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心裡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怎麼會這麼巧,天底下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聶雨靈作爲無極的一員,退出殺手界已經很多年,在士特魯瓦島周邊的海域上幹起了海盜的生意,建立了一個叫做亡靈的海盜組織。
楊帆這小子是什麼時候認識聶雨靈的,不僅認識了,竟然還懷了這小子的孩子,這小子的魅力,真的那麼大,連堂堂的亡靈蝴蝶,也和他在一起了。
想當年,在殺手界,聶雨靈是無極一枝花,是無數殺手夢寐以求的理想對象,冷酷無情,性感逼人,在她身上完美的結合,曾經有過很多高手企圖接近聶雨靈,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全都被聶雨靈拒絕了。
轉眼間,幾年過去了,物是人非,突然間冒出來了個叫楊帆的小子,竟然拿下了聶雨靈,無極百思不得其解,她圖什麼。
無極不傻,既然聶雨靈壞了楊帆的孩子,這個時候激怒楊帆是很不明智的,這小子發起瘋來,恐怕什麼都幹得出來。
“好吧,既然是你的女人和孩子,從此無極的人不會再去找聶雨靈,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無極只能選擇妥協,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放屁蹦了腳後跟,他招誰惹誰了,倒黴啊。
“我希望你說話算數啊,否則,我還會找你的。”說完的楊帆,直接掛了電話。
他走到聶雨靈旁邊,在沙發上坐下:“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以後你不再和無極組織有任何關係,無極的人也不會再來找你,包括那老頭本人,也不會來找你,安心呆在這裡,哪都別去。”
聶雨靈是懵懂的,腦子一片空白,過了會,她看着楊帆,一臉的擔憂:“那可是無極,無極組織高手如雲,而無極本人深不可測,你怎麼能……”
楊帆打斷了她的話:“你馬上打電話給無極,讓他告訴你所有的事情,等一會,我再向你解釋無極的事情。”
似懂非懂的聶雨靈,拿出手機,嘗試着撥通了無極的電話:“雨靈嗎?想必楊帆都向你說了,從此之後,你和無極組織沒有任何關係了,也不會有人再去找你,包括我自己,你和無極之間,從此之後,各走各路。”
“真的嗎?”面對這個突入其來的消息,聶雨靈還有點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就這樣了,以後你也別給我打電話了,我先掛了。”電話那邊的無極掛了電話。
拿着手機,怔怔的聶雨靈看着楊帆:“這……”
“總之你別多想,我已經見過無極這老頭,沒什麼問題,把心放肚子裡,至於當殺手的事情,想都別嫌了,從現在開始,就在這裡好好養着。”
天堂和地獄之間,就是這麼遠,聶雨靈似乎還感覺有點不真實,老天爺難道是故意的嗎?
來新加坡之前,她就做好了準備,以及最壞的打算,如果孩子還沒生下來,她就死了,那也怪不了別人,她盡力了,作爲一個殺手,這是她的命。
哪成想,陰差陽錯的見到了楊帆,不僅見到了,楊帆還幫忙解決了無極的事情,從此她和無極乃至於無極組織,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完美的切割。
要知道,一旦殺手加入了某個組織,那就註定了一輩子沒辦法脫離組織,除非你死了,否則你永遠都是這個組織的人。
聶雨靈退出殺手界,是厭倦了那種生活,想換一種活法。
當初離開無極組織,爲了讓無極同意她走,便答應了無極的條件,只要無極有命令,她必須執行。
當初的聶雨靈,爲了儘快離開殺手界,同意了這樣的條件,七八年來,無極來找過她三次,這一次是第四次。
前三次,聶雨靈完美的完成了任務,繼續返回海上,當她的海盜。
這一次,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他本來打算,等事情一結束,馬上返回士特魯瓦,誰能想到,她行動失敗,只能繼續留在這裡,聽後無極差遣。
老實說,聶雨靈別無選擇,她只能照着無極的話做,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她本以爲這一輩子,她也沒辦法脫離無極組織了,誰能想到再次遇到楊帆,這件看似不能解決的事情,轉瞬間解決了。
聶雨靈張了張嘴巴,看着楊帆,什麼都沒說出來,她不知道這是激動還是幸福,又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什麼都別說了,我都明白。”楊帆走過去,摟着她的肩膀,躺在沙發上,輕聲道:“這幾個月在士特魯瓦很辛苦吧?”
“沒什麼,一個人習慣了,就是不習慣懷孕的反應。”
“當母親的都不容易。”楊帆忽然換了種口氣:“這幾個月,我有很多事要忙,你不怪我吧。”
聶雨靈單手緊緊樓着楊帆的腰,過了會道:“我從來不會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怪你又能怎麼樣?能改變什麼。”
“好了,現在有我呢,別多想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兩人聊着聊着,時間似乎過得很快,沒多久已經是凌晨了。
這一晚,兩人聊了很多,聶雨靈將憋在心裡幾個月的話,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面對楊帆,似乎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那天晚上,在海外荒島,大於瓢潑,那一夜發生的事情,聶雨靈永遠都不會忘記。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分分合合,月圓月缺,他終於知道蘇軾的那句話,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的真正意思了。
至於未來,她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能和楊帆走到哪一步她也不知道,但至少她會將孩子生下來。
天亮了,一晚上的時間,兩人就那麼躺在一起,聊累了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楊帆沒打擾還在休息的聶雨靈,輕輕走出房間。
客廳裡,山雞和冷鋒都在。
冷鋒面無表情,山雞表情怪怪的,似曾相識,楊帆知道這傢伙腦子在想什麼,走過去,在他的屁股上來了一腳:“笑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