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義沉默了一會，笑着看着面前的屬下：“女兒紅是一條毒蛇，最陰毒的那種毒蛇；楊帆，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魔頭，混世魔王，我真是期待最後的結果。”
那個屬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孟總，那你希望他們兩個誰贏呢？”
孟嘉義用手摸着下巴：“這個問題沒有想過，我只是推到了多米若骨牌的第一張牌，接下來怎麼發展，順其自然，他們兩個不管誰贏，或者兩敗俱傷，對我來說，我贏了！”
那屬下默默點頭，似有所思的似乎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
燕京一處三十多層的高檔公寓裡，一個女人站在窗前，很自然的雙手抱於胸前。
依然是那身黑色的裙子，在明亮的臥室裡，嫣然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在大白天裡很是清晰。
三十六七歲的年紀，天生的姿色，和無與倫比的氣質，讓她有着一般人所無法比擬的魅力。
女兒紅已經在這裡站了半個小時了，一句話都沒有，甚至連一句嘆息也沒有，就那麼站着，似乎在等人，又似乎在想着久遠的事情。
熟悉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董事長，何長山被廢了一條胳膊扔了出來，事情敗露了，沒有成功。”電話那邊一個男人的聲音很是恭敬。
“沒有成功！那邊的拳館我很清楚，那羣廢物，不可能這麼快就識破了我們的計謀。”
“董事長，那邊來了一個年輕人，今天的事情，就是他一手解決的，手段果斷狠辣，辦事雷厲風行，隨機應變的能力不俗，是個狠角色，怪不得讓他來負責拳館的所有事情。”
“年輕人？”她略微皺了皺眉頭。
“對，只有十八九歲。”
“叫什麼名字？”
“楊帆！”
“楊帆！”她重複着這兩個字：“調查清楚他的底細，明天早上我要見到所有資料。”果決的命令，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那種威壓似乎是長久形成的習慣，讓一般的普通人聽着，也無法抗拒。
“董事長，我馬上去辦。”
女兒紅掛了手機，雙眼看着窗外火紅的太陽照耀下的無數高樓大廈玻璃上的閃光點，她不由的想起了十八年前的點點滴滴，十八年了，那永恆的無法消除的痛，總是這麼揮之不去。
……
中午，楊帆呆在辦公室，午餐是老鄧親自送來，七八個菜，還有三個湯，有葷有素，營養搭配，很豐盛。
對好吃的東西，總是來者不拒的楊帆，用最短的時間吃飽了。
過了會，他接到了孟嘉義的電話：“楊帆，很不錯，早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乾的漂亮，我沒找錯人，我現在還是那話，你是最適合的人。”
“孟總，別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
“哈哈哈，你越是這麼說，我越不用擔心，好好幹吧，女兒紅那邊你也不用擔心，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知道。”
“那你忙，我有事先掛了。”
將手機扔在桌子上，楊帆喝了一口新泡好的茶水，悠哉悠哉在椅子上轉了一圈，這樣的工作，很有挑戰性，楊帆是越來越喜歡了。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兩天以來，風平浪靜，女兒紅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楊帆樂得輕鬆，想來儘管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楊帆準備好了。
兩天之後的那天晚上，正是葉海棠在燕京演唱會的日子。
布蘭妮和冷鋒負責這一次演唱會的安保工作，楊帆沒有插手，當天晚上帶着喬安然和納蘭惠去看演唱會。
他們的票是內部票，在體育場前排，最好的位置，正對着舞臺。
喬安然和納蘭惠很高興，這麼久以來，每一次看演唱會，都是在體育場二層之上，有時候太遠了，只能聽到聲音，想看到自己喜歡的明星，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第一次有這樣的待遇，兩人高興地像個第一次來看演唱會的小姑娘。
“矜持一點行不行？”楊帆無奈的嘆了一聲。
兩人這才收斂了一點，喬安然立即道：“一會能不能帶我們見一下葉海棠？”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我這麼好的老闆嗎？不僅帶着員工看演唱會，還去見明星。”
喬安然立即道：“楊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闆。”
楊帆搖頭：“不夠，繼續誇，拍馬屁，什麼時候我滿意了，我帶你去。”
“楊總，你風流倜儻，英名蓋世，絕世無雙，東方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停停停，什麼玩意，怎麼東方教主都出來了。”
喬安然笑的合不攏嘴：“失誤，我實在沒詞了，就說出來了，我從來，楊總，你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停停停，這又是什麼玩意，怎麼詩詞都出來了。”
喬安然強忍着沒笑：“楊總，還要我繼續誇嗎？”
“算你狠！”楊帆沒理會這兩個女人，繼續看演唱會。
葉海棠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空靈，細膩之中帶着點無法抑制的力量，很好聽，也很有衝擊力。
兩人女人也聽的如癡如醉，等到葉海棠一首歌唱完，去後臺換衣服，進行下一首歌的時候，納蘭惠開口道：“你們聽出來沒有，今天這首歌味道有點不對勁。”
喬安然皺着眉頭過了會說：“確實有點，總感覺多了點什麼，沒有了往日的輕鬆淡然，多了點沉重的東西。”
楊帆沒那麼感性，但對兩人的話深表認同，今天這歌唱的確實有點不一樣。
“別多想了，往下聽吧，今天機會難得。”喬安然沒怎麼在意，對她來說，聽一場演唱會足夠了。
每一首歌，葉海棠都盡心盡力，足足兩三個小時，演唱會才接近尾聲。
從聲音都能聽得出來，葉海棠很疲憊，可是她站在舞臺上，絲毫沒有受到體力消耗的影響，一如既往的將她最好的一面呈現給觀衆。“最後一首歌了，這一首歌，是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曾經唱的一首歌，今天我把這首歌送給大家，這首歌的名字叫做《空明山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