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蕙如直接愣了,這……兩人切磋,楊帆幾乎沒有勝算。
她有點後悔了,不該讓楊帆當擋箭牌,她只能感嘆,薑還是老的辣,這個閆叔叔太狡猾了。
“閆叔叔,不用了吧,楊帆只是個普通人,黃徵可是實打實的軍人,這還比什麼?”楊蕙如儘可能的將話往回圓。
“丫頭,不用擔心,黃徵不會傷了他的,至多不過骨折什麼的,不用怕,男人嘛,這點苦要都受不了,還怎麼配得上你。”閆海清在心中嘿嘿一笑,你這丫頭讓你不老實撒謊,撒謊都不打草稿。
再看看這年輕人,實在沒什麼過人之處,幾句狠話就能把他嚇得立即說出實話。
傻了吧,讓你說謊。
楊帆也在偷笑,幹什麼不好,非要撒謊。
“閆叔叔這不好吧……”騎虎難下的楊蕙如,也不想楊帆在這個時候出醜,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都怪自己太草率了,只可惜已經晚了。
“丫頭沒事,切磋一下而已,是吧楊帆。”閆海青適時的轉向楊帆。
本來這事就和他沒屁的關係,硬被這女人扯進來,切磋什麼的他沒興趣,免了吧。
“閆隊長,還是算了吧。”楊帆拒絕了。
沒想到黃徵一開口就讓楊帆改變了主意:“楊帆你好,男人之間的切磋,再正常不過了,若連這最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到,還要躲在女人背後,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閆海青在心裡給自己的屬下點個贊,楊帆本來就是假的男朋友,黃徵理解他的用意,立即如法炮製,繼續出招讓楊帆露餡。
黃徵這話很委婉,但也刺耳。
這句話讓楊帆的眼神,驟然間變得冰冷,這是說老子是縮頭烏龜了,這麼多年,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說他是縮頭烏龜呢,黃徵是第一個。
“黃徵,你別太過分了,人都有區別的,你是軍人,楊帆是普通人,他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了,你何必咄咄逼人呢?”剛纔這一幕,讓楊蕙如對這個叫黃徵的傢伙,徹底沒有任何好感了,甚至多了點厭惡。
如此目中無人,不尊重別人的人,別說當男朋友,當丈夫,就是當朋友都勉強。
“楊小姐,我覺得男人就應該像個男人的樣子,有所爲而有所不爲,迎難而上,要是什麼都慫什麼都怕,談何保護自己的女人,保家衛國?”黃徵一臉的義正言辭。
閆海清用手摸着下巴,黃徵的口才,他還是知道的,這話說的太有水平了,哈哈哈。
既能保持禮貌的話語,又能佔據道德制高點,讓別人無話可說,不錯,有長進。
楊蕙如爲難的想要用頭撞牆,黃徵這混蛋聽不懂人話,爲什麼這麼固執呢?
然而更讓她意外的是楊帆的表現。
楊帆直接站了起來:“黃先生是嗎?那你教教我如何當一個男人?”
這邊的慕容嫣一直沒有說話,楊蕙如拿楊帆擋箭牌,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她能理解,可是現在,她坐不住了。
對方的實力,剛纔她看得很清楚,楊帆幾乎沒有勝算,現在有這麼挑釁激怒楊帆,其心可誅。
慕容嫣拽了拽楊帆的衣角,可是楊帆不爲所動。
“我現在正式向你挑戰,動物可以爲了交、配權,雄性之間,來一場決鬥,中世紀的騎士同樣可以爲了配偶和女人,來一場公平的決鬥,你意下如何?”黃徵不動聲色的說出了這番話。
還沒等楊帆發話,楊蕙如直接站了起來,小聲對楊帆道:“我們該走了。”
“走什麼走,現在是走的時候嗎?”楊帆無視了楊蕙如的反應,看着面前的黃徵:“老實說,你不配和我決鬥,因爲你連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懂嗎?”
這話一出,貴賓席上的所有人,全都不淡定了。
這是裝逼呢,還是傻、逼呢?
作爲當事人的黃徵,依然是他那百年不變的表情,相反他很高興,驕兵必敗,面對一個狂妄無知的傢伙,他有必要給他點教訓。
閆海青更是愣住了,好大的口氣,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如果有實力,有底氣,那沒什麼,那叫自信,可是既沒自信,也沒實力,那就是作死。
本來閆海青覺得,蕙如這丫頭只不過是想找個擋箭牌糊弄自己,對楊帆這人的人品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現在,這個人實在是不靠譜。
楊蕙如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楊帆這小子瘋了。
有病啊,吹牛也要有個限度,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你也不能將錯就錯的往下走,大不了楊蕙如實話實說,坦白算了,有什麼啊。
看是現在,這小子一句話,更讓原本騎虎難下的楊蕙如,更加不知道怎麼辦了?
只有慕容嫣,似乎看出點門道,楊帆不是個衝動的人,難道他有把握贏?楊帆只是看不慣黃徵這傢伙,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這麼一想還真有可能。
慕容嫣淡定了,楊帆心裡自有分寸,不需要她操心。
前邊的廖興寬和範海明,原本只是個看客,不想發表意見,也不想摻合。
可是,楊帆剛纔的話,把兩人震住了。
廖興寬一臉的不可思議,小聲在範海明耳邊嘀咕:“這小子吹牛也不臉紅。”
可是範海明不這麼認爲,他和楊帆接觸過很多次,楊帆的實力,別人不知道,他知道,他說這話,真不是吹牛。“局長,你還別說,這小子不是吹牛,黃徵不是楊帆的對手。”
廖興寬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你沒開玩笑?”
範海明很肯定的答道:“局長,絕對沒有。”
廖興寬心裡樂開了花:“哈哈,要真是這樣,有好戲看了,剛纔黃徵贏了,咱們警方這邊輸了,現在黃徵風頭正盛,一會要是輸給了楊帆,準會讓所有人跌破眼鏡,今天充其量打個平手,咱們也沒輸,哈哈哈,扯平了。”
範海明早就聽說,楊帆教了楊蕙如幾招,最近大有長進,僅僅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得出來,楊帆絕不是等閒之輩,甚至不是一個,能用平常的思維去衡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