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子選擇了妥協:“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看看你的後背,是不是裂開了一條口子?”
清風子臉色鉅變:“你竟然連背後的三頭蛇的紋身都知道。”
“你覺得呢?”楊帆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清風子殺人般的目光,看向楊帆,他實在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是誰?爲什麼對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一清二楚。“罷手吧小子。”
“想得美。”說完的楊帆,一腳踢向清風子。“另外,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不要過分的使用真氣,否則,稍不注意,背後的三頭蛇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那樣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大名鼎鼎的清風子竟然是二十五年前的江洋大盜,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你覺得會不會有爆炸性的效果?”
清風子閃身而過,壓制着體內怒氣,揹着雙手看着已經去了另一邊的楊帆。
楊帆加高了聲音:“剛纔,我告訴大家,這個清風子根本就是假的,所有人都不信,既然如此,那我就讓大家看看,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完的楊帆,不由分說的衝向清風子,一腳猛踢。
果真如楊帆所判斷的那般,清風子僅僅只是閃避,沒有任何要攻擊的意思。
藉此良機,楊帆全力攻擊,上下其手,專攻清風子渾身要害之處。
刺啦一聲,清風子稍微用了點大力,背後的那道口子,變得更大了。
急忙用手摸了摸的清風子,長出一口氣,還好,沒有完全暴露。
要是二十五年前的身份暴露,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更恐怖的是,二十五年前的所有仇家,都會找上門,他會成爲整個江湖的公敵,後半生就別想安生了,最後下場死路一條。
二十五年前的他,殺了太多的人,得罪了太多的仇家,清風子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還沒等清風子想到怎麼辦的時候,楊帆到了眼前,迅猛的一掌風馳電掣而來。
本想全力出擊的清風子,本能的收了手,楊帆那一掌打中了清風子的胸口。
猛地連退數步,清風子方纔穩住身形,那一雙眼睛和魔鬼的沒什麼兩樣,所有的焦點都在楊帆身上。
楊帆嘴角掛着些許笑意,就那麼看着對面的清風子,那意思在說,老子就喜歡你看我不爽,卻無可奈何的眼神,有種來咬我啊。
這一幕,所有人看在眼中,嫣然見鬼了一樣的長大了嘴巴,或者不斷的驚歎。
“我靠,難道真的是假的,這也太不堪一擊了,真正的清風子,豈是這小子所能對付的。”
“八成是假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輸。”
“尼瑪,竟然是假的,那真的在哪?”
“我就說嘛?清風子這樣的高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
假的?
唐翰已經苦笑了一萬聲,怎麼可能是假的,絕對是真的,不可能是假的。
清風子是他親自去找到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這些人都眼瞎嗎?難道看不到清風子的實力絕對在楊帆這小子之上嗎?
可是,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
唐翰想不明白啊,清風子明明有實力殺了楊帆,爲什麼不動手,不僅不動手,而且還步步退讓,任楊帆一路攻擊,一點都不還手?
搞什麼?
清風子是他找到的,兩人已經達成了協議,他會幫助自己爭奪唐門門主之位,幾天前說的話,難道忘了?
不,清風子不是個不講信用的人。
這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翰不由的看向楊帆,難道是這小子搞的鬼,他何德何能,能有如此本事,讓清風子不敢動手了。
唐翰不斷的向清風子使眼色,可是清風子一概不理會,就當沒看見。
冷鋒和布蘭妮,雖然離楊帆很近,但是他們比這些人更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清風子爲何這麼反常。
他明明有本事,在最短的時間內幹掉楊帆,爲什麼要拖這麼久?
兩人看看楊帆,再看看清風子,只能認爲這是楊帆的神奇,他身上似乎有種無與倫比的氣質,誰也不知道下一刻,他是不是做出了什麼驚人之舉。
這麼多人中,只有唐敬龍一個人很明確,這絕對是真的清風子。
有沒有實力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面前的清風子,一身絕頂的實力,怎麼可能是假的?
唐敬龍也不明白,清風子爲何會這麼反常,這個叫楊帆的年輕人明明不是他的對手,卻要處處留情退讓。
……
清風子的反應在楊帆的預料之中,看着臉色很不好看,嫣然死人的清風子,楊帆笑着開口,加大了聲音:“大家看見了,真的假的,一眼便知,這個人是個冒牌貨。真的清風子,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現在,這個人這麼不堪一擊,怎麼可能是大名鼎鼎的清風子。”
活了將近六十歲,清風子第一次覺得如此絕望,走進了一條死路,絕境,看不到半點希望。
此時的他,就彷彿被人綁了手腳,放在行刑架上,劊子手舉着刀,一刀砍下,而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把刀,將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
這小子很厲害,算好了一切事情,讓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也別無選擇,只能“心甘情願”的跳進這小子給他挖的坑裡。
不愧是楊天烈的兒子,今天算是見識了。
清風子知道自己大意了,低估了這小子的實力,天真的以爲,只要在武力上勝過這小子,就一切萬事大吉,一步走錯,釀成了如今的困境。
更讓清風子無法接受的是,現在他竟然無法反駁自己不是清風子的事實,他打不過楊帆的事實,剛纔已經展現在所有人面前,這個時候他要說自己是清風子恐怕沒人信,真的清風子難道還打不過這小子,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他不能動手,不能和這小子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只能躲避。
眼前的困境讓清風子在心中一聲嘆息,好歹毒的小子,堵死了所有的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