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完便是一臉苦笑，似乎對她來說，哪位大能的成功還真不如不成功。如果不成功，或許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了。
“爲什麼說只成功了一半？”楊帆問道。
其實如果讓楊帆自己來想的話他也能想明白一些，畢竟這個幽冥禁地根本不像傳說中的地府那樣充滿了嚴格道無法逾越的規矩。
如果這裡是真正的地府，恐怕衆人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進來，就算進來了也可能沒有辦法離開。
“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如果你看不出來，那你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到達這裡的實力。”老太太呵呵一笑。
“好吧，但我也只是覺得地府不應該是這樣而已，如果非要我說出來一個一二三，我自認爲是做不到的。”
楊帆在謙虛，不過就算不謙虛也沒多大的區別就是了。
“年輕人，我雖然年長，但也並不是知道所有東西的大能，很多事情我也只能將我自己知道的部分告訴你。”
“是，我能理解。”
“你有太多的疑問，我也是，其實生活在九善城中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疑惑，但沒有辦法，我們根本沒有多少精力去想辦法尋找答案，因爲我們隨時都可能被那些大凶大惡的東西攻擊，隨時都可能會身死道消。”
楊帆嘆了口氣，道：
“前輩，這大陣力量的來源，似乎是這九善城中的百姓居民吧？”
“沒錯，的確就是這樣。”
“也就是說，每一次攻擊，實際上都是這大陣聚集了大家的力量來抵抗那些兇惡的，可既然如此，爲什麼大家不離開呢？我不是說你們徹底逃離，我是說，大家離開幽冥，與我們，與外面的所有修士一起對抗這些兇惡不是更簡單嗎？”
“是嗎？”老太太問道。
“額……”楊帆沒明白老太太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老太太搖了搖頭，嘆氣道：
“如果我們有機會離開，我們也會選擇離開的。可惜，這樣的機會並不存在，根據記載，曾經有人想要逃離，可他們只來得及跑出幾千裡的距離，那些兇惡就已經發覺並且追上來了。沒有了九善城的大陣，我沒呢面對那些兇惡真的沒有一點抵抗能力。”
“那一次，應該損失了很多人吧？”楊帆皺着眉頭問道。
“是，那一次損失的人數真的太多，幾乎動搖了我們的根基。可走運的是，那一次之後那些兇惡似乎也遇到了什麼問題，所以他們在短時時間內沒有在攻擊我們，而那段時間裡，根據記錄，九善城中有足夠多的新生兒來彌補那些損失的人……”
“您的意思是，那段時間九善城的年輕人生了足夠多的孩子？”
“沒錯。”
“可，孩子長大成人需要的時間可不短，難道這段時間裡那些大凶惡一直也沒有攻擊嗎？”
楊帆本以爲自己抓住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卻沒有想到，這老太太只是微笑，道：
“年輕人，我之前說過，你與我們不同吧？”
楊帆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到過這句話。不過老太太卻毫不在意，道：
“你與我們不同，這是肯定的。在大陣的幫助下，那些孩子短短几日之間便成年了。”
“大陣還有這功能？”
楊帆一臉震撼，雖然地球上的確有各種的催熟技術，但那也是針對瓜果蔬菜的，外加就是雞鴨一類的家禽，可從來沒聽說還有人能被催熟的！
“呵呵，九善城大陣玄奧無比，它能做很多事情，不過，也是這大陣限制了我們。”
從這個問題上，楊帆開始懷疑九善城這裡的人和那些所謂的大凶惡根本就是同一種東西。
原因很簡單，在楊帆看來，那些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催熟，那些逃離的傢伙也沒有徹底消失。
不錯，他們死了，但他們就像此前被大陣滅殺的那些兇惡一樣，他們還可以復活，還可以重生！
只是重新活過來的他們不會再記得以前的事情……
還有另外一點，那些兇惡的東西外形不固定，隨時可以變化成完全不同的樣子。而九善城的人雖然沒有那麼特殊，但他們重生的人似乎也從沒有跟誰一樣的。
雖然人與人很難完全相同，就算是在地球也是一樣。可在這裡，結合所有的事情，這最正常的一點也成爲了楊帆懷疑他們的理由。
楊帆嘆了口氣，雖然後面聊天的時候沒有再問太多的東西，基本上只是順其自然的聊下來的，但他發現，這老太太應該也沒辦法告訴自己太多的東西。
現在想要弄清楚這幽冥禁地，似乎只能選擇深入道幽冥內圈深處了！楊帆估計，如果幽冥深處有線索，估計也是在最核心的那座大城之中。
“前輩，城外的那條大河是什麼河？”
“你此前有觀看了之前的那一場大戰是吧？”老太太沒有回答楊帆的問題，反而問了楊帆一個看起來沒有什麼關係的問題。
楊帆不知所謂，但也點了點頭。
“那你可曾注意到，那些兇惡根本沒有去碰那條河的河水，我們這邊也是一樣。”
楊帆皺着眉頭想了想，的確，當時雖然那些兇惡鋪天蓋地，但在跨過那條河的時候根本沒有碰到河水，大部分都是貼着水面飛過來的。
“對，的確如此。”
“那就是了，那條河是什麼河我們不知道，從來也沒有人知道，但凡是碰到那條河水的人，都死了，那些大凶惡也是如此，只要沾到就不會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楊帆點頭，剛要繼續詢問，老太太突然臉色大變道：
“不好，攻擊又要來了，這一次的數量比此前要多了不知道多少倍，恐怕這一次，九善城完了。”
楊帆暗暗搖頭，心道：就算九善城真的完了，你們這些人應該也都不會怎麼樣，最多就是死了在復活吧……
“年輕人，你快些離開吧，這裡恐怕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老太太話音未落，城外的那些兇惡恐怖之物的叫聲便已經鋪天蓋地的涌來了。
楊帆思考了一會，隨後打開自己的玄天戒，將裡面的不少好東西都拿了出來，大多都是紫胤真人留下的，楊帆將這些東西都扔進了老太太所在的祭壇之上，道：
“這算我盡一份心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