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腦子還算清晰，他告訴程青，很多事情他都記得。
有了這句話足夠了，程青立即將老頭帶進了自己家中，他彷彿看到了源源不斷的金錢，在向自己走來，終於要發達了。
讓阿威等在外邊，楊帆一個人走進了進去。
在程青家裡，楊帆看到了那個老頭。
程青立即給他介紹楊帆，老頭掃了一眼楊帆問他想知道什麼事。
楊帆拿出自己的手鍊，遞給老頭：“大爺，你還記得這個手鍊嗎？”
老頭拿過手鍊看了看，足足看了五分鐘，之後開口：“記得。”
這話不僅讓楊帆興奮的無以言表，更是讓程青和他老婆一顆小小的心臟狂跳不已。
“大爺，那你記不記得當年找你們店定製這個手鍊的人？”
三雙眼睛，同一時間看向老頭，大氣不敢出，總害怕老頭來一句不知道。
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楊帆，比程青和他老婆還要緊張，緊張的期待着老頭的回答。
老頭終於看完了：“我記的很清楚，應該是十八年前，那段時間之內，在手鍊上刻字，還是楊字的只有一家，所以當年我印象很深刻。當初定製手鍊的時候，剛開始是沒有楊字的，後來又重新打造，加上了楊字。當初那人我不記得張什麼樣了，不過我記得那人站在店裡的時候，外邊不知道是他的朋友還是家人，喊了一聲虎山。”
虎山，楊虎山。
楊帆興奮地無以復加，終於找到這個名字了，難道這就是自己父親的名字？
有了名字，便縮小了範圍，找起來容易多了。
楊帆握住老頭的手，一個勁的感謝：“大爺，多謝了，幸虧有你，太感謝了。”
老頭被楊帆嚇壞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當楊帆將一疊紅彤彤的人民幣放在老頭手中的時候，老頭更加愣住了：“這……”
“大爺，這錢你拿着，你幫了大忙了，如果之後我真找到了我要找的人，還會有重謝。”
那一疊人民幣一萬塊，還沒有拆封，老頭拿在手中，手都在顫抖。
當年離開了西山居，之後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的，年齡大了沒收入，兒子也不成器，老兩口子，得過且過，這麼多年一直這麼過來的，這一萬塊錢，對這老頭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老頭想說什麼，被楊帆攔住了，走的時候，親自將他送到門口。
返身回來，看着滿臉期待的程青兩口子，將兩萬快的人民幣扔在桌子上。
一看到只有兩疊人民幣，程青兩口子傻眼了。
尼瑪，說好的幾十萬呢？說好的重謝呢？
心裡這麼想嘴上不敢說，只能不爽的站在那裡，撇着嘴巴。
這一幕自然逃不過楊帆的眼睛：“這隻能算是一個線索，能不能找到還不知道，如果找到了，我還會有重謝，人要知足。”說完的楊帆，轉身離開了。
兩口子趕緊走過去，抓起桌上的兩疊人民幣，數了又數，沒錯，兩百張。
兩萬雖然說少了，但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意外之財，他們也只是跑個腿而已。
那位楊先生也說了，等他找到了要找的人，還會有重謝的，兩口子不斷地的祈禱，那位楊先生一定要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
坐進阿勝的車中，楊帆讓他立即開車去公安局。
看着老大突然間不一樣的表情，阿勝知道肯定有事，立即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以最快的速度，將車開到了燕京市公安局。
到了服務大廳，找了民警，人家不給他查。
“同志，麻煩你幫我查個人。”楊帆態度誠懇的對接待他的民警道。
那警察年齡不大，掃了一眼楊帆，當即不悅：“警察局是你家開的，你想讓查就給你查。”
很明確的話，絲毫不拖泥帶水。
耐着性子楊帆繼續道：“同志，我真有重要的事情……”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呢。”那民警打斷了楊帆的話：“沒事了趕緊走，我快下班了。”
楊帆好說歹說還是不行，沒辦法，他給馬振南打了個電話：“馬總，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
“你說。”
“我要找人，只知道名字，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公安局的系統裡查一下，只可惜，來到了公安局，人家不給查，你看能不能幫我找人拖個關係。”
馬振南很爽快：“沒問題，你等我電話。”
僅僅過了五分鐘不到，馬振南的電話打了過來：“可以了，你再去問問。”
“馬總，太感謝了。”楊帆連聲感謝，在哪都是一樣，沒有人脈，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寸步難行。
“同志，幫我查個人。”楊帆又走了過去。
警察看到是楊帆，立即不耐煩了：“怎麼又是你？不是告訴過你嗎，趕緊走。”
楊帆沒言語，這時候，那邊走來一個同事，在那警察耳邊耳語了幾句。
那警察臉色一變，看着楊帆的目光古怪了很多。
他的那個同事走了，那位警察繼續看着楊帆，說話的聲音和語氣，變了個人似的：“請問，你是楊帆楊先生嗎？”
“對，是我。”
“哎呀，你怎麼不早點說，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對了，你想查什麼人的資料，我幫你查。”
“楊虎山！”懶的在乎那警察前後不一的態度，楊帆直接報上了名字。
“你等一下，馬上就好。”那警察立即操作面前的電腦。
大約三分鐘之後，警察有了消息：“楊先生，我查了一下，燕京所有常住人口，沒有一個叫楊虎山的。”
楊帆大驚，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是不是弄錯了？真的沒有楊虎山。”
警察回答的很肯定：“沒有，系統是剛換的全新的系統，我查了，確認了好幾遍了，確實沒有。”
轟！
楊帆彷彿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楊先生，你還好嗎？請問還有什麼能幫你的嗎？”那警察看到楊帆突然變成了個種樣子，立即問了一句。
楊帆立即清醒過來：“沒，沒了，多謝，我先走了。”楊帆嫣然一個瘋子一樣衝了出去。
走出公安局，天已經快黑了，楊帆茫然四顧，剛升起的希望，就這麼瞬間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