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學了一身的中醫本事,師傅當年教他的時候,告訴他,醫術在於治病救人,而不是爲了揚名立萬。
巴德帶着點激將法的話,楊帆一口回拒了:“中醫西醫,殊途同歸,都是爲了治病救人,懸壺濟世,而不在於誰是正宗,誰最厲害。抱歉,這件事我不想插手,到此爲止吧。”
“楊先生,你真不再考慮一下?難道你不怕華夏中醫敗給西醫,一敗塗地?”
“敗了又如何?敗了可以阻止中醫存在這個世上?可以阻止中醫繼續治病救人嗎?該說我都說了,請把。”楊帆下了逐客令。
如此堅決的回答,讓巴德很是意外,又無可奈何。
他站起身:“楊先生,好吧,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面。”說完的巴德,帶着自己的助手離開了。
在外邊的小區門口,他的助手,滿臉的鄙夷:“他太狂妄了,太迂腐,上次的事情絕對是一場騙局。”
巴德很認同這話:“是的,他怕上次的騙局被拆穿,只有拒絕我們這一條路。今天我們也算是有收穫,證明了他是一個騙子,不用去理會一個騙子,等着明天,西醫的專家教授團,徹底的撕下中醫的僞科學麪紗。”
說完的巴德坐進了車中,他是個篤信科學的人,一個不願直面挑戰的傢伙,沒什麼好值得他繼續關注的。
……
房間的客廳裡,唐子墨和楊帆也在聊着剛纔的事情。“老外一臉的倨傲,太自以爲是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中醫的博大精深。”生活在華夏,唐子墨雖然不瞭解中醫,但是在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接觸過很多懸壺濟世的大師,中醫絕對不是一句僞科學就可以蓋棺定論的,中醫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如果是僞科學,何以會存活到現在?
“不用管他,我最煩這種什麼中西之爭了,都是治病救人的方式而已,爲什麼非要分個勝負呢?”
這是楊帆的心裡話,一直以來,他最煩什麼中西之爭,門派之爭,難道不知道兼容幷蓄纔是根本之道嗎?
“那個老外是醫學雜誌的主編,說白了也是媒體,需要吸引眼球,恐怕這一次的所謂的專家教授團,也是他在背後串聯的,目的不是什麼中西之爭,而是一場赤果果的炒作。”
楊帆看向唐子墨:“你說得對,就讓他們去蹦躂吧。”
晚上的時候,楊帆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三人好久沒這麼坐在一起吃頓飯了。
吃完了飯,楊帆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過了會,有人敲門。
楊帆起身去開門,門外站着兩人,一個穿西裝的白髮老頭,另一個是個中年男人。
“你們找誰?”楊帆問門外的兩人。
“你是楊帆楊先生嗎?”那老頭問。
“對,我是。”
“我是陳濟堂,有些事想和你聊聊,如果方便可以一起出去喝杯茶嗎?”
楊帆看着自報家門,叫陳濟堂的老頭,想了想道:“好吧,我回去換件衣服。”
楊帆回到臥室,向唐子墨說了聲,換了件外套離開了。
在小區門口,楊帆看到了那老頭的那輛黑色奔馳s級轎車,有錢人啊。
“楊先生請!”那個中年人打開車門,一臉的客氣。
楊帆坐進車中,一路來到了一家茶館。
那個中年男人,似乎是那老頭的助手,沒有進去,呆在車中。
在茶館裡找了個位子,老頭親自給楊帆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過了會她開口了:“很納悶我是誰,我爲什麼找你?”
“當然。”
陳濟堂遞給楊帆一張名片:“我是個醫生。”
楊帆拿過名片看了看,竟然是燕京綜合實力最強大的醫院,燕京第一人民醫院的教授陳濟堂。
“陳教授,失敬。”楊帆沒想到這樣的大教授會來找自己,他似乎也猜出來了他的來意,恐怕也是看到上次的新聞報道,等到自己回家,就親自上門拜訪。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也快退休了,教授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有本事的人,有仁慈之心的人,才真正值得尊敬,楊先生你就是這樣的人。”
面對這句帶着點糖衣炮彈的恭維,楊帆只是淡然一笑:“陳教授你過獎了,上次的事情,純粹是個意外,在很多人眼中,那更是一個騙局。”
“哈哈哈哈!”陳濟堂笑了:“那是他們無知,我一生都在研究中醫,畢生所學也是中醫,我也去拜訪過那個駐華武官,當天,他千真萬確中毒了,可我給他檢查的時候,他什麼事都沒有。這個世界上中毒了,沒有人可以通過身體機理憑空消除體內的毒,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治好了他。”
“陳教授,有話但說無妨,難道你也是來讓我參加所謂的中西醫對抗賽?”
陳濟堂再次笑了:“不,這不是我的來意,那個中西醫對抗賽,雖然關乎中醫的臉面,但對我來說,完全沒有我老伴的命重要。”
“什麼意思?”陳濟堂這話,讓楊帆一頭霧水。
“醫者不能自醫,這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嘆了一聲的陳濟堂,繼續道:“自從兩年前,我老伴臥牀不起開始,我使用了無數的辦法,中西西醫都嘗試遍了,還是沒有任何起色。甚至我連偏方都試了,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沒有半點用處,你能想象我在人前是一個衆人推崇的醫學大教授的感受嗎?”
楊帆沉默了,臉上的表情再也不是當初的淡然了,醫者不能自醫,確實是一件十分無奈的事情,楊帆能想象的出來,陳濟堂在人前是個一個衆星捧月的大教授,光環無數,背後卻對自己老伴的病束手無策,那種無奈,那種矛盾,楊帆能夠理解。
“楊先生,所以我今天找你來,是想求你,以你的醫術,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老伴。”陳濟堂再也沒有那種在人前,大教授的威嚴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求人辦事的老頭,一個走投無路,尋找高人的患者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