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果果突然來了一句:“爸爸,你是壞人。”
一句話,把兩人說的愣住了。
楊帆笑着看着她問:“我怎麼壞了?”
“昨天晚上,你打我媽媽,我都聽見了,你很大力氣的打,啪啪的,聲音很響,打我媽媽的都是壞人。”
楊帆差點把飯噴出去,唐子墨俏臉一紅,低頭吃飯什麼都沒說。
“果果,你記住了,我沒打你媽媽,我們在玩遊戲呢。”
“遊戲?什麼遊戲?”睜着大眼睛的果果問。
“大人的遊戲,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半信不信的果果,自顧自的吃飯,也沒再問下去。
楊帆長出一口氣,瞥了一眼唐子墨,唐子墨臉紅的像個蘋果,用手撐着額頭,強忍着纔沒有笑出聲。
吃完了早餐,唐子墨簡單收拾了一下,楊帆給冷鋒和布蘭妮都打了電話。
這幾天他不在的時候,讓他們兩人,把安保公司的事情的全部辦妥了,什麼不懂的地方,找阿威解決。
兩人自然沒什麼意見,只有布蘭妮在電話裡問他:“你到底要幹什麼去?”
“出門啊!”
“我知道出門,出門幹什麼?”
“遊山玩水行不行?”
“那我也去。”
楊帆只好道:“下次吧!”
“肯定帶着女人出去,不方便是吧!”
“女人太聰明瞭不是好事。”
“隨便吧。”布蘭妮掛了電話。
唐子墨收拾好了,三人離開小區,坐進了阿威的車中,一路直奔燕京市火車站。
票已經買好了,楊帆第一次坐高鐵,感覺總是那麼不一樣。
蘭陵市離燕京有五百里之遙,開車太麻煩,來回只能坐高鐵。
唐子墨好多年沒回去了,腦子裡只有大概的方向,也不知道家裡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第一次坐高鐵,楊帆買了商務座的票,這裡人不多,每個位子很舒適,比普通座的環境好了很多。
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蘭陵市,一上車,坐在位子上,楊帆就在逗果果玩。
逗得這小丫頭,咯咯的笑個不停。
“吵死了,能不能安靜點。”那邊有人不樂意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怒對楊帆。
公共場合,楊帆還是有點公德心的,說了聲抱歉,讓果果安靜的躺在唐子墨懷中,自己閉着眼睛坐在座位上。
可是過了會,那邊響起了異樣的聲音,楊帆睜開眼睛,剛纔那個傢伙,正在和旁邊不知道是女友還是老婆,親熱的吻的沒完沒了。
那男人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逗弄得那女人口中不斷地呻、吟着。
很多人議論着幾句,也沒人敢阻止,那漢子渾身紋着紋身,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沒人敢說什麼,就算是和楊帆唐子墨一樣帶着孩子的,也只是將孩子抱在懷中,不讓他看那邊的情況,或者直接給自己的孩子,帶上耳機,不讓他聽那種聲音。
“喂,哥們,要適可而止,這裡有孩子呢?”楊帆開口了。
那漢子看向楊帆,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暴喝一聲:“****個屁,老子就這玩了怎麼着?敢再多說一句,老子把你扔下去。”
那漢子說完了,似乎意猶未盡,繼續在那女人身上摩挲着。
“有點公德心行嗎?”楊帆又開口了。
那漢子直接站了起來:“你tm的煩不煩,閉嘴,我再最後說一次,不要打擾老子。”
楊帆坐在那裡沒動,依然平靜的聲音道:“我再提醒你一句,這裡是公衆場合,不是你家。”
本來以爲能嚇唬住這個年齡不大的傢伙,沒想到竟然還敢頂嘴,那漢子怒了,從位子上走過去,緊走幾步走到楊帆面前,手指着他的腦門:“怎麼着了,老子就願意和自己的妞,在這裡幹怎麼着?你tm再多一句嘴試試……”
話剛說完,啪的一聲,楊帆一巴掌甩了過去,那漢子一個趔趄撞向那邊的地面,怒吼着爬起來:“臥槽尼瑪……”
砰!
一聲悶響,剛走過來正準備動手的男人,飛了出去,撞在那邊的位子上,頭暈眼花的撞向地面。“你……”撫着肚子,掙扎了半天,才說了一個字。
楊帆坐在位子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漢子:“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這裡是公衆場合,有孩子,可是你不聽。”
那漢子掙扎了一陣,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剛纔的兩連擊,讓他沒有膽子走過去,教訓這小子,只能嘴巴上放幾句狠話:“小子,你等着,下車了,到了蘭陵市,老子弄死你。”
楊帆沒搭腔,對這種垃圾,他實在懶得廢話。
“怎麼回事?”一個高姐和兩個穿着高鐵製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打人。”那漢子手指楊帆。
那個高姐走向楊帆:“先生,怎麼回事?”
“已經沒事了,還有什麼問題嗎?”楊帆沒有解釋。
那高姐看向其他人,確實沒什麼事情了,和另外兩個同事小聲耳語了幾句,轉身離開了。
“喂,這小子打人,你們不管了?”那漢子大聲喊道。
高姐轉身:“先生,請注意下你的行爲,這裡是公共場合,剛纔已經有人投訴了,說你在商務座有過火的行爲,先生,我沒說錯吧。”
“媽的,老子不靠你們了行不行,等着高鐵到站吧。”那漢子冷哼一聲,回到位子上,經過這麼一鬧,規矩了很多。
那個高姐沒說什麼,跟着兩位同事走了出去。
終於恢復了平靜,那個漢子的目光始終都在楊帆身上,之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心裡總算了有了底氣,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他不會讓他好過的。
高鐵整整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站蘭陵市火車站,楊帆抱着果果,唐子墨拿着行李,走了出去。
“你沒給家裡打電話,怎麼不讓他們來接你,好多年沒回去了,你能找到現在的家?”楊帆問唐子墨。
唐子墨無奈的道:“我打了電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清楚,爲什麼家裡沒人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