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海倫娜·泰勒來說,她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
面前的楊帆,是個混蛋,更是一個怪物。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從此會走向何方。
呆呆的看着楊帆,海倫娜·泰勒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你不會得逞的。”
依然是楊帆不經意的笑:“是嗎?那我來幫你分析一下,你現在的處境。”
想要成功一個征服一個人,身體上的征服是第一位的,剛纔楊帆的實力,已經讓海倫娜·泰勒感到絕望,楊帆已經完成了第一步。
想要根本性的解決問題,還是要從精神上徹底將她擊垮,攻心爲上。
“現在你已經是你們隊長和隊友眼中,公認的內鬼,你回不去了,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僅沒人相信你,以聯邦調查局的一貫作風,你知道了太多事,他們會將你當成一個叛徒徹底殺掉,你回去的路已經堵死了。回不去了,剩下的路還有什麼?沒有了,在暗夜軍團的總部,你逃不出去的,你沒有武器,實力又技不如人,無路可逃,甚至連一點機會都沒有。那就剩下最後一條路,自殺。”
說到這裡,楊帆頓了一下,他繼續開口:“自殺,那需要勇氣,我很確定你有這個勇氣,但在我這裡,你連自殺都辦不到,這就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一類人。如果我落到你們聯邦調查局的手上,那肯定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同樣的,現在你落在我們手上,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楊帆的分析,字字句句聽在耳中。
海倫娜·泰勒,當了多年的特工,經驗豐富,更是去了世界上很多地方,面對着無數形形色色的人,同時,也接觸很多被她們抓住的目標和犯罪分子,這些人一旦落在他們手上,確如楊帆這傢伙所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對僱傭兵的認識,海倫娜·泰勒同樣清楚,這是一羣什麼樣的人,這些人是比聯邦調查局的特工,還要殘暴十倍百倍的亡命之徒,儈子手。
這就是她目前的處境,一字不露的說出來了。
看到她沉默了,楊帆繼續開口:“所以,你現在如果想活下去,只剩下一條路,加入暗夜軍團。”
海倫娜·泰勒終於開口了:“我知道我已經別無選擇,但你讓我加入暗夜軍團我萬萬做不到,我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國家,讓我背叛曾經的同事和戰友,我做不到。”
“但你已經做了。”
“那都是你的陰謀!”
“有區別嗎?”
這話問住了海倫娜·泰勒,確實沒有區別。
“他們不相信你,只會將你當成一個仇人殺掉,這就是你眼中的戰友?”
海倫娜·泰勒,呆呆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你說信仰,信仰值多少錢?信仰是什麼?信仰美利堅嗎?信仰公平正義嗎?你錯了,美利堅是個什麼樣的國家,伊拉克人民知道,阿富汗人民知道,世界上那麼多被米利堅摧毀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人民知道,而你不知道。至於公平正義,呵呵,你這個聯邦調查局的鷹犬,儈子手,你也配談公平正義?相信你們有公平正義,我還不如相信這個世界上上帝是存在的。”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海倫娜·泰勒所堅持的所有東西,在慢慢坍塌崩毀,一點點的變成了一堆廢墟。
她忽然間發現,面前這個混蛋比想象中還要恐怖十倍,百倍千倍。
這是一個魔鬼,一個十足的魔鬼。
他會用強橫的實力,讓你絕望,更會用犀利的直擊心房的語言,讓你一直堅持的東西,在一瞬間變得支離玻碎,不堪一擊。
這就是海倫娜·泰勒,整整半個小時,所有的心理活動。
茫然間,身體無力的坐在牀沿上,就那麼坐着,二十七八年了,從來沒有今天這麼無力,這麼茫然。
“你是個魔鬼!”她終於從嗓子裡喊出了這句話。
楊帆依然笑了:“對,我就是魔鬼,泰勒小姐,你好好想想吧,我給你時間。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個房間裡的所有牆壁都是塑料的,很有彈性,這間屋中,也沒有一件堅硬的東西,窗子是密封的,屋裡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你想要自殺,你自己想辦法,如果你真辦到了,那是你自己厲害,到時候我會把你的屍體送回米利堅交給你的家人。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楊帆轉身離開了,瀟灑的背影一閃而過,屋中的門也被重重關上了。
離開的楊帆,長出一口氣,這種事情太費腦子了,幾乎是洗腦,要讓她所有信念和信心,以及求生的慾望全部崩塌,楊帆纔有可能從身體上和精神上雙重征服她。
第二天早上,楊帆十一點鐘纔起來。
立即找來和尚,問她海倫娜·泰勒那個女人的情況。
“沒什麼動靜,一直挺平靜的,屋裡有攝像頭,有人二十四小時盯着呢。”
“繼續盯着,我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另外,和尚,下午該出發了,早點準備,倒時候不管什麼情況,都要帶着這個女人。”
和尚不明白:“帶她幹啥?”
“當然有用了,趕緊準備去。”
和尚轉身走了,楊帆的很多想法他都不明白,不過他清楚,這傢伙肚子裡有貨,腦子更不知道是怎麼長的,聰明,有智慧,比不了啊。
……
休息了一夜,羅傑·弗蘭克終於恢復了很多。
昨天晚上太累了,不僅是身體上累,精神上更累。
泰勒那個女人叛變了,完全讓羅傑·弗蘭克束手無策。
就算想到任何人,也不會想到內鬼是她。
這麼多年了,兩人合作了無數次,彼此的信任和關係無與倫比,可以說,在整個團隊裡,海倫娜·泰勒是他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可是,結果卻是這樣一個晴天霹靂。
老實說,羅傑·弗蘭克很疑惑,非常疑惑,她爲什麼要叛變,他想了無數次,還是想不通。
想不通不再去想了,現在他一直在想如何將這個消息告訴克拉克長官,無論如何這個電話必須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