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葛東旭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衝董雨欣和鄭正點點頭道:“既然你們大伯不想聽你們解釋,那不用解釋了。 ”
說完,葛東旭便拉着蔣麗麗的手朝電梯走去。
“麗麗,東旭!”董雨欣見葛東旭拉着蔣麗麗的手朝電梯走去,欲言又止,眼淚只在眼眶裡打滾,說不出的委屈。
鄭正臉色也很是難看,不過面對威嚴的大伯,他也只能拉着董雨欣的手,輕輕拍了拍。
“切!”鄭正田見葛東旭和蔣麗麗“灰溜溜”地走人,不屑地撇撇嘴。
“行了,都給我注意一點形象,別讓人以爲我們鄭家沒家教!”大伯沉聲道,說話時,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董雨欣一眼。
董雨欣死死地咬着嘴脣,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正,你也注意一點!以後鄭家的生意遲早都是要交給你們幾人來打理,所以你的朋友圈子很重要,有空多跟大家族一些子女多打打交道,別什麼狐朋狗友都結交來往。”大伯沉着臉對鄭正訓斥道。
“是!”鄭正面對大伯,心裡頭算有再多的怨氣不滿,這時也只能壓下來。
說話間,沒過多久,三輛黑色的大奔停在了酒店門口。
有保鏢飛快從大奔裡下來,打開間那輛車的後車門,一位身穿灰色唐裝,精神矍鑠,兩眼開合間有精芒閃爍的老者從車子裡邁了下來。
如果葛東旭在的,肯定會認出此人便是印尼陳家老家主陳家騰。
五年前,葛東旭入多巴湖閉關前,曾給了陳家騰和阿隆一些指點,還有分別一粒陰陽水火丹和六粒益氣培元丹。如今五年過去,陳家騰已然是煉氣六層境界。
這樣的實力,若撇開丹符派,在如今的門,絕對是頂尖人物。
陳家騰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陳正理,二兒子陳正稟。大兒子陳正稟主要是負責海外生意,所以這次陪同陳家騰一起來的是陳正稟,還有他的孫女陳芷琪。
“陳爺您好,一路辛苦了。”見陳家騰下來,鄭正的大伯連忙前拱手拜見。
陳家騰的父親以前也是洪門的大佬,算起來陳家騰的輩分跟鄭正的爺爺相當,所以鄭正的大伯見到陳家騰也得叫聲陳爺。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景州你都頭髮半白了。”陳家騰衝鄭正的大伯,鄭景州點了點頭,有些感慨道。
“還是陳爺厲害,到了如今年紀,還是老當益壯,起我都要顯精神年輕。”鄭景州看着陳家騰又是敬佩又是羨慕道。
“哈哈,我也是這些年得了機緣,這把老骨頭方纔有機會出來走動走動。”陳家騰笑了起來,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神往、敬畏之色。
“那實在是太好了,陳爺裡面請,我父親,還有顧爺,方爺,曹爺,王大師他們幾人都已經在面了。”鄭景州聞言又是羨慕又是欣喜。
這次美國尤其舊金山這邊華人受到了不少衝擊打壓,鄭家也不例外,正需要門的強者相助,陳家騰的事蹟鄭景州也聽說過,如今見他如此說,顯然實力尤在,自然是欣喜。
“那倒是我來遲了。”陳家騰笑笑,便邁步進入。
鄭景州一邊跟着進去,一邊趁機跟陳正稟打了聲招呼。
陳正稟主要是打理陳家海外市場,兩人本認識,倒也沒什麼好客套的,都是以平輩相稱。
進了大堂,鄭景州特意把子女叫來拜見了陳家騰父子還有陳芷琪,並且還特意交代兒子這些天要好好帶陳芷琪到處逛逛,至於鄭正和董雨欣,鄭景州沒特意引見。
不過鄭正也不是傻子,鄭景州沒特意引見,他自己自然不會傻愣在那裡,帶着董雨欣主動前拜見了陳家騰父子,也跟陳芷琪打了招呼。
陳家騰身份擺在那裡,只是點點頭算是跟這些後輩打了招呼,倒是陳正稟這次帶女兒出來,明顯另有用意,多看了鄭正田幾眼,並且還笑呵呵地誇了他幾句,還順着鄭景州的話語,囑咐女兒跟年輕人多多交流。
說笑間,見電梯的門已經打開,陳家一行人便在鄭景州的陪同下進了電梯。
“陳家前些年也跟我們鄭家差不多,這些年卻是發展得風生水起,不僅開發了油田,日進斗金,而且如今遍佈全球的金諾咖啡,陳家也有股份。如今在整個華人圈都是數得着的家族。看陳叔叔的意思,是有意在華人圈給女兒物色個好人家,正田你要是抓住這次機會,那爺爺肯定要對你另眼相看了。”看着父親陪着陳家的人進了電梯,鄭明豔也是鄭家長孫女對弟弟鄭正田說道,說話時,還特意朝董雨欣瞟了一眼。
“放心吧姐,我從小在美國長大,什麼場面沒見過,難道還搞不定一個從印尼來的女孩子?”鄭正田說道。
“哼,別大意了!人家出生豪門,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你最好收起你那些自以爲是的小聰明,儘量表現得紳士有氣度一些,免得讓人看扁了。”鄭明豔說道。
“放心吧姐,我心裡有數。”鄭正田說道,看向早已經關閉的電梯門,目透出一抹憧憬和炙熱。
……
“旭哥……”一路心情不爽地跟着葛東旭回了房間,蔣麗麗欲言又止道。
“想問剛纔的事情?想問我剛纔爲什麼不教訓那兩人,還有後來來的那什麼大伯?”葛東旭隨手倒了杯水,遞給蔣麗麗,問道。
“嗯!”蔣麗麗點點頭。
“不是不教訓,只是我最近心性有些微妙,一旦我出手教訓,恐怕以後董雨欣沒辦法嫁入鄭家了,而且我也得顧到師兄在洪門的身份,他們兩個小輩,我真要出手教訓他們,豈不是落了師兄的身份?”葛東旭壓了壓心裡頭的戾氣說道。
他次在臨州城空騰雲駕霧時,雖然心裡頭已經明瞭問題所在,但心性既然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卻需漸漸疏導,這次他若不壓下心裡頭的戾氣,直接出手,說不定心殺機一起,一個巴掌把他們兩人拍死了。
這自然有些過了,而且鄭正再如何跟他大伯家不對路,終究是一家人,一旦葛東旭因爲董雨欣的緣故殺了鄭明豔兩人,董雨欣自然也沒辦法再嫁入鄭家。
蔣麗麗自然不知道自己身邊的男人,在霍林洞天之內,短短數十日之內,曾如砍菜一般殺了數百個龍虎境高階修士,體內壓着濃濃凶煞血氣,心一旦殺意一起,便是滔天血海,鄭家那兩個後輩恐怕得一命嗚呼了。
不過葛東旭既然這麼說,蔣麗麗自然不敢央求葛東旭出手,只是心裡未免憋屈失落,看着葛東旭不無幽怨道:“那,那難道這樣算了?難道這樣眼睜睜看着董雨欣被鄭家的人欺負?”
“傻女人,那怎麼可能呢?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做絕了而已。”葛東旭摸了摸蔣麗麗的腦袋,然後拿出了手機,給顧葉曾撥打了過去。
雲華酒店,頂樓總統套房。
“哈哈,陳老哥,好久不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一位銀髮老者大笑着迎向陳家騰。
跟老者一起的還有顧葉曾,方坤全,跟葛東旭在香港,還有嶗山門大會見過面的王一木大師,船王曹宏城,以及一些葛東旭並不認識的人。
“哈哈,鄭老弟,你今天是壽星,今天你最大,我哪裡當得起親自下樓迎接啊!”陳家騰笑道,聲音洪亮,氣十足,根本不像是個已經年過八十的老人。
“在陳老哥你面前,任何時候,我可都不敢說最大。”銀髮老者也是鄭正的爺爺,鄭興朋拱手道。
“別的時候不行,今天還是可以的。”顧葉曾笑着插了一句話,然後衝陳家騰拱手道:“陳大哥,好久不見了,你還是老當益壯,讓我羨慕啊!”
“你纔是真正的老當益壯,聽說前些年還生了個大胖兒子!”陳家騰笑道。
“哈哈!”衆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這種玩笑話,別人自然說不得,不過他們都是同一輩的人,倒是說得。
衆人正笑之際,顧葉曾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微變,衝衆人打了個手勢,立馬便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葛爺,您有什麼事情吩咐嗎?”顧葉曾恭敬問道。
“嗯,你來我這裡一趟吧,陳家騰也來了吧,讓他也一起過來一趟,我在2303房間。”電話那頭響起了葛東旭的聲音。
“是,我們馬過去。”顧葉曾雖然不知道葛東旭怎麼會知道陳家騰也來了,也不知道葛東旭突然叫他和陳家騰過去所爲何事,但什麼都沒問,立馬便應了下來。
“好,我等你們。”葛東旭說完便掛了電話。
“沒想到陳家騰也來了,看來這鄭家的人脈還是挺廣的,不過他在也好。”掛了電話之後,葛東旭摸了摸下巴,暗自思忖。
另外一邊,顧葉曾掛了葛東旭的電話,便又立刻找陳家騰,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葛爺叫你和我去一趟他那邊。”
“葛爺!”陳家騰聞言心頭不禁大震。
“沒錯。他剛好也跟朋友來美國,並且還剛好也住在雲華酒店。”顧葉曾點頭道,神色有些凝重。
以他的見識,又哪裡會不明白葛東旭叫他去不是拉家常!
不是拉家常,以葛爺的身份特意打電話叫他和陳家騰過去一趟,可想而知,事情絕對不會簡單!
“那趕緊過去吧。”陳家騰神色起顧葉曾還要凝重。
起顧葉曾,他更清楚葛東旭是多麼厲害恐怖的一位人物!
“我和葉曾有些事情,暫時失陪一下。”陳家騰和顧葉曾從房間裡出來,跟鄭興朋等人交代了一句,然後也不等他們開口,便跟顧葉曾匆匆離去,留下鄭興朋等人驚疑不已。
這兩人可都是華人圈的大人物,又有什麼事情能值得他們這般匆忙聯袂而去?
“葛爺!”敲門進去,見葛東旭坐在沙發,顧葉曾恭敬叫道。
“先生!”陳家騰見到葛東旭,起顧葉曾還要恭敬。
“你們來啦,坐吧。”葛東旭指了指邊的位置。
顧葉曾因爲宇欣與柳佳瑤的那層關係,倒也沒多想,道謝了一聲,便落了坐,但陳家騰卻是不敢。
葛東旭不僅與他們陳家有救命之恩,而且後來對他陳家騰更是有授道再造之恩,雖然陳家騰沒拜葛東旭爲師,但實際,心裡面,陳家騰早已經視葛東旭爲師了。
顧葉曾見陳家騰在葛東旭面前連落座都不敢,心裡頭震驚的同時,如坐鍼氈,感覺坐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
好在葛東旭是個較隨意謙遜的人,他見陳家騰不敢落座,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都是自己人,坐吧,沒那麼多講究。”
陳家騰這才落了座。
“葛爺,不知道您這次叫我和陳大哥過來有什麼事情吩咐?”顧葉曾見陳家騰坐下來,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問道。
“你們這次來應該都是爲了給鄭家賀壽吧?”葛東旭問道。
“不全是爲了給鄭興朋賀壽,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顧葉曾恭敬回道。
“原來鄭正的爺爺叫鄭興朋。”葛東旭點點頭,然後又道:“既然你們都來給鄭興朋賀壽,看來關係也應該還不錯。看在你們的面子,我也不太過嚴厲。你去跟鄭興朋說,讓他打斷他大兒子兩個子女各一條腿。以後家族的生意不准他們插手,也不准他大兒子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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