麼的苦澀、複雜。
牽着柳佳瑤的手出了包廂,葛東旭先給林坤撥打了電話,讓他叫人來看着這間包廂,不要讓人鬧事,接着又給他的二弟子徐壘撥打了電話,讓他來處理這起事件。
嚴承志以邪術害人,雖然沒有得逞,但已經嚴重違反了異能管理局的規定,而且他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施展邪術害人,還需要徐壘深入審問調查,一旦查清楚了,別說嚴承志難逃這一劫,連嚴家若是被查出知情放縱,甚至也參與一些邪術勾當也要受懲罰。輕則嚴家有修爲的人全部被廢修爲,道法傳承盡數沒收,從此以後淪爲普通家族,再無法踏入門,重則有關人員被廢修爲,盡數鋃鐺入獄。
至於邱嚮明雖然是普通人,但也算是主要案犯,自然不可能逃過這一劫。
“姑姑,姑姑,快扶我起來。”包廂裡,邱嚮明見葛東旭那個恐怖人物帶着柳佳瑤離開了包廂,不禁大大鬆了一口氣,連忙對還坐在地的邱安彤叫道。
邱安彤雙目有些茫然地轉向邱嚮明,好一會兒目光才由茫然變爲了複雜,長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扶邱嚮明。
不管如何,這邱嚮明總歸是她親侄子。
“噗通!”邱安彤不僅沒能扶起邱嚮明,反倒一個抓不住,邱嚮明像一具殭屍一樣直挺挺摔倒在地。
“這,這怎麼回事?”邱安彤不禁傻眼,而邱嚮明則已經驚恐得要哭了。
他以爲葛東旭他們一走,他能在姑姑的攙扶下站起來恢復自由,結果他依舊是渾身動彈不得,跟一個活死人一樣。
錢凱定雖然恨不得扇邱嚮明和邱安彤幾個耳光,但見邱嚮明像個活死人一樣,難免有些驚和不信邪,前來也幫忙扶了一下。
錢凱定力氣大,把邱嚮明扶得更高,當然結果是邱嚮明也摔得更慘。
牙齒磕掉了三個,鼻子也被摔歪了,鼻血流個不停。
“別費那個勁了!你們以爲那人走了,一切都結束了嗎?你們太傻太天真了!”邊直挺挺趴在地的嚴承志見狀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