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最壞的打算,這些人嚴陣以待,每個人都是神經緊繃,耳朵聽着四周細微的聲響,眼睛警戒的四處亂看,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都不放過。
車胎爆了,有備用的輪胎,那個司機立即拿出備用的輪胎下車,前邊車上的五人,和後邊車上的人一起下車,三人換輪胎,另外七人,徘徊在汽車左右,觀察着附近的一舉一動。
嗖。
一枚鐵釘飛來,黑夜中,看不清鐵釘飛行的軌跡,在周圍警戒的七人中的一人倒了下去。
“注意隱蔽,注意隱蔽,他來了。”爲首的漢子大喝一聲,換輪胎的停止了動作,三人迅速握着手中的匕首,或匍匐在地,或在躲在汽車背後,處於隨時戰鬥狀態。
“頭兒,真的是他嗎?”蹲在爲首的漢子旁邊的一個手下小聲問。
爲首的漢子回答的很肯定:“絕對是,這聲音不會錯。”
旁邊那人嚥了口唾沫,什麼都不問了,難道他們今天也要重蹈那八個人的覆轍嗎?
他不想死啊啊,楊帆這混蛋太恐怖了,怎麼可能呢?
當初小飯館裡佈置了很多煤氣罐,大門被鎖上了,無處可逃,怎麼可能生還,跑的出來?
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是裡那個已經死了的同伴,用殘酷的死亡的事實告訴他們這是真的。
離那個死了的人最近的一人,弓着身子,從那邊走向爲首的漢子:“頭兒,是他,絕對是他。”
爲首的漢子也猜出來了:“是鐵釘殺了他,正中眉心?”
“對,和那八個人的死一模一樣。”說到最後,那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了,事情明擺着的,這小子沒死,他還活着。
他不敢想,剛纔在小飯館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有不死之身的人,才能從這種絕境中活下來。
難道他是不死之身,是殺不了的,他不是人?
那個手下渾身發抖,看着這一幕,爲首的漢子加高了聲音:“你想什麼呢?”
“頭兒,我……”他頓了一下,過了會纔開口:“他……會不會不是人……”
爲首的漢子一巴掌扇了過去:“放屁,你tm給老子閉嘴,我們是軍人,是無神論者,虧你還能說出這話,要是在平時的戰場上,老子憑你這句,擾亂軍心的話,絕對一槍崩了你。”
很有威懾力的話,讓那人不言語了,剩下的人也是噤若寒蟬,他們很清楚,現在只有團結一致,共同對敵,纔有可能活下去。
“都給我聽着,那小子沒死,又回來了,我們還有九個人,他只有一個人,我們手中還有武器,不想死的就給老子拿着槍,****這狗、日的,怕個鳥,還想不想回龍巡島舉行派對,玩女人了。”
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答道:“想。”
這纔像個樣子,作爲軍人,他們無所畏懼,爲了千總,上刀山下火海,他們也在所不惜。
“遺言說完了嗎?”黑暗中,楊帆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子,你別狂妄,有種出來和老子決一死戰,鬼鬼祟祟算什麼英雄。”
四周漆黑的叢林中,響起了楊帆瘋狂的大笑,這笑聲在山林中久久迴盪,驚飛了一大片已經入巢的鳥兒,撲棱棱的撲閃着翅膀,四散而飛。
“龍巡島的人,都這麼無恥嗎?八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明明是你們耍陰謀詭計在前,還談什麼英雄,你們也配。”
這邊剩下的九人,不由的對視一眼,最後目光全都落在爲首的漢子身上。
看着那麼多期盼相信的眼神,爲首的漢子,給了他們一個堅定地表情,背靠着汽車,對外邊的楊帆喊話:“既然如此,那就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命大沒死,我們會完成沒有完成的使命。”
“你們夠格嗎?陰謀詭計,殘忍至極,濫殺無辜,小飯店那幾個人就那麼死了,今天不管是爲江湖道義,還是爲了殺掉想要老子命的人,你們這人渣,你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識相的,殺了你的同伴,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否則,那八個人,和剛纔已經死了的那個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爲首的漢子,沒想到這小子,也會攻心術,知道利用各種條件,動搖他們這些人的軍心和信心。
作爲軍人,無論在什麼時候,一旦沒有了信心,軍心渙散,兵敗如山倒是早晚的事。
或許千總說的沒錯,這小子的實力,確實恐怖,恐怖到了讓人無法理解的程度。
如果僅僅只是項羽,猛張飛,那樣的匹夫之勇,或許沒什麼好怕的,但這小子不僅有萬夫不當之勇,還有精明的頭腦,高超的智商,這樣的對手是所有的對手中最恐怖的存在,因爲他沒有弱點,找不到破綻,各方面都堪稱優秀。
“你做夢……”爲首的漢子,加高了聲音,爲的就是在這些屬下面前,表明自己的態度和決心。“我們寧願站着死,也不會向你投降。”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龍巡島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樹林中,楊帆的話音剛落,不知道什麼東西,從樹林中飛來,九個人,同時仍出手中的暗器。
無數的暗器呼嘯聲在樹林中響起,一陣猛烈的聲音之後,直到什麼都聽不見了,萬籟俱寂,爲首的漢子,做了個停止的動作,示意他們不要浪費暗器了。
“頭兒,是石頭。”旁邊的人看清楚那個剛纔飛來的東西之後,立即報告。
“石頭!”爲首的漢子大驚:“不好,快隱蔽。”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一枚鐵釘,從黑暗中,無聲無息的飛了出來,正中其中一人的眉心,死法和剛纔那個已經死了的人一模一樣。
啪!
爲首的漢子,猛地拍打着背靠着的車廂,眼中盡是熊熊怒火。
剛纔他們上當了,這小子投石問路,扔出石頭,就是爲了讓他們扔出暗器,一旦他們開槍,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這小子的暗器,彈無虛發,一旦暴露了位置,下一刻那就是死亡接踵而至。
明白的遲了,又一個人死了,怎麼辦?
就這麼下去,什麼都不做,早晚會重蹈那八個人的後塵。
看着剩下的幾人看着自己的目光,爲首的漢子很清楚,這些手下已經害怕了,從他們的眼睛中能明顯看得出來他們的恐懼。
怎麼辦?
爲首的漢子,不斷問着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