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慶華如此強硬,馬曉東看在眼中,在這裡工作久了,什麼樣的大人物,他都見過,石慶華這話嚇不到他。
“華哥,你說的沒錯,但是規則就是規則,誰也不能壞了規則,否則就亂套了。”馬曉東還是給石慶華留了幾分薄面的,話說的相當客氣。
石慶華背靠着沙發,一個悠哉的眼神看着馬曉東:“這話對我說沒用,對我這朋友說吧。”
馬曉東看向坐在那裡,表情冰冷,一言不發的楊帆。
說實話,對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沒什麼印象,更不是星海市豪門大家出名的公子哥,一個普通人,馬曉東是不會放在眼中的。“這位朋友,這些人都是你打傷的?”
馬曉東看在石慶華的面子上,同樣問的很客氣。
“是又如何?”楊帆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聽你這口氣,想在這裡鬧事了?”
楊帆直接否認:“不!”他連連搖頭:“我只想帶走一個女人。”
這話很明顯了,馬曉東看向表情淡漠,依然滿臉恐懼的唐子墨:“你是說唐小姐嗎?”
“當然!”
“我有言在先,說了規則兩個字;今天晚上唐小姐第一次出臺,價高者得,我記得你剛纔和華哥同在13號包廂,你們出的價格,比八號包廂的客人低;八號包廂的客人得到了這個機會。現在你衝進八號包廂,打傷了這麼多人,還想帶走我會所的頭牌,你覺得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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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再次搖頭:“你錯了,唐小姐,根本就不是你們會所的人。”
馬曉東嘴角掛着一絲冷淡的笑意:“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當然,我說話向來負責任。作爲白家的媳婦,唐小姐一天之前,才離開白家,一天之內就成了你這會所的頭牌,你怎麼做到的,不需要我重複了吧?難道說,唐小姐,在白家當媳婦的時候,就在你這裡幹活,被你捧成了頭牌?”
這話問的很有水平,也有陷阱,馬曉東沒有正面回答:“這和你無關!”
“你又錯了!”楊帆還是搖頭,轉身問唐子墨:“你是自願進來的,還是被人強迫進來的。”
唐子墨睜着自己那雙大大的,只有恐懼的雙眼,看看楊帆,又看看馬曉東,沒有說話。
“你不用怕,儘管說。”
猶豫了一下,唐子墨開口了:“是麗姐騙我進來的。”
“對了,你怎麼稱呼?”楊帆問。
“馬曉東!”
“馬先生,你聽見了,是騙,那就談不上所謂的自願了;既然不是自願,作爲她的朋友,我帶她走有問題嗎?還有,這是二十一世紀,逼良爲娼,可是犯罪。”
楊帆的字字句句說到了點子上,馬曉東避無可避。“你說她是你朋友?”
“當然,你不信嗎?”楊帆問唐子墨:“我們是朋友嗎?”
想了想的唐子墨點了點頭,從楊帆進來之後的簡單的幾句話中,唐子墨似乎看到了希望。和馬曉東以及麗姐這兩個人渣相比,眼前這個年齡不大的年輕人,更值得信任。
“馬先生,你看到了,你們違法犯罪,逼良爲娼,拘禁我朋友的自由,我現在帶她走有問題嗎?”楊帆犀利的眼神,逼視着馬曉東。
在明面上,馬曉東沒辦法反駁,因爲楊帆說的是事實。
但是唐子墨這棵搖錢樹,馬曉東無論如何是不會放棄的。“不管是誰,進來了,就是麗都別苑的人,想帶走,沒那麼容易,就算是你朋友也不行!”
“如果我非要帶走呢?”楊帆給了馬曉東一個針鋒相對的回答。
“那你試試。”
楊帆直接站了起來,抓着唐子墨的手往外走。
剛走了兩步,呼啦啦二三十人衝了進來。
楊帆不爲所動,照舊往外走去。
高陽石慶華,慢悠悠的喝酒,冷鋒瞬間衝進人羣,身手凌厲,勢大力沉,轉瞬間,七八個人倒在地上。
楊帆拉着唐子墨的手一路往外走去,遇到有人衝上來,目不斜視,瞬間一腳踢飛,剩下的人,冷鋒一口氣全部打倒在地。
當楊帆走到門口的時候,二三十人,沒一個站着的。
馬曉東睜大了雙眼,一個手下竟然如此恐怖,更不用說這小子還沒出手,更有高陽和石慶華兩個人壓根就沒動手。
可是麗都別苑會所,自從建立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馬曉東猛然間轉身:“楊帆,你覺得你真能走出去嗎?你知道你帶走唐子墨的後果嗎?”
“不知道!”楊帆停下了腳步:“對了,我忘了一件事!”楊帆從新轉身回來,一步步走向馬曉東。“麗姐是誰,叫她進來!”
“呵呵!”馬曉東笑了:“打傷了這麼多人,你在命令我?”
楊帆沒說話,拉着唐子墨繼續坐在沙發上,冷鋒往前走了一步,逼近馬曉東:“把麗姐叫進來!”
“我知道,你有兩下子,可是我馬曉東也不是吃乾飯的……”
馬曉東的話還沒說完,冷鋒瞬間一腳踢了過去,馬曉東猛地後退,躲過了這一腳,欺身而上,一拳打了過去。
瞬間閃開那轟來的一拳,冷鋒眨眼之間,出現在馬曉東面前,沒有遲疑,一掌揮了出去。
大驚之下的馬曉東,迅速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冷鋒沒有給他任何喘息之機,兩人對戰了五分鐘,全部處於下風,沒有還手之力的馬曉東,被冷鋒一腳踢中下巴,向後三百六十度重重跌落地面。
慘叫一聲,勉強着爬起來。
馬曉東並不是那麼不堪一擊,看得出來他也是練家子,至少在道上混過,拳腳功夫絕對不弱;只可惜,他面對的是世界排名第五的殺手血薔薇冷鋒,他沒有半點獲勝的機會!
“把麗姐叫進來!”冷鋒冷冷的又說了一聲。
輸了個沒有還手之力的馬曉東,哪還有半點說不的地方,揮揮手,幾個服務員立即去將麗姐叫了進來。
不到一分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麗姐,依然是她那習慣性的微笑,腳踩着高跟鞋,腳步踏踏的走了進來,只有看到了躺了滿地的東哥的那些手下之時,才意識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