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弄死他,太便宜他了,難以讓秦正豪出了心中這口惡氣,在弄死他之前,秦正豪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絕望,什麼是一敗塗地的恥辱。
“既然秦少你這麼有誠意,這事我接了,晚上看我的。”電話中的林澤天信誓旦旦的道,五百萬不是小數目,這錢他賺了。
“好,事成之後,五百萬立即到賬,我等你的好消息。”
“沒問題,到時候你就看好吧。”林澤天突然接了單大生意,心情不錯,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
開車上了雲嶺,一路上,楊帆只有一個感覺,死亡賽道,果然名不虛傳。
從下而上,大多數都是之字形,或者u字形的盤山公路,坡度很大,而且不是一個兩個那麼簡單,而是一連串的連環彎道;更恐怖的是,公路里邊是懸崖峭壁,汽車要是撞上去,幾乎沒有活的可能。
而公路外邊是看不見底的懸崖,掉下去,只能去見上帝了。
技術不行,或者心理素質不過關的人,別說在這裡比賽,就算是正常開車走一趟,也會有心驚膽戰的感覺。
早年間之所以廢棄了雲嶺的公路,完全是因爲公路開通的幾年間,每一天這裡都在發生車禍,無數的司機葬身於此。
後來有了資金和技術支持,建成了隧道,雲嶺漸漸就廢棄了。
來這裡比賽的車,可以自己準備賽車,也可以任意改裝自己的賽車;要知道,之所以有這樣的規定,原因在於,在這樣的死亡賽車道上比賽,速度並不是決定性因素,相反的可能會變成致命因素。
一旦速度過快,隨時都有失控撞向裡邊的峭壁,或者跌落懸崖的危險。
來這裡賽車的都知道一個道理,賽車的穩定性遠比速度更重要,車技遠比賽車的馬力更重要。
一路往上,引擎的轟鳴聲,刺耳的音樂聲,互相摻雜,凌亂而狂野的在漫山遍野飄蕩。
零星的賽車比賽已經開始,留在原地的人,吆喝着下注,時刻在背後巨大的led屏幕上,關注着進行中的賽車的實時情況。
十幾位身穿皮靴,誘惑服裝的賽車女郎,揮舞着手中的彩旗,或隨着音樂熱舞。
旁邊或坐或站的男男女女,相擁在一起,旁若無人的將對方口中的唾液,瓊漿玉液般的享受咀嚼。
更有在雲嶺某處僻靜的雜草堆旁,小樹林邊,或者乾脆某一處隱蔽的開闊地,呼吸急促,呻、吟連連的上演着雙人運動,一遍又一遍的演繹着人類最偉大的繁衍事業。
楊帆將車停在那邊停車的地方,兩人走下車,四處看了看,和想象中的沒有多少不同。
楊帆敢斷定,秦正豪一定到了,而且在某個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觀察着兩人的一舉一動。
楊帆時刻警惕的四周看看,對他而言,今天來到這裡,就不僅僅是拿回項鍊那麼簡單,楊帆清楚,秦正豪這個睚眥必報之人,想要的是自己的命。
……
楊帆猜得沒錯,秦正豪此時正待在這邊的開闊地,向東五百米的一處隱蔽的雜草叢中。
這裡的位置極佳,一個望遠鏡,可以將雲嶺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當然,爲了謹慎起見,秦正豪安排了幾個人,混在這些普通的觀衆中,時刻向他報告這邊的情況。
秦正豪拿出手機,最後一次向林澤天確認他準備的如何了:“天哥,那小子到了,這一回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如果你辦得到好得話,我可以給你追加獎金,錢不是問題,我只要楊帆身敗名裂,恥辱的死去。”
“秦少,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林澤天早已經準備好了,依然是那副自信的口氣。
“好,我等你好消息。”說完的秦正豪掛了電話。
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邊的楊帆和那個女人的身影。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秦正豪撥通了楊帆的電話:“沒想到,你沒有食言,你確實來了。”
“秦少,我提醒你一句,把項鍊馬上給我拿出來,否則你會後悔的。”
“呵呵,你威脅我,你也配,今天中午這筆賬,老子會原封不動的和你算。這裡是雲嶺,是老子的地盤,想要項鍊,就乖乖按照我的話去做。”
楊帆抿了抿嘴脣,四處都看了看,還是沒發現秦正豪的影子:“行,你說,你想讓我怎麼做?”
“參加賽車吧,一會的賽車,半個小時之後開始,你贏了的話,會有高達五百萬的獎金。”
“剩下的話我替你說,要是輸了的話,那就是車毀人亡,屍骨無存。”
秦正豪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死不死,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和我無關,祝你好運,拜拜。”
電話那邊已經沒有了聲音,楊帆將手機拿在手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既然有人找死,楊帆就成全他。
正在楊帆還在四處搜尋秦正豪的時候,一夥人走了過來,爲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得挺胖,圓滾滾的腦袋,很是顯眼。
“你是楊帆嗎?”那人問。
“對,你是?”
這個人是雲嶺死亡賽道的組織者,龐坤,人稱坤爺:“我是這裡的負責人,願意的話,喊一句坤哥,不願意直呼其名,也沒什麼。”
“坤哥,失敬。”楊帆客氣了一句。
“有人說你要參加比賽?”
這個人不用說就是秦正豪了:“看來秦大少,和坤哥的關係很不錯啊。”
“你誤會了,秦大少只是我這裡的顧客而已;確實是他打的電話,他告訴你會參加死亡賽車。”
“原來如此,我確實會參加。”
“那祝你好運,贏了的話,會有高達五百萬的獎金;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你自便,先準備一下把;不過,楊先生。”龐坤盯着納蘭惠那輛寶馬車:“恕我直言,你想用這輛寶馬車比賽,那是做夢啊,贏不了的,太落伍了。”
“是嗎?我的車沒到,半個小時應該夠了。”
“那就好!”說完的龐坤轉身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楊帆,怎麼辦?沒車啊!”納蘭惠心情是複雜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複雜而矛盾的心情。
“放心,我有車。”說完的楊帆立即打電話阿勝:“你馬上將我那輛布加迪威龍開到雲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