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屠承財這麼一鬧,吳怡莉沒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趣,拿了那套花之精靈的套裝之後,便跟葛東旭離了臨州商廈。 !
“東旭,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返回學校的途,吳怡莉突然開口道。
“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講的,你說好了。”葛東旭微微一怔,微笑道。
“你變了!”吳怡莉雙目直視着葛東旭的雙目,一字一頓道。
“我變了!”葛東旭心頭一震。
“是的,你變了。”吳怡莉點了點頭,斟酌了一下,道:“我並不是說屠承財這種人不應該被教訓,而是你剛纔教訓他時,給我的感覺很,很……我也無法具體描述,總之不是我喜歡的,甚至會讓我感到有些害怕。記得以前,我們在翡翠居吃完飯後出來,看到三個年輕人在爭吵,你曾教訓了其一個囂張的年輕人,甚至還動手打了他,但那時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更沒有這種害怕的感覺。”
葛東旭看着吳怡莉,許久不語。
他知道她應該指的是那被他壓下的戾氣,但他沒辦法跟她解釋這個。
……
夜幕下的臨州市,萬家燈火,車輛川流不息,行人如織,看起來白日還要繁華。
一朵被夜色染成了黑色的雲朵在臨州城的空悠悠地飄着。
雲朵之,葛東旭俯瞰着下方萬家燈火,車輛行人如同螻蟻一般密密麻麻地在爬動着,是那麼的渺小,他隨便一個大手掌拍下去,一個大腳丫踩下去,下面會成爲一片廢墟,那些人會成爲一堆碎骨爛肉。
一種俯瞰芸芸衆生,掌控一切生殺奪予,高高在的萬丈豪情在葛東旭心底油然涌起。
“你變了!”在這時,吳怡莉的聲音突然間在他腦海裡響了起來。
葛東旭心頭大震,當頭如一盆冷水潑下,悠悠飄飛的雲朵剎那間便停在了空。
“我以爲是戾氣,我以爲是殺人殺多了,變得殘酷無情,實際都不是,而是強大的能力讓我漸漸忘了我的根,忘了我的本質是一個人,而身爲一個人的我,卻把自己的同類看成了螻蟻,將他們的性命看成了草芥。吳老師直覺怕的是這個,因爲我不再是她的同類,我高高在,我已經把他們看成了螻蟻……”
葛東旭站在雲朵之,如泥塑一般久久未動。
許久,葛東旭俯瞰下方的眼神漸漸起了變化,變得溫和,甚至有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複雜感情。
雲朵隨着葛東旭眼神的變化,悄然落下。
落下的地方正是火車站附近的一個黑暗角落。
從黑暗角落裡走出來,葛東旭去了火車站,然後買了去甌州市的火車票。
夜幕下,火車疾馳在江南大地,遠處一道道燈光從窗邊飛掠而過,代表着一座座村莊,城鎮,還有同樣在江南大地奔馳的汽車,車廂裡,一道道身影,一張張臉孔在眼前晃動,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活生生,不再是葛東旭在高空俯瞰到的那樣,只是舉手擡足間能毀滅的螻蟻,而他也不再是高高在掌控着一切生殺奪予,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坐在車廂裡,葛東旭的眼流露出一抹明瞭之色。
他太年輕了,經歷的生活太少了,而他的實力卻又太強了,若不放下身段,真正入世,融入世俗生活之,而是每日裡騰雲駕霧,俯瞰衆生,久而久之,他便會忘了自己的出身,忘了他曾經也是這芸芸衆生的一員。
這纔是他這種超級強者存在這世間最恐怖最災難的地方。
開往甌州市的火車速度起以前快了許多。
以前葛東旭從省城六點乘火車回昌溪縣,要第二天早才能抵達縣城。甌州市站在昌溪縣之前,會早一些抵達,不過也得是清晨。
但五年後的今天,葛東旭在深夜便抵達了甌州市。
下了火車,周邊熙熙攘攘都是人羣,身處其,葛東旭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親切感覺。
曾幾何時,他也穿梭在這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人羣之,只是後來卻在短短几年時間內一飛沖天,以至於他漸漸地忘了這段過往。
出了這站,葛東旭叫了輛出租車。
“去江南甌江畔。”了出租車,葛東旭對司機說道。
葛東旭入多巴湖閉關之前,曾說動蔣麗麗在市區置辦房子,不要委屈了自己,後來黛西便帶着蔣麗麗買了她住的高檔區域,便是江南甌江畔。
“哇,江南甌江畔,那可都是真正有錢人住的地方,那四周環境和風景真是沒說的,沒有千萬的身家別想住那地方。”司機聞言兩眼一亮,滿臉羨慕地說道。
葛東旭聞言笑笑,心裡倒是微微有些驚訝。
當年蔣麗麗買那房子雖然也花了一些錢,但離千萬還差遠了。
葛東旭卻是不知道,他不在這幾年,全國各地房價都在暴漲,當年蔣麗麗買的房子如今早已經漲了好幾倍。
江南甌江畔,位於甌江甌州市區段。
依山臨江,鬧取靜,是真正鬧市區的世外桃源。
深夜,江南甌江畔,一棟豪華別墅的陽光房裡還透出燈光。
越過綠樹柵欄,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藉着裡面的燈光,可以隱隱看到陽光房裡,兩個身材婀娜性感的女子正在端着紅酒杯對飲。
“黛西,時間差不多了。”袁麗將杯裡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說道。
“再來一點吧。反正明年是週六,你不用班。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朋友,挺無聊的。”黛西微笑着又給袁麗續了點紅酒。
“其實旭騰汽車如今都已經走正軌,銷量也是大漲,有林良海這位老總在,你完全可以放開手,無聊時多去澳洲呆呆,畢竟那裡是……”袁麗說道。
“我想早一天見到葛爺!”黛西舉起紅酒杯跟袁麗碰了一下,打斷道。
說話時,眼裡透出濃濃的思念之情。
“葛爺!”袁麗嬌軀微微顫了一下。
“是啊,葛爺,麗,難道你不想他嗎?他是一個那麼特別,那麼強大的男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像他一樣,讓我心臟如此劇烈跳動,讓我如此渴望臣服與他。”黛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