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證據,在場的所有人,不再是鐵板一塊,很多人已經處在觀望狀態,都想知道最後的結果。
更不用說在坐的很多人還是當年錢永恆的故人,他們本以爲錢永恆死了,哪成想,他還活着,他們自然想知道最後的真相是什麼。
人羣裡的人有了動搖,作爲今天的主人,呂雲鬆依然面不改色,想要翻盤幾十年前的事情,沒那麼容易。
“就算這位是我的師兄錢永恆那又如何?能證明什麼?”呂雲鬆盯着那邊的楊帆,沒有證據,沒有人能將錢永恆的事情徹底翻盤,他可以確定絕對不會有證據的。
“呂雲鬆,你也承認他是你師兄了,那我問你,既然錢永恆還活着,當年的雲霄宗爲何要宣稱錢永恆沒有當上宗主鬱鬱而終?在這麼多江湖朋友面前,呂雲鬆你給我個理由?如果沒有那就是做賊心虛了。”楊帆步步緊逼,見縫插針的逼迫呂雲鬆不得不面對今天的事情。
呂雲鬆沒有開口,這件事情,他不敢回答,一旦露出破綻被楊帆抓住,就有全盤皆輸的危險,這小子太狡猾了。
呂雲鬆沒想到怎麼開口,楊帆的話卻在人羣中產生了不一樣的效果。
“他說得對啊,錢永恆既然活着,沒有死,當年的雲霄宗爲什麼要說謊,宣稱錢永恆鬱鬱而終。”
“果然有點貓膩,當年的錢永恆那是何等人物,一向光明磊落,鬱郁不得志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錢永恆突然出現,全身癱瘓,成了一個廢人,這本身都能說明問題了,雲霄宗確實說謊了。”
“那個年輕人的話說的很對,呂雲鬆真有可能爲了一己之私慾,殘害自己的師兄。”
……
更有當年錢永恆的故人,當即跳了出來,話說的很直接:“呂宗主,雲霄宗爲什麼要說謊,是不是有什麼不告人的秘密,請給個解釋。”
“錢永恆變成了現在這樣,又是怎麼回事?呂宗主,請說清楚所有的事情。”
……
雖然站出來質疑呂雲鬆的僅僅只是一小部分人,但是再也沒有人願意,毫不顧忌的相信呂雲鬆了。
他的話不再是權威的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要接受,相信。
輿論的改變,讓呂雲鬆感受到了這件事的緊迫性,在錢永恆這件事情上雲霄宗確實無法自圓其說,但這不代表他沒有藉口:“當年錢永恆的事情,雲霄宗也是迫不得已,錢永恆當時失蹤了,不知所蹤,我師父爲了保護我才故意對外發布消息,說錢永恆鬱鬱而終。原因無他,一旦錢永恆的死訊傳出去,所有人都會以爲是我殺了他。當時我剛當上宗主,根基不穩,我師父,這麼做也情有可原,我感謝這麼多年,他爲我所做的一切。”
這樣的藉口,勉強能說得過去,立即有人符合,很認同呂雲鬆的話。
楊帆笑的很冷:“你不覺得你這個藉口太爛了嗎?”
“我說的是理由,你當成是藉口,如果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楊帆突然間加高了聲音:“呂雲鬆,你敢對天發誓,你當年沒有對你的師兄錢永恆下毒嗎?你敢當着天下英雄的面,指天發誓,你什麼都沒做,你是清白的嗎?呂雲鬆,你敢嗎?”
楊帆這番話,幾乎讓呂雲鬆退無可退。
他冷峻的目光望着楊帆,心裡很後悔,爲什麼剛纔沒有殺了這小子,到了現在已經沒辦法動手了。
如果這個時候對楊帆動手,那不是擺明了心裡有鬼嗎?
看着呂雲鬆遲遲不回答,楊帆又道:“呂雲鬆,原來你不敢啊?這麼說,你心虛了,你心裡有鬼了。”說完的他轉向所有人:“今天在坐的各位江湖同道,呂雲鬆作爲雲霄宗的宗主,武林江湖的泰山北斗,他說他沒做過,沒有下過毒,沒有想過要殺了自己的師兄。好啊,既然你說你沒有,那你指天發誓。可是他不敢,所有的江湖朋友,堂堂的雲霄宗宗主心虛了,他不敢發誓,他不敢面對曾經做過的事情,你們應該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
這一次比上次反應更大,這是實打實的無法否認的事情。
有人說你下毒了,你說你沒有,既然沒有,爲什麼不敢發誓,那只有一個解釋了,心裡有鬼。
“竟然不敢發誓,難道真的心裡有鬼?”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竟然不敢發誓,看來雲霄宗的宗主也不過如此。”
“有好戲看了,呂雲鬆的面具要被摘下來了。”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連自己的師兄都不放過。”
……
風向的迅速變化,讓呂雲鬆始料未及,這個時候,他必須自證清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慶幸的是,楊帆這小子依然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僅僅只是發誓而已,爲了自己名聲和雲霄宗的名譽,他爲什麼不敢發誓呢?
他不信蒼天和鬼神,就算髮誓,食言了又如何,他纔不相信什麼天譴。
“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發誓嗎?”呂雲鬆聲音一變,馬上開口:“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做過對錢永恆師兄下毒的事情,如果我說了謊話,我必遭天打五雷轟。”
發了誓,情況好轉了很多,很多人認爲這是個真男人,男漢子乾的事情,雲霄宗的宗主果然非同一般。
呂雲鬆發誓了,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在楊帆身上,他們想看看這個突然間蹦出來挑戰雲霄宗宗主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此時的楊帆,似乎壓根沒在乎呂雲鬆是不是發誓了,面對那麼多人的聲音,他也不在乎,繼續直面那邊的呂雲鬆:“呂雲鬆,你發誓了,很好,你說你你沒做過,但我這裡有一段錄音,你知道是什麼錄音嗎?”
此時的呂雲鬆見勢不妙,越來越覺的自己上當了。
難不成這小子手中真的有什麼絕對性的證據?這不可能!
在他和呂雲鬆那個時代,連索尼的隨身聽都還沒出現,更不用說錄音筆,手機這種便攜式的錄音設備,他們從哪弄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