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什麼都沒說,跟着楊帆徑直走了出去。
唐敬龍嘆了一聲,他也不知道事情爲什麼變成了這樣?
從今之後,和這個兒子再也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不管如何,唐敬龍認了,這是自己年輕時造的孽,或許從冷鋒母親離世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輩子,他們父子兩不會有和解的那天了。
……
唐翰恨啊!
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冷鋒和楊帆這兩個混蛋碎屍萬段。
精心謀劃的一切,就這麼毀於一旦,不僅沒有達到目的,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早該想到的,冷鋒是大名鼎鼎的血薔薇,他不會這麼簡單的束手就擒。
果然,來了個楊帆,一個唐翰欲除之而後快的混蛋。
他不會認輸,從來不會,況且他沒輸,一切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禁閉室,是唐家一座閒置的院子,普通的房間沒有任何裝飾。唐翰呆在二樓,屋裡只有一張牀,剩下的什麼都沒有。
他在屋中來回走動,不知疲倦的皺着眉頭深思。
忽然,窗子外一個人影飄忽而過,緊接着,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是我。”
唐翰聽得清楚,那是清風子的聲音。“你來了,現在可以去準備了,按照原計劃進行,不用去管,冷鋒或者楊帆這兩個混蛋了。”
“你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是鑰匙。”窗外的清風子將一把鑰匙從窗子外扔了進來。
從地上拾起鑰匙,外邊已經沒了聲音。
手中拿着鑰匙,下定了決心的唐翰,眼中兇光畢露:“爸,這都是你逼我的,全都是你不仁在先。”
……
眼看着還有半個小時,宴會就開始了。
他們四人並沒有離開,楊帆和冷鋒談過,他明確的問過冷鋒:“你決定吧,是走是留。”
“來之前我就說過,沒有知道我母親的死所有真相之前,我不會離開,我會讓唐敬龍給我個交代的。”冷鋒說的很堅決。
楊帆沒有勉強,他尊重他的決定。
楊帆讓布蘭妮扶着冷鋒,去了那邊客房,讓冷鋒先休息一下。
冷鋒的事暫且放一邊,楊帆卻多了個跟屁蟲,上官虹這女人,纏着他不走了。
“我說,你跟着我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楊帆不耐煩的道。
“你說話不算數,你還是不是男人,我按你的要求,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還將自己的護身符,那個錄音筆拿了出來,你答應過我的,帶我離開,怎麼能不認賬。”
“那你也不能跟着我,像個跟屁蟲一樣。”
上官虹不笨:“唐翰是唐敬龍兒子,唐翰做了那麼多錯事,唐敬龍不會那麼狠心殺了這個兒子,早晚會放出來的,至多不過執行家法教訓幾句。一旦唐翰這傢伙出來了,他會放過我嗎?四水市是唐門的地盤,現在你讓我孤身一人往哪跑。反正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上官虹想好了,只有跟着楊帆,才能安全離開四水市,否則想要活着離開這裡太難了。
無奈的笑容,掛在楊帆臉上:“負責什麼?老子又沒把你怎麼樣?你要是懷孕了,我可以考慮一下對你負責,當然前提是孩子是我的。”
“沒心情開玩笑。”上官虹確實沒心情開玩笑,人命關天啊,她只想早點離開四水市,不管去哪都行,就是不想呆在這裡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長個記性,絕對不會捲入這種家族爭端中來,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更重要的一條是,以後離這傢伙越遠越好,否則早晚倒黴。
楊帆神出了自己的胳膊。
“幹嘛!”
“胸大無腦,不是怕唐翰會殺了你嗎,那你就二十四小時跟着我吧,挽着我的胳膊啊大姐。”再怎麼說上官虹這個女人也是幫了大忙,楊帆不會讓她死在四水市的。
上官虹鬆了口氣,趕緊挽着楊帆的胳膊:“不過,我不是大姐,我才比你大多少,叫美女。”
“美女大姐!”
“你故意的是吧。”
“叫你美女,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又不陪我睡覺。”
“混蛋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了嗎?”
“無恥。”
……
時間的指針來到了十二點,在唐家能容納五百人的宴會大廳裡,早已佈置完畢。
到處煥然一新,張燈結綵,各路親朋,將近五六百人,全都到齊了。
那邊的禮物堆了一大堆,都是這些人送的。
大部分都是接着機會,來巴結唐家的。
唐敬龍一身嶄新的唐裝,坐在最前邊桌子的正中央,接受着很多人送上來的口頭祝福。
唐家的傭人忙前忙後,終於將所有的菜都上齊了。
在現場司儀說了一段簡短的開場白之後,所有的目光投向唐敬龍。
他緩緩站起來,面帶微笑的掃視一眼屋裡衆人:“今天是老朽的六十大壽,感謝大家前來爲我祝壽,在這裡,藉着這個機會,我說幾句。今天聽到了太多的祝福,作爲一個六十歲的老頭,沒什麼不滿足的,也沒什麼遺憾了,今天只想和在座的老友,聊聊天,喝點酒……”
有了開頭,似乎剎不住車了,唐敬龍整整說了十幾分鍾,這才收尾:“說多了,大家可能覺得煩了,就這麼多了,有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大家海涵。”
唐敬龍說完,整個客廳裡響起了一陣猛烈的掌聲。
主人公發言完畢,接下來,是正前方的舞臺,準備的幾個助興的小節目。
有相聲,小品,還有三流明星的演唱,更有爲現場的老年同志,專門準備的京劇。
請來的這些人,都是圈裡的名角,影響力不俗,在廣大老年觀衆裡,有很高的地位。
節目開場了,所有人邊吃邊聊。
楊帆他們四人,坐在另一張桌子上,對臺上的節目沒興趣,也沒怎麼吃飯,只有上官虹餓死鬼投胎一樣,大吃特吃。“
“注意形象,你要是我媳婦,我真打個地洞鑽進去。”楊帆提醒了一句。
“拜託,一整天沒吃飯了,好餓,管那麼多幹什麼?吃飽了肚子纔是重要的。”上官虹不爲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