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懵了,只有模糊的記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自己救了這個女人卻要用槍指着自己的腦袋。
“你……是我救了你,爲什麼要殺我?”看着顧傾城,楊帆不帶絲毫雜質的雙眼,滿滿的真誠,看不到任何矯揉造作。
顧傾城的怒火,蹭的一下往上冒,這畜、生對自己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竟然問自己爲什麼殺他。顧傾城直接走過去,手槍頂着楊帆的腦袋:“你混蛋,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楊帆再次愣愣的看着這個女人,露出點可有可無的微笑:“就算死,你也要讓我知道,我做了什麼事情吧。”
這個要求確實不過分,顧傾城會滿足他的。“好,那我就告訴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顧傾城就說出了讓其他女人都難以啓齒的話。“混蛋,你糟蹋了我,你聽清楚了嗎?”
什麼!
楊帆看着這個女人,沒有和她對視,無意中目光偶然間看到了牀單上那朵鮮豔的“桃花”,再聯想到自己暈倒之前的痛苦一幕,楊帆努力的回憶着剛纔的事情。
總算有了點印象,他想起來了,他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去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他的定力,也非常人所及,不可能被顧傾城的美、色迷惑,而做出這種事情。縱然顧傾城這個女人有着絕世容顏,也不可能達到讓楊帆沒有理智,不顧一切做出這種事情的地步。
更不可能的是顧傾城用、美色誘、惑自己,施展美人計,他們無冤無仇,僅僅萍水相逢而已,楊帆還救了她的命。
試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楊帆,聯想到噬魂今天晚上的反常之處,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四處摸了摸,沒見紅色的噬魂。
楊帆趕緊問:“我那把匕首呢?”
“是這把嗎?”謙叔手中拿着噬魂,給楊帆看。
“對,就是他。”
謙叔詭異的眼神,從楊帆身上一掃而過:“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噬魂,爲什麼噬魂在你手上;而不久之前,噬魂重出江湖,陸家的陸邵文正式宣佈,自己是主人,噬魂怎麼可能在你的手上。”
此事關乎到楊帆的清白,看來有必要說明白了。“說來話長。”
“說來聽聽。”謙叔制止了顧傾城,讓他先別動手。
“其實,我是噬魂的主人,陸邵文怕所有人爲了得到噬魂,將我當成目標,羣起攻之。至於我和陸邵文之間的事情,這是我的私事。”
謙叔張了張嘴吧,還是無法相信:“你真的是噬魂的主人?”
“我……”這個問題沒辦法說得清楚,因爲楊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成了噬魂的主人。“這麼說吧,今天晚上面對着二十多人,全副武裝,我爲什麼能將她救出來,自己脫險,靠的是什麼,除了噬魂威力,天下之間,還有誰能辦到?”
謙叔愣在了那裡,過了會才道:“那你可曾遇到過噬魂,時靈時不靈的情況!”
“你怎麼知道?今天晚上就是這樣,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
關於噬魂的傳說,謙叔所知道的比楊帆多很多。“這是你功力不夠,還無法自如的控制噬魂,另外,剛纔的事情,是噬魂的反噬,這麼下去,你會變成一個殺人狂魔。”
什麼!
楊帆猛的從牀上坐起來:“怎麼會這樣?”
“當年的無心老人,靠着一把噬魂縱橫天下,但最後的結果,他也是自爆而亡,噬魂的反噬是致命的,如果控制不住,有可能墜入魔道,從此就無法回頭了。”謙叔所知道的這些,也是根據野史傳說整理而來,至於真假他也不知道。
楊帆愣了,一屁股坐了下去。
顧傾城早已收回了手中的搶,疑問的看着謙叔:“謙叔,這麼說,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噬魂反噬?”
謙叔很肯定的回答:“對。”
“拜託,你去打聽打聽,我是慕容嫣的未婚夫,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美人,身邊也有很多美女,我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楊帆再次煩躁的解釋,噬魂的事情弄得他焦頭爛額。
說話的是謙叔:“剛纔進來的時候,我就有點眼熟,我在報紙和雜誌上看到過他,應該沒錯,他就是慕容嫣的未婚夫楊帆。”
顧傾城無力的將手中的搶拿在手中,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
楊帆從牀上坐了起來:“你放心,我會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
顧傾城的回答讓楊帆意外:“既然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我不需要你負責,只希望你將這件事守口如瓶,不要說出去半個字,從今之後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所有的事情,從此兩清,你的救命之恩,我用自己償還了,從此兩不相欠!”
如此爽快的女人,楊帆還是第一次見,可惜了,這樣的女人當老婆也蠻不錯的。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一場意外,楊帆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從牀上下來的楊帆走向謙叔:“把噬魂還給我。”
謙叔將噬魂交給了楊帆:“楊帆,你好自爲之。”
“我會的。”楊帆從來不會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就不信噬魂的反噬無解。
拿着噬魂的楊帆,剛往前走了幾步,又返身回來,走向顧傾城:“血牙堂來勢洶洶,新義會處境不妙,這是我的電話。”楊帆將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顧傾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楊帆沒有同情心氾濫,新義會是血牙堂的敵人,本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策略,新義會絕對不能讓血牙堂徹底吞併,必要的時候,楊帆會助她一臂之力的,必定自己拿走了這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
“沒必要!”顧傾城沒接!
楊帆將名片遞給顧傾城,轉身離開了。
走出的房間的楊帆,呼嘯的夜風不由的,讓他打了個寒噤。
這是一處普通的小區,半天了見不到一個人影,相當偏僻。
凌晨了,天空沒有半點星光,只有附近幾處斷斷續續的燈光無精打采的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