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慕容嫣忽然間有了種不一樣的感覺,似乎生個孩子也蠻好的,尤其是果果這樣的小孩,簡直萌到無法形容,慕容嫣本能的認爲,如果自己有孩子了,一定也是這麼漂亮的。
路過的人,不時的還要對果果指點幾句,都說這小姑娘長的好看,更有的的連連感嘆,這一家三口好幸福。
從未有過的話,說的慕容嫣臉上火辣辣的,甚至有幾分期待,自己未來的生活或許就是這樣的,簡簡單單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飯吃完了,走出餐廳,慕容嫣一直想抱果果,最終都沒如願,果果除了楊帆誰都不讓抱。
笑眯眯的楊帆直接來了一句:“想抱自己生,多簡單的事情,自己生不了,我可以幫你!”
“你……”慕容嫣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就說不出幾句好話。
“行了,回去上班吧,我回家奶孩子去了。”楊帆坐上阿威的車離開了。
……
白正華進了牢房,白家別墅被抄,白氏集團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原本白正華在時白家的團結有致,立即成了一盤散沙,大難來時各自飛,每個人都在想着後路,拼命的想從白家這倒塌的大廈底下,得到最後一點東西遠走他方。
白家別墅的巨大鐵門,轟然一聲關上了,一個將近三十歲,身材豐腴,臉蛋極品的女人,手拉着行李箱,面色憔悴的往外走去。
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就好比,有人看到她絕對會說一句,這就是未來老婆的標準樣子。
風吹起她單薄的衣衫,凌亂的頭髮也懶得用手去攏一下。
她叫唐子墨,做了八年的籠中金絲雀,一個從一結婚就註定這一輩子只有悲哀兩個字的女人。
她貴爲白家的兒媳婦,人稱星海市第一少婦,在外人眼中,她永遠都是那麼光彩亮麗,以一個好媳婦,好老婆的形象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沒有人知道,二十二歲的她,成了家族聯姻的犧牲品,嫁給了白家的大兒子。
結婚之前,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更不可能有絲毫的感情可言,對這種生長在豪門大家的女人來說,用她老媽的話說,你只有選擇什麼時候結婚的權利,而沒有選擇嫁給誰的權利。
結婚從一開始,就註定悲劇,婚後的生活就是在人後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人前繼續演一個好媳婦,好老婆的形象中度過的。
或許老天爺可憐她,在她懷上孩子之後,老天爺將白家的大兒子帶走了。
丈夫死了,更鬱鬱寡歡的唐子墨,成了白家的多餘人,要不是女兒慢慢長大,白天佑念及舊情,她連在白家的容身之處都沒有了。
這一待,就是四年,四年來,女兒是她全部的中心,她支撐活到今天,也全靠女兒。
可是,和四年前一樣,老天爺再次和她開了個玩笑,只不過這一次是悲劇,足以讓唐子墨生不如死的悲劇。
女兒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找到。
白家轟然倒塌,每個人都在各奔東西,爭權奪利,平時接送女兒上下班的司機和保鏢也不見了,等到她趕到學校的時候,老師和校長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孩子已經被接走了。
如果她還是白家的兒媳婦,是星海市第一少婦,或許學校和老師校長,不敢和她這麼說話,可是白家沒有了,世態炎涼,之前對他們點頭哈腰的老師校長,這一回所做的簡單粗暴,重重的關上了學校的門。
女兒失蹤了,唐子墨整個人都垮了,白家的事她從不關心,也用不着她關心,可是女兒是她唯一的命根子。
已經找了整整一天了,沒到四十八小時,沒辦法報警,發了上萬傳單,有點積蓄的她去了報社,還聯繫了新媒體,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到現在依然杳無音訊!
白家垮了,她也該走了,從結婚開始,一直到現在八年來,她沒欠白傢什麼,白家也沒欠她什麼,只是命運和她開了個玩笑而已,到了最後卻用這重重一擊,差點將這個女人推向地獄。
唐子墨在心裡發誓,找不到女兒,她死不瞑目,就算是海角天涯,她要永遠的找下去,除非自己死了。
踏踏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唐子墨視而不見,也確實沒聽見,腦子裡全是女兒的音容笑貌。
“太太!”一個年輕的女人喊住了唐子墨。
唐子墨悠然間轉身,看着面前的年輕女人。
“這把琴跟了你好多年了,拿着吧,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彈彈,那個公園的涼亭不能去了,天下之大,總能找到容身之地的。太太,保重!”年輕女人將手中的古琴遞給唐子墨,轉身離開了。
單手撫摸着琴絃,這八年來,無數次的彈着這把古琴,或對月而思,又或者在沉默中聊以自慰。
以前常去的公園,就在這別墅的不遠處,那裡的涼亭很安靜,她很喜歡那裡,以後永遠都沒機會了。
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古琴,唐子墨緩緩往前走着,沉向西邊的夕陽,在大門口拉下了長長的影子!
無時無刻,唐子墨都在心裡呼喚着女兒的名字:“果果,果果,你在哪?媽媽想你!”
……
下午,楊帆帶着果果去了公園,一來帶着孩子出來溜溜,二者也希望能再見到那個女人。
涼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失望的楊帆帶着果果,在公園裡轉了一圈,大人拉着小孩的手,沿着公園裡的林蔭小道,一路往那邊走去。
“想媽媽嗎?”回去的時候,果果坐在楊帆肩膀上,楊帆故意問,這小丫頭也是奇怪,這麼久沒見媽媽竟然不哭。
“媽媽,果果想!”
聽到這話,楊帆心裡也不由的一動,沒媽的孩子都可憐,他想到了自己這個爹媽不要的孤兒……
往事不堪回首,楊帆也懶得去想了。“那果果知道媽媽在哪嗎?”
“媽媽在家!”
“家在哪?”
“家……家……”
果果拍着小手,什麼都沒回答出來,眼珠子在大大的眼睛裡亂轉,似乎在思考着家到底在哪?媽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