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株巨大植物。這植物的枝幹直達洞穴頂部,四散開來,最後如同絲帶般垂落下來。
原來他之前看見的那些從洞頂垂落下來的絲帶,並不是在洞頂生長的植物,而只是這株巨大植物的枝條而已。
他站立的位置是一箇中空地帶,巨大植物的四周並沒有垂落下來的枝條,不過站在這裡他卻嗅到了一種從來都沒有聞過的香味。
一時間他有點失去了對自己身的控制,腳不聽使喚地向那株植物走了過去。同時,在植物的軀幹上,一根如同長矛般的枝條向他伸展了過來。
眼看着他們之前的距離越來越短,突然他隱約中彷彿聽見了妻子,程璐母親的呼喚聲,頓時清醒過來,看着已經伸到他眼前的枝條,頓時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身體急忙後退去。
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後,他大口喘息着,看着空中那如蛇般靈活遊動的枝條,心中的震撼簡直無法形容了。
不過就再他震驚的同時,由於那枝條的擺動,在它後方卻出現了一個洞穴,程璐的父親明白,沿原路返回的話,他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到上面的,那崖壁太過於陡峭了。
眼下他唯一的機會就是繼續向前走,想到雪夜中焦急等待自己的妻子,想着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他最終咬牙決定從這裡衝出去。
經過仔細的觀察,他發現面前的植物枝條雖然可以移動,但是動作卻並不靈活,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沿着空地的邊緣向前移動,儘量不去靠近。
不過空氣中充斥的香味,卻讓他的頭一陣陣眩暈,如果不是他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說不定他就已經失去對自我的控制了。
最終他繞過了那株植物,進入了那個洞**。
這是一條通道,前方一片漆黑,他只能在黑暗中抹黑前進。
不知道走了多遠,一個拐彎出現,當他轉過去的時候,再次看見了光亮。
沒有出現之前見到的那種植物,而是在洞穴地面上生長的一種類似蘑菇的東西發出的亮光,而且這裡的空氣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異常舒服。
這些蘑菇一樣的植物至少從外表上比之前那種東西看起來柔和多了,他好奇地採了幾株,用衣服包起來,繼續向前走着。
改變他命運的起點,也正是這幾株奇異的,類似蘑菇的植物,最終當他從洞穴中找到出路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到第二天清晨了。
他出來的位置是一處山谷,程璐父親看着微亮的天色,整個心都沉了下來,他不敢去想象程璐的媽媽在沒有空調的車裡,等了他一個晚上,而且大雪到現在還在稀稀落落地飄着。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在他走了兩個小時之後,一輛路過的車將程璐媽媽帶走了。他們一路走一路尋找程璐的父親,但是卻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的影子。
當程璐的父親費盡艱辛回到中州市家中的時候,卻沒有見到程璐的母親,此時她正在陽明山LS縣的醫院內。
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程璐父親,她以爲他已經死了,傷心過度造成了早產。
程璐父親回到家中,因爲手機昨天晚上跌下山崖的時候掉了,因此程璐母親也根本就和他聯繫不上。
兩個人都以爲對方已經出事了,渾渾噩噩的程璐父親,獨自在中州市街道的遊蕩,巨大的打擊讓他失去了生的希望。
他看了一眼手中拿的用衣服包着的蘑菇一樣的植物,憤恨地將它扔了出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男子來到他的身邊,將那些蘑菇一樣的植物都撿了起來,臉色驚詫。
隨後,程璐父親才知道,這個人是從省城來的,而且還是個大家族的人,最終他因爲這幾株植物的緣故,跟着這個人回到了省城。
在那裡他認識了現在妻子,也就是程燁的母親,最終他們兩個結婚,程燁其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對待他。
他們家族一直想從程璐父親的口中得到這種植物的來源,不過程璐父親也不笨,他意識到這東西可能非常重要,如果說出去了,自己的價值也就不存在了,因此一直隱瞞到現在。
程燁之所以對他下毒,也正是因爲無法探聽出這個秘密,惱羞成怒。
王小聰看着眼前的文件,對程璐父親這傳奇的一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也對他父母的有緣無分而感到惋惜。
當程璐父親從省城回到中州市的時候,已經和程燁的母親完婚了,可等他再次回到當年的住處時,卻見到了程璐和她的母親。
他沒有和她們相見,他也不能和她們相見,因爲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如果程璐和她母親的事情暴露,勢必會遭到程燁母族的追殺。
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王小聰將文件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氣,盯着程璐說道:“你知道這個秘密有多重要嗎?”
程璐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因爲我一個人根本就無法守住這個秘密,而且如果我想要扳倒力源集團和他身後家族的話,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必須有你的幫助。”
王小聰輕笑了一下:“你真的很聰明。好吧,我承認我被這個條件吸引了,不過對付力源集團現在還不到時候,畢竟省城的家族勢力,也不是我現在可以對抗的,不過有了這些東西之後,我相信超越他們一定不是很難的事情。”
此時已經半夜了,兩人又聊了幾句,王小聰沒有離開,而是在二樓的主臥一直睡到天明。
清晨醒來,王小聰第一件事就是給吳俐打電話請假,但他的話剛說完,就被吳俐一陣訓斥。
“請假?你知道今天期末考試嗎?你每天這樣吊兒郎當的樣子,難道你就想一直這樣下去嗎?對得起你的父母嗎?”
吳俐的話說得很重,加上這段時間她的刻意遠離,王小聰心中突然生起了一團莫名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