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一晃而過,整整七天,在華夏大地,流傳着一個恐怖的傳言。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高手,手持一把紅色匕首,輾轉全國各地,將九聖妖門滿門屠盡,一個不留。
不管是九聖妖門總部,還是各地的分部分會,沒有一個活口。
那個人所到之處,血流成河,九聖妖門圈養的那麼多獨步江湖的蛇蟲虎豹,同樣在七天之內,消失殆盡。
殺光了人,殺光了那些有着特殊技能的動物,那人一把火將所有九聖妖門的總部,分部,焚燒殆盡。
九聖妖門門主景良木不知所蹤,九聖妖門的聖鳥青翼鳥,同樣不知去向。
沒有人知道那個恐怖的傢伙是誰,但華夏大地無數人爲這個屠盡九聖妖門的人叫好歡呼。
九聖妖門乃是江湖公敵,人人得而誅之,畏懼於九聖妖門逆天神技,和無數恐怖的動物,沒有人敢打九聖妖門的主意,這一次九聖妖門被盡數屠戮,無數人大快人心,盡情歡呼江湖上終於除去一個禍害。
可是問題來了,連日來,經過很多人的打聽,沒人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每到一處,殺光了九聖妖門的人,迅速離開,不會有半刻停留,沒人知道他從哪來,到哪去,下一個目的地是什麼地方。
一時間,整個華夏衆所紛紜,流言蜚語,紛至沓來。
有的說這是一個絕世高手,專門爲了九聖妖門而來,一心想要將九聖妖門剷除。有的說,這是仇殺,九聖妖門喪盡天良,做了無數壞事,今天終於等到有人尋仇了。更有的說,這是一個多年不出世的英雄,他的出現就是專爲覆滅九聖妖門而來……
說什麼的都有,但沒有一個足以讓人信服的答案。
不過,對很多人來說,九聖妖門的徹底覆滅,比什麼都重要,不知道這個傳說中的高手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
九聖妖門覆滅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青龍會總部,李青龍大驚之下,更明確了一個道理,楊帆這混蛋暫時惹不起。
喪子之仇,只能無限期的延後,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李青龍絕對不會貿然出手。
曾經自己的大兒子李絕,在星海市給他打過電話,說過拉攏九聖妖門對付楊帆的想法。
李青龍讓青龍會在星海市的地下力量,調查了最近的事情,消息反饋回來,更堅定了李青龍的判斷。
九聖妖門的覆滅,絕對是楊帆所爲。
那天晚上,自己的兒子被殺之後,九聖妖門的門主和青翼鳥出現,在差點要殺了楊帆之際,陸邵文救了楊帆一命,陸邵文重傷不治,這恐怕就是楊帆屠盡九聖妖門的原因所在。
明確了這一點,李青龍將兩個兒子叫了過來。
“你們聽着,九聖妖門覆滅的事情,估計你們也聽說了,這是楊帆乾的,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再提報仇的事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要是搭上了自己的命,那就太不值了。李青龍會殺了楊帆,爲兒子報仇,但不是現在。如今的楊帆風頭正盛,硬碰硬那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誰都有虎落平陽的時候,李青龍等着就是。
李戡和李澄,自然不會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自己哥哥的事情,他們心裡有數,當然不會貿然行動,就算是這個老爸讓他們去報仇,他們也要猶豫一下。
楊帆這混蛋那麼厲害,沒有足夠的把握,他們兩人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兩人連連答應,在自己老爸面前不斷保證,絕對不會冒失行動。
李青龍這才放心,一個兒子已經沒了,剩下兩個兒子絕對不能再出事。
可是怎麼辦呢?
楊帆這小子太逆天,他背後又站着楊天烈,想殺了他,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李青龍偶爾嘆息一聲,揮了揮手,讓兩個兒子離開了。
……
遠在燕京的楊天烈同樣也收到了九聖妖門被一個神秘人物,徹底覆滅的消息。
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事絕對是楊帆乾的。
那天要九聖妖門的資料,原來早就想要這麼幹。
楊天烈已經讓人調查了星海市的事情,終於知道了這個兒子爲什麼要將九聖妖門屠戮殆盡。
算算時間,很多年之前,他和陸邵文之間也略有交情,這小子緣分不淺,陸邵文竟然不顧生命的救他一命。
楊天烈不由的笑了,這事要是他,他同樣會這麼做,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區區九聖妖門,早已人人得而誅之,殺得好,楊天烈在心裡爲兒子叫一聲好。
只可惜,九聖妖門的門主不知去向,就連青翼鳥也消失了。
留下九聖妖門門主和青翼鳥終究是個禍害,楊天烈不由的捏一把汗,景良木不足爲慮,可是青翼鳥讓人頭疼。
不過,既然這小子已經做了這事,他這個當老子的全力支持。
……
一星期之後的黃昏,楊蕙如剛下班,走到自己住的小區門口,從那邊疾馳而來一輛紅色法拉利,嚇得她趕緊躲在一旁,不由的指着那輛車,理論了幾句:“你怎麼開車的,大晚上的找死啊,開豪車了不起啊,拽什麼拽?”
車門打開,楊帆從車上走了下來,渾身都是皮外傷,幾處地方還有斑斑血跡:“警官!”楊帆喊了一聲。
看到是楊帆,楊蕙如整個人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迅速走過去,一臉驚喜的問:“楊帆,你終於出現了。”
“嗯,回來了……”話說完,就那麼倒向楊蕙如。
楊帆重重的身軀,直接壓了過去,讓猝不及防的楊蕙如直接倒了下去。“喂,你怎麼了?”
身上的楊帆早已沒了聲息,她試着推了一下,沒有半點動靜。
還沒有爬起來,就遇到有過路的大媽,說了一句讓楊蕙如短時臉紅的話:“這年頭的年輕人這都什麼事你說,大晚上,光天化日之下,這也太傷風敗俗了。”
無奈的楊蕙如推開楊帆,一軲轆爬起來,將楊帆從地上扶起來,試着又問了幾次,依然沒動靜,這傢伙真暈了。
這幾天到底幹嘛去了,怎麼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