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的事情還沒結果,何家強又不安分了,楊帆在辦公室裡呆了沒多久之後,就被何家強叫進了辦公室。
何家強依然是笑呵呵的,彷彿得了失憶症,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面色和藹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楊帆:“楊帆,你最近表現挺不錯的,營業部和公司的事情,你已經瞭解的很清楚了,更重要的是,董事長也非常看好你;看得出來她有意栽培你,所以,你需要機會去證明自己。”
何家強一說話,楊帆就明白他想幹什麼;不就是想把自己趕走嗎?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經理,真的嗎?在營業部幾乎沒什麼事,都呆成廢人了,是時候出去乾點事情了。”
“很好,現在就有個機會。”何家強心裡一聲冷笑,前兩次,靠着這小子走狗、屎運躲了過去,這一回,看你往哪跑。何家強將一份文件夾遞給楊帆:“好好把握,這件事幹成了,公司不會虧待你的。”努力了好久,總算找到了一個讓這小子解不開的死套,何家強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不是連着三次都能走狗、屎運。
楊帆拿過文件夾,只是掃了一眼。“多謝經理,那我就去辦事了。”楊帆拿着文件夾離開了。
右手食指敲着桌面,何家強悠哉的吹着口哨,嘴角掛着一絲冷笑;最後一次了,如果這一次這混蛋還能闖過去,何家強從樓上跳下去。
毫無意外,程剛走了進來,這回他可是千挑萬選,選了這件事情讓楊帆去辦,這個時候進來自然有邀功拍馬屁的想法。“經理,這一回可以一勞永逸了。”
何家強很滿意的輕鬆道:“這幾天辛苦了,晚上請你出去吃一頓,犒勞一下你。”
“真的?”程剛口水都流出來了,這麼多天的辛苦不是白費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一個反問,讓程剛連連點頭:“對,經理,你一諾千金,從來沒說過假話。”
這馬屁聽着舒坦,心情不錯的何家強非常慷慨:“不是眼饞茅臺嗎,今天晚上管夠。”
“經理,沒的說,以後有事,你儘管一聲令下……”此時程剛大有何家強一聲令下,自己面對百萬大軍,也毫不害怕的勇氣。
何家強心裡繼續冷笑,一頓飯就讓這個下屬高興成這樣子,何家強滿滿的鄙夷了一回。心裡想的是一回事,嘴上卻說:“我看好你,好好幹。”何家強拿來職場鼓勵下屬的萬金油性的話說道。
……
楊帆在辦公室裡,將整個文件夾的資料,都看了一遍,一聲冷笑,丟下文件夾,離開了明光集團。
興榮武館位於星海市一處不算繁華的街道,古色古香的房子,配合着現代化的裝修,倒也顯得別具一格。
楊帆這次的工作,他孃的就是要債的,何家強這混蛋竟然能想得出來這種事,恐怕是抓破了頭皮,幾天幾夜沒睡覺,想出來的,也真難爲他了。
想都不用想,這筆賬肯定不好要,興榮武館的老闆鄭興榮的名聲一直不好,算得上一個極品老賴,恐怕這筆帳,也是欠了幾年準備放棄的死賬,又被這何家強翻出來給楊帆製造難題。
嘆了口氣的楊帆,從出租車上下來,走到門前,和門口的兩個穿着一身寬鬆練功服的男子,很禮貌地道:“麻煩請通報一下,我找鄭師傅。”
門口的男子看了一眼楊帆:“幹什麼的?”
“有點事談談。”
“有預約嗎?”那男子問。
媽的,這年頭見個練武的,開武館的武夫竟然還要預約,你他孃的你以爲是你是米國總統,李小龍這種大師級人物?
壓制着火氣,楊帆依然很和藹的說:“能不能通融一下。”
“你算老幾,還通融,你以爲興榮武館是個人都能進去嗎?滾。”那男子厲聲喝道。
楊帆無奈的摸了一下鼻子,變了個腔調:“我是來要賬的。”
“要賬的?哈哈哈,大概有兩年了,從來沒有人在這裡要過帳了,真新鮮,你小子兩年來第一次,膽子夠大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爲什麼不能來呢?”
“屁……”
那男子還沒說完,楊帆瞬間出手了,一拳一腳,將兩個人打翻在地,一個勁的呻、吟:“我看你就是個屁。”說完的楊帆大搖大擺的進門揚長而去。
“師傅,師傅,有人闖進來了。”躺在地上的兩人,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大門進去,是寬闊的院子,擺放着各種兵器,十幾個人穿着簡單的練功服,互相比劃着。
聽到外邊的喊聲,所有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紛紛看着楊帆,一個四十多的精壯漢子,從屋中走了出來。
“鄭師傅嗎?”楊帆站在原地,看着從屋中走出來的那個漢子道。
那漢子揹着雙手,坐如鐘,站如鬆的氣勢十足,掃了一眼楊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個人正是興榮武館的館長,人稱鄭師傅的鄭興榮。
“武館。”楊帆答道。
“你知道硬闖進來是什麼下場嗎?”
楊帆面色不改:“我只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管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也是欠債的。”
“你是來要賬的?哪個公司的?”鄭興榮收斂了有點冰冷的表情。
“明光集團。”
鄭興榮摸了一把梳的油光呈亮的頭髮:“明光集團,有點印象,對了,想起來了,兩年之前,聽說有明光集團的人來要過賬,最後住院了,現在不知道出院沒有;還有幾個來要賬的,現在消失了,你確定你是來要賬的?”
“不然呢?難道是來和鄭師傅你談情說愛的嗎?”
“你……”鄭興榮猛甩了一下袖子。“簡直粗鄙。”
“粗鄙相比於你鄭師傅的老賴無恥行爲,又算得了什麼?”
“你……”鄭興榮氣的臉色發青。“小子,你夠狂妄的。”
楊帆呵呵一笑:“我一身正義,爲了正事而來,有什麼好怕的,相比於某些人偷雞摸狗的行爲,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實在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