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楊帆,就算是南素柔和任我行他們兩個人都看出來了,這些傢伙根本不是那個赤條條的女人的對手,人家只有一個人,也只有一把武器,雖然看不出來是什麼,但那些老傢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單獨發動攻擊。
因爲只要讓那個女人抓住機會反擊,只需要一下就能把這些人打的口吐鮮血,再沒有反抗能力。
不過楊帆倒也看的更加清楚,他知道那些坐在地上吐血調息的人並沒有收到太嚴重的傷害,至少性命還是留下了,修爲或許會有一些問題但也只是暫時的。
發現這一點之後,楊帆皺起了眉頭。
“楊兄弟,怎麼了?”旁邊,丁力發現了楊帆表情上的不對勁,他同樣是出自一品仙門的人,見識是有的,但場中的戰鬥他只能看出那個女人很厲害,僅此而已。
“丁兄,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力量被限制住了?”
楊帆扭頭問道。
“啊?被限制了?”丁力自然沒有看出來,但能修煉的人腦子都不笨,尤其是在楊帆的提醒之後,他還很的發現了一點問題。
“楊兄弟,你是說那些人都……”
“恩。”楊帆點了點頭,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
結界裡面的戰鬥還在悽慘的繼續着,這纔沒有多少時間,已經有超過一半的人倒下了,至於剩下的那些人壓力更大了,他們都在暗暗叫苦,可這時候叫苦是沒有用的。
“這位仙子,誤會,都是誤會!”
一個老人轉換思路,開始試圖用語言來迷惑對手,當然,他也許是真的想要求和。可問題是那個女人卻好似沒有聽到一半,依然凌厲的攻擊者,連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
作爲局外人,楊帆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問題。而在發現這一點之後,楊帆聯想到了紫胤真人記憶中的一個門派。
那也是一個超級宗門,而且還是傳說中實力最爲強橫的一個超級宗門。那個宗門有很多逆天級別的功法,每一個弟子都能血虐同等級的高手。
這樣的一個宗門自然也隕落了,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卻沒有人說的清楚。傳說,這個宗門之所以隕落是勝極則衰,因爲功法有損天道所以被天降神罰滅了。
可這只是傳說,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相信。可問題是,就算你不信也沒有辦法找到另外一個更合理的解釋來說明它隕落的原因。
楊帆想到這裡的瞬間,忽然感覺自己腦袋裡的記憶宛如潮水般涌來,瞬間之下頭痛欲裂,可這種頭痛來的那麼快,去的更快。
楊帆臉上痛苦的表情都沒來得及做出來呢,這種劇痛就消失了。這樣楊帆心中奇怪至極,可緊接着,一股清涼在腦子裡盪開,還夾帶着巨大的信息傳入了楊帆的大腦。
“原來如此……”
這樣類似的感覺楊帆不是第一次體會,但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沒有這一次那麼痛苦,也沒有這一次帶來的信息更多。
楊帆很清楚,因爲自己剛剛從紫胤真人記憶中找到的信息,結合現在眼前所見,從而解鎖了紫胤真人“封印”的一大部分記憶,這些記憶的內容便是跟這個赤條條的女人有關的。
“仙子,真的是誤會啊,不要再打了。”
“仙子,我觀您出手並未下死手,想必也不想傷及無辜,我們也是一樣啊!仙子您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我們說,我們一定可以滿足您的!”
結界中還站着的人沒有幾個了,可就是這幾個人也都快要是去戰鬥的慾望了。沒辦法打下去了,你打別人人家不在乎,人家打你一下你就怕的要死。
這樣的戰鬥不管是放在任何一個環境下都沒有辦法繼續……
可那個赤條條的女人卻是不回答他們的話語,依然冷冽的瞪着大眼睛,手裡的血芒還在不停的進攻着,只是大家都注意到,這個女人的進攻已經不再那麼難以招架了,似乎……她真的在考慮大家的講和提議了。
“仙子,我們可以撤掉結界,我們可以奉上賠償!只要仙子願意講和,我們願意付出更多的代價!”
發現女人的攻擊放緩,那些人看到了希望,於是給出了更多的籌碼。而且也真如他所說,結界在這個時候消失了。
不過楊帆和丁力卻看的清楚,結界不是他們撤掉的,而是因爲無力維持而消失的。也就是說,這結界完全可以說是被那個赤條條的女人打破的!
就在結界破掉的瞬間,丁力、南素柔、任我行都注意到,楊帆眉毛一挑,整個人都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劍。
就在那些強者們剛要放棄戰鬥,而那個女人也即將停手的時候,楊帆化作了一道青光衝向了那個女人的胸腹之間。
噗!
一聲輕響,楊帆出現在了那個女人的身後,而女人的胸腹之間也出現了一個大洞。緊接着,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下,楊帆陡然回身,重新回到了丁力等人的身前。
而此刻,楊帆的手中卻好似握着什麼東西。
“任我行,張嘴!”尚在半空,楊帆便喊出了這句話,當楊帆落地之後,任我行也反映過來了立刻張開了嘴巴。
沒有懷疑,沒有任何理由去懷疑。任我行張開了嘴巴,而楊帆的右手也拋出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進入了任我行的嘴巴。
“閉嘴!打坐調息!”楊帆厲聲喝道。
任我行沒有猶豫,直接盤膝坐下,而此刻他也知道楊帆給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因爲那個東西進入任我行的嘴巴里的一瞬間就化爲了一股精純的能量,並且在下個瞬間蔓延編了任我行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皮膚。
看着任我行聽話的調息,楊帆臉上帶上了微笑。而此時,那個赤條條的女人只是疑惑的盯着楊帆的背影看了一會之後便嘭的一聲好似肥皂泡一樣破碎了,又消失了。
那個女人消失了,消失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這層院落中那些被打壞的東西、被打傷的人都還在那裡,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證明這個女人曾經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