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並沒有按照兩人所設想的往下發展,門口響起了一個並不陌生的聲音:“慢着。”
所有人往門外看去,楊帆從門口走了進來。
唐翰立即跳出來手指楊帆:“還以爲你跑了,唐門正在找你,也好,你送上門了,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唐公子,別那麼急,我有幾句話要說。”不緊不慢的楊帆沒有理會唐翰的話。
那幾個唐家的護衛已經走到楊帆面前,還沒接近楊帆,三個飛了出去。
“你想在唐家鬧事?好大的膽子。”唐翰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卻在冷笑,這小子鬧得越兇越好,這樣的話,唐家有藉口動手了。
“你住嘴。”楊帆暴喝一聲,將腳下的一個人一腳踢飛了,那個唐家護衛不偏不倚的飛向清風子。
清風子眼睛都沒眨一下,一巴掌拍開了那個護衛。
眨眼的功夫楊帆衝到了唐翰面前,恐怖的速度把唐翰嚇了一跳:“你……你想幹什麼?”
“唐公子,不要害怕,這裡是唐門,沒人敢在這裡鬧事。”楊帆笑着看着他。
唐翰猛地後退幾步,手指楊帆:“作爲幫兇,你是共犯,今天就不要走了,等唐家調查清楚了這件事,再決定對你的處罰。就算你老子楊天烈來了,唐家也有話說。”
沒有理會唐翰的話,楊帆走過去,扶起地上的冷鋒,向布蘭妮使了個眼色,布蘭妮走過來,扶着冷鋒站在那裡。
“唐門主。”楊帆面向唐敬龍:“冷鋒是你兒子,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你就一口咬定,你兒子是兇手。”
“楊帆,事實清楚,而你也是共犯,你的話不值一提。”
“你放屁。”楊帆暴喝一聲。“眼見爲實的情況下,都有可能是假的,況且剛纔這一出漏洞百出的大戲,難道堂堂的唐門門主腦子裡裝的是大便,不會明辨是非嗎?”
轟!
這一番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就連唐翰這個對楊帆恨之入骨,唐家最有權勢的二公子,也不得不嚥了口唾沫。
試問天下,有誰敢對唐門門主這麼說話,這麼放肆,不得不說楊帆這個狂妄的小子,是第一個,也正好,越是狂妄的人,越是死得快。
其他二十多個唐家護衛,一個個看傻了,這個傢伙也太狂妄了,竟然敢對唐門門主這麼說話,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倒是清風子和唐翰一樣的想法,六十多歲的清風子,閱歷無數,平生見過太多的人,但有一種人,死得最慘,那就是像楊帆這小子,這麼無知狂妄自大的人。
到了這時候,唐敬龍纔開口,他掃了一眼楊帆:“楊帆,別以爲你老子是楊天烈,你就可以在唐門爲所欲爲。”
“唐門主我敬你是一代傳奇英雄,剛纔的話,還算是輕的。難道你看不出來,今天這事就是一個陰謀,一個赤果果針對冷風的陰謀,作爲唐門門主你竟然連這點眼力見也沒有,太讓人失望了。難怪冷鋒對你視而不見,作爲一個父親,連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更沒有對自己兒子的信任,你活該啊。”
“你……好小子,既然如此,那你就說說今天這事,如果你要說不出來個一二三,我會讓你好看。”
唐翰厲聲怒斥:“爸,這小子完全在胡說八道,你別聽他的。”
“你住嘴!”楊帆大喝一聲:“唐翰,你在心虛嗎?怕我說出什麼對你不利的東西?”
“血口噴人……”
“你閉嘴!”楊帆打斷了他的話。
“……你……”唐翰完全被楊帆的氣勢噎住了。
楊帆看向站在那邊的唐敬龍:“唐門主,既然你看不清楚今天這事,那我告訴你所有答案,你聽好了。”頓了頓的楊帆,繼續開口:“首先,如果冷鋒要下毒,會蠢到把毒藥裝在身上,被人抓到的程度。其次,勾結青龍會和天道盟,冷鋒會蠢到不做預案,能讓青龍會和天道盟的人被生擒?唐門主,我可以大膽斷言,如果你是冷鋒,你絕對在這些人行動之前,給他們吃下毒藥,一旦行動失敗,他們已經中毒身亡,不會被人抓住而成爲活口。唐門主,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冷鋒想不到?而剛纔的事,竟然傻傻的留下活口,讓你們問出他們是青龍會和天道盟的人。還有,那個杯子發信號的事情,就更可笑了。杯子是唐翰遞給冷鋒的,如果冷鋒想要發信號,難道自己不事前準備杯子,他是諸葛亮能算得出唐翰會遞給他一個杯子?什麼樣的蠢貨,才幹這種事情?最後,冷鋒從十歲就開了唐門,今天這十幾個行刺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唐門,展開行動,這當然是唐門裡有內應。可是冷鋒二十多年不在唐門,他有本事控制唐門的護衛,讓他們將青龍會和天道盟的人放進來嗎?”
一連串的幾個問題,直指要害,唐翰坐不住了:“這些全都是這小子一家之言的猜測,沒有任何根據,是站不住腳的。”
“閉嘴!”
“閉嘴吧!”
唐敬龍和楊帆幾乎同時吼出了這句話。
唐敬龍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你剛纔這番話,確實能說得通,但這全都是你的猜測和紙上談兵,我要的是證據。”
“唐門主,你還知道找證據?你要證據是嗎?那我給你證據。”
唐敬龍有點不相信:“你真有證據?”
“當然。”說完的楊帆,又是一個閃電般的速度衝到唐翰面前:“唐公子,把證據交出來吧。”
唐翰差點一屁股坐地上,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看向自己的父親:“爸,他胡說,我哪有什麼證據?”
“楊帆,你在胡攪蠻纏嗎?”唐敬龍發話了。
“當然沒有。”說完的楊帆看向唐翰:“唐公子,證據就在你身上。”
“你放屁……”
楊帆打斷了他的話:“有種到你的兜裡掏掏看看。”
這個時候清風子開口了:“唐門主,楊帆完全是滿口胡言。”
楊帆冷峻的眼神看向清風子:“道長,你也在怕嗎?”
“我有什麼好怕的!”清風子一臉的淡定。
“既然如此,爲何不敢讓他以證清白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今天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清風子暗歎一聲,壞了,百密一疏啊,這小子太狡猾了,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