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承宗,突然間這麼好的態度,阿福有點懵了,看看楊帆,又看看自己的爺爺。
兩人都沒說話,阿福也不言語,劉承宗說完之後,氣哼哼的轉身離開了。
今天太丟人了,不僅向這個瘸子當衆道歉,還當衆被說出在外邊玩女人的事情,數落了一通。
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這個小子訓得像個孫子一樣,臉都成屁股了,不用半天這事就會傳遍整個五原縣城,很多人會笑掉大牙。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這小子這麼厲害,竟然什麼都知道,還治好了自己家老爺子。
不過有一點,劉承宗也不確定,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在外邊玩女人玩多了,身上陰氣太重,纔會讓自家老爺子變成這樣?
這不扯嗎?哪有這種事,他雖然平時迷信,但這種動動腦子就能想清楚的事情,劉承宗還是能分辨得出真假的。
可是,自家老爺子確實是這傢伙治好的,自己在老爺子面前,老爺子也確實犯病了,一旦離開,老爺子又好了。
說是不可能,這又怎麼解釋?
回去的半路上,劉承宗一直在琢磨這事,就是想不明白,怎麼變成了這樣。
匯仁醫館裡,那些劉家的長輩,說了些感謝的話離開了。
屋中就剩下他們三人,邱鴻山立即走了過來,連聲感謝:“小夥子,今天多謝你的仗義出手。”
“邱老,小事一樁。”楊帆謙虛了一下。
想了想的邱鴻山看着楊帆:“老朽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還請你不吝賜教。”
這話說的很客氣,楊帆自然知道邱鴻山想問什麼,他沒拒絕:“邱老你說。”
“劉家老爺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朽才疏學淺,學藝不精,實在看不出來他到底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劉承宗身上陰氣太重,看着不像啊,這種事太飄忽了。”作爲一個醫生,邱鴻山自然是個堅定地無神論者,對風水和神神怪怪的那一套,他自然不信,可是剛纔劉承宗接近劉士昌,劉士昌立即犯病,劉承宗離開,劉士昌又好了,這又怎麼解釋,邱鴻山百思不得其解。
“邱老,其實劉士昌只是簡單的藥理過敏反應,這傢伙應該是個吃貨,不忌口,在吃你給他抓的藥的時候,恐怕也吃了別的東西,才造成了不正常的反應。”
聽了這話,旁邊的阿福不淡定了:“你簡直神了,剛纔說了劉承宗在外邊玩女人的事情,現在又說出了劉士昌吃貨的事,劉士昌確實好吃,這事在五原縣城,所有人都知道,就算吃藥的時候,也是不忌口,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聽了阿福說完,楊帆繼續開口:“簡單的藥理反應,就是這個狀態,之所以去醫院檢查不出來,因爲這種藥物之間互相排斥的,或者和其他東西互相排斥,確實不好確診,看着像中毒,檢查之後又不是,檢查整個身體的所有器官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剛纔劉承宗的事?”阿福迫不及待的問。
楊帆淡淡一笑:“這是我給他點教訓,故意嚇唬他,控制人的經脈和穴道,可以製造出短時間的口吐白沫,渾身抽蓄的狀況。”
爺孫倆恍然大悟,尤其是邱鴻山更是見到了大師一樣的看着楊帆:“小夥子你不簡單啊,所學所知,是我這個從醫幾十年的老頭,也沒辦法比的,想必你一定是家學淵源,耳濡目染,才能達到不是醫生,卻有這種水平的程度,老朽自愧不如啊。”
“邱老過獎了,我只是懂點皮毛。”
這麼謙虛的年輕人不多見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卻有很多,這個年輕人,怎麼看怎麼舒服,又有一身的本事,邱鴻山便問了楊帆病情的事情:“小夥子,聽口音,你好像不是本地人,你這傷……”
“對,我不是本地人,有事路過這裡,受了點傷。”
“那你住在酒店?”
楊帆點頭:“對。”
“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不介意的話,來我家,我家裡有房間,環境很好,有利於你傷情的恢復,各種藥材也應有盡有。”
“這怎麼好意思呢?”
邱鴻山挺熱情:“你幫了我這麼大忙,這點小事算什麼。”
小縣城酒店的環境,確實比不上這裡,這裡的藥材應有盡有,也不用整天到處跑了,對自己的傷情確實有好處,他也想盡快將傷養好了,立即去塔克拉瑪干沙漠。
“邱老,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楊帆答應了,返身回酒店,退了房,拿着自己的行李,來到了匯仁醫館。
邱鴻山親自將楊帆帶到到二樓的客廳,給他看了看家裡的房間。
邱鴻山給楊帆準備了一間,環境雅緻,古色古香的臥室,楊帆很喜歡,彷彿又回到了空明山,師傅醫術精湛,常年也在研究各種中草藥,一年四季,家裡都飄着中草藥的味道。
今天到了這裡,各種草藥的味道,都是那麼熟悉。
安排好了住處,爺孫倆離開了,楊帆坐在臥室裡的椅子上,給慕容嫣打了個電話:“媳婦,還有點事沒辦完,暫時回不去了。”
慕容嫣沒多少意外,她在工作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問題,大多數時候,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沒事,你在外邊把事情辦完再回來,家裡一切都好。”
家裡的事情,楊帆倒是不擔心,有石慶華他們在,沒什麼問題。“那行,那我先掛了。”說的多,容易錯的多,對慕容嫣這種高智商的女人,稍不注意就能看出來他受傷了,知道了他受傷,沒什麼用處,索性不告訴她了。
掛了手機,已經是中午了,楊帆準備在這裡住十天左右,等身上的傷恢復了,馬上離開。
“楊帆,吃飯了。”阿福來喊他吃飯,之前阿福準備喊楊帆哥,後來一問才知道,楊帆比他還小,阿福更是崇拜的不行,這麼小的年齡,知識儲備,醫術,讓他羨慕,恐怕他這輩子都達不到的楊帆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