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並沒有要殺人的意思,或許這幾個人還有用處。
楊帆初來乍到,沒有幫手,對燕京的各種情況都不是很熟悉,急需一個熟悉燕京各種事情的地頭蛇,爲楊帆辦事,很顯然,阿勝是個不錯的人選。
但今天晚上,不是收服這幾個人的最好時機,等楊帆安頓好了果果上學的事情,再來找他們。
楊帆從地上站了起來,扔給他一張名片:“三天之後給我打電話,有事找你,如果你不來,你絕對會後悔的。”楊帆說完,轉身往那邊走去。
“是是是,三天之後我一定去找你!”嘴上這麼說,阿勝早已經想好了逃跑路線,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只能暫時去外邊避避風頭了,鬼才會去找個恐怖的傢伙,那不是找死嗎?
“勝哥,勝哥,鵬哥他們又來了。”從那邊小巷的盡頭,又跑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子,急匆匆的對阿勝道。
“鵬哥!”臉色鉅變的阿勝,一軲轆從地上爬起來,直接給了那個手下一巴掌:“你tm怎麼不早說。”
摸了一把屁股上的灰塵,阿勝帶着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一羣鼻青臉腫的手下,匆匆往那邊去了。
……
燕京西邊的塔陀寺,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是燕京一處不得不去的旅遊景點。
除了塔陀寺之外,寺外的那條東陽河,碧波盪漾,流經塔陀寺,一路浩浩蕩蕩往東而去。
河水很急,寬約五十米,水深也在十幾米左右。
ωωω •ttκд n •¢O 隨着近幾年,環境保護的加速,東陽河一年四季都是清澈的,再也不見往日渾濁不堪的景象了。
東陽河上,這幾年接連建造了幾座跨河大橋,連接兩岸,方便兩岸的行人,以更快的速度去河對岸。
雙向八車道的大橋,從頭頂而過,靠近河邊,橋墩下的地方,有一處天然的好去處。
這裡便是阿勝的老巢,在橋墩處建立的小小根據地。
河水從橋墩下流過,靠近河岸這一側,頭頂是橋面,兩側有巨大的鐵絲網相連,靠近裡邊,是水泥牆壁。
中間寬闊的水泥地,有幾百平方米的好地方,阿勝帶着手下將這裡精心的裝修了一下。
有室內籃球框,有檯球桌子,還有廁所,浴室,以及牆壁上滿是塗鴉的臥室。
幾張凳子,一個方桌,是平時這夥人玩牌的地方。
夏天睡在這裡,比空調房裡,還要涼爽,河風吹過,一夜清涼,半點熱氣也感受不到。
這裡地處城西,算是不發達的郊區,平時很少有人來,也就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這個獨立的小小王國。
但是今天晚上,阿勝和他的二十多個手下,全都是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匆匆趕回來,如臨大敵。
簡易的客廳內,一個男子半躺在破舊的沙發上,翹着腿,吸着煙,嘴裡還要時不時的哼兩句小曲。
七八個人,坐滿了屋中的椅子,桌子,不耐煩的已經在玩桌球了。
所有手下都在外邊,只有阿勝一個人走了進去。
“鵬哥,你來了。”走過去的阿勝恭敬的喊了一聲。
馮友鵬,人稱鵬哥,城西塔陀寺這一代有名的地痞。
在道上混的,從來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馮友鵬只能算是小魚,阿勝充其量就是食物鏈最底層的小蝦米,註定被吃定了。
馮友鵬,擡頭斜瞥了一眼阿勝:“阿勝,我要在你這裡住幾天,你不介意吧?”
阿勝心裡痛罵,去你媽的,登堂入室的佔了自己的地盤,介意不介意有區別嗎?老子敢說不嗎?
心裡不爽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阿勝很有耐心的道:“鵬哥,這個……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最近要下雨了,經常還會下暴雨,你佔了這裡,我這些人就要在外邊淋雨了。鵬哥你見多識廣,又是幹大生意的,住的都是別墅,能看得上我這種豬窩一樣的地方嗎?”
“別墅住的煩了,自然喜歡這樣的地方。”馮友鵬抓了抓後腦勺,那意思很明顯了,不想再廢話了。
阿勝也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想了想很謹慎的繼續開口:“鵬哥,我這實在是……”
砰!
馮友鵬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桌子,厲聲喝道:“阿勝,你這是不給面子啊。”
“沒……鵬哥,絕對沒有,那行,我立即帶人搬出去。”馮友鵬他惹不起,只能龜孫子一樣的離開。
“十天半個月之後,你再回來吧,到時候,我請你吃飯。”馮友鵬揮了揮手。
吃你、媽!
轉過身的阿勝,面色很難看,每次這混蛋來了,他就成了喪家之犬,上次佔了一個月,他帶着二十多個手下直接在公園,車站,風餐露宿了一個月。
那日子過得,連民工都不如。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在燕京想要混下去,沒有實力沒有靠山,只有被踩的命。
“鵬哥,你坐着,那我就先走了。”禮貌的打了聲招呼,阿勝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門開了,一個十五六歲長相清秀的姑娘走了進來,一身學生制服,似乎剛放學。
一走進來沒在乎別的人,立即對阿勝道:“哥,媽住院了,要做手術,需要錢……”
阿勝二話沒說,抓着妹妹的胳膊往外走去,可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怕什麼來什麼,身後鵬哥喊住了他:“阿勝,怎麼回事?回來回來。”
阿勝小聲在妹妹耳邊道:“快走。”說完還推了一把妹妹。
阿勝的妹妹也是個古靈精怪的人,看到屋中那些來者不善的人,也有點怕了,聽了哥哥的話,迅速往外走去。
“等等,這是你妹妹,過來我認識一下。”鵬哥的目光盯着阿勝的妹妹,貪婪而又狂妄的舔了舔嘴脣,風月場所的那些女人玩膩了,這種******正好可以換個口味,說不定還是個雛呢。
“鵬哥,家裡有事,她要回去了。”咬着牙的阿勝,趕緊道。
“沒事,一會我送她回去。”馮友鵬說話的同時,兩個手下,已經走了過去,將阿勝的妹妹拽了過來。
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用,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是掙脫不過,這種在社會上混了很久的地痞流、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