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很肯定的回答:“懂點,你現在的問題很嚴重,我幫你看看!”
也不等李夢嵐有什麼反應,楊帆抓着她的胳膊,替她號脈。
李夢嵐沒有反抗,似乎有點無所謂了的樣子。
剛碰到李夢嵐的脈搏,楊帆嚇了一跳,心中痛罵白清水這神棍,完全是個人渣。
難怪自己覺得不對勁,李夢嵐這個女人根本沒有病,她所有的病全都來自於一種旁門左道的巫術,不用說就是這白清水這人渣乾的。
竟然將這種旁門左道的巫術,施加於一個普通人,然後通過自己特製的藥物,控制別人的健康,讓被施加巫術的人的健康,始終處於好好壞壞的情況,這人渣就可以永遠用自己的藥控制別人了,控制了別人,便可以藉此機會,大發橫財,因爲李夢嵐這個層面的人,擁有着無限資源,想發財很簡單。
這就好比,給人吃了毒藥,用毒藥控制別人,聽命行事,被控制的人完全成了木偶,健康持續惡化,沒有一點好轉,直到最後全身的血被吸乾淨爲止。
這種人全都是沒有人性的垃圾,是貪婪的,甚至是沒有人性的,沒有同情,什麼都沒有,眼中只有錢。
楊帆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白清水這神棍可以在星海市橫行這麼多年。
“你瞭解白清水這個人嗎?”楊帆試探性的問,如果楊帆一開口就說白清水是人渣騙子,白清水這神棍在李夢嵐身上下了那麼大功夫,這女人絕對不會信的。
“他是大師,大家都是這麼說的,我每次身體不舒服了,只有他的藥管用,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楊帆在心裡罵了一句,當然管用了,你的病就是這混蛋製造的,給你吃藥,只會讓你的病稍微好轉,完全不會治好你,治好了你,怎麼在你身上撈好處,可是他的好處撈完了,你的身體也完蛋了。
楊帆很想將真相說出來,可是他知道,就算自己說出來,這女人是不會信的。
他很慎重的想了想說:“你相信他是個騙子嗎?”
李夢嵐虛弱的目光在揚帆身上一掃而過,而後歸於暗淡,輕輕搖搖頭:“不信。”
楊帆能聽的出來,這女人說的很肯定,恐怕已經對這神棍深信不疑了,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她是不會信的。
“待會,你什麼都不要說,看着就行了,我讓你看一場好戲!”楊帆說完轉身離開了。
李夢嵐一個木頭一樣的,背靠着牆壁繼續吸菸。
大廳裡,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羣,當楊帆準備返回吧檯的時候,一臉倦容的李夢嵐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剛走沒幾步,就劇烈的咳嗽,喘息變得急促,楊帆正準備上去看看。
比兔子還跑得快的白大師,搶先衝了過去,從兜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放進李夢嵐口中,李夢嵐這才感覺好多了,咳嗽了幾聲,勉強站穩,稍微調整了一下,扶着李夢嵐回到人羣中,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繼續談笑風生。
楊帆盯着人羣中的白清水,胸腔中淤積着難以抑制的憤怒。每一個行業都有敗類,古武門派也有邪門歪道,師傅最恨的就是這些人,楊帆同樣對這些邪門歪道恆之入骨,見一次打一次,今天,既然碰到了這個神棍,楊帆不會袖手旁觀,殺了這個神棍,就是替天行道免得他們再爲禍人間。
楊帆回到吧檯後,一直在等待機會,果然,機會來了,白清水又準備出手了,籠絡信衆,樹立在他們心中的權威。
在一羣人的不斷要求下,白清水又準備表演,這一回確實是高大上的東西。
隔空取物,在一般人看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對練過古武的人來說,這很容易,楊帆看出來了,這神棍多少也是有點實力的,至少他所擁有的真氣和內力可以做到隔空取物。
“過去看看熱鬧!”楊帆對旁邊的趙天嬌說!
反正這邊暫時沒人,趙天嬌便跟着過去看看。
白清水周圍,早已圍了一圈人,兩人站在人羣背後,看着白清水裝模作樣的開始糊弄人了。
人羣中間放着一張方桌,上邊放了很多東西,各種各樣的酒瓶,整齊的排列在桌子上,白清水站在距離桌子十米左右的地方,單手前伸,口中大喝一聲“收”,桌上的一個酒瓶凌空而起,迅速緩慢的移動到白清水手中。
呼啦啦!
一陣猛烈的掌聲響起,無數人在喝彩,更有哇哇的怪叫聲此起彼伏。
僅僅一招,所有人都服了,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鑽進下水道里去拜服了。
白清水滿臉春風得意,掃視一眼衆人,終於找回了剛開始被楊帆這小子攪擾的晦氣了,這一次伸出雙手,兩個酒瓶凌空而來,準確的抓在手中。
又是一陣掌聲,很多人徹底瘋了,個個都對白清水奉若神明,不會再有絲毫的懷疑了。
白大師接受着衆人的歡呼,愉快的表示:“發功過多,損耗過大,只有最後一次了,這一次我會單手抓三瓶,讓你們好好開開眼!”
又是掌聲響起,震耳欲聾,所有的焦點都在白春水身上。
只見他伸出雙手,春風得意的皺了皺眉,輕喝一聲:“起!”
然而這一次,桌上的瓶子動都沒動,他再喝一聲,起,還是沒動靜。
白清水尷尬的笑了笑,趕緊找理由:“用功過度,正常現象,等我調整一下!”
白清水很快恢復平靜,繼續用功,這一次終於成功了,三個酒瓶緩緩浮起,向白清水手中移動。
高興地白清水,滿足的看着向自己而來的三瓶酒,剛纔只不過是失誤而已,現在好好看看,這纔是真功夫。
然而,下一刻,白清水就傻眼了,不知爲何,一陣勁風呼嘯而來,三個酒瓶不受控制的,向自己腦門彈射而去。
原本還在高興中的白清水,正準備躲避,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三瓶酒砸在他腦門上,砰地一聲,酒水四濺,玻璃渣滿地都是,一滴滴酒順着白清水腦門上留下,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