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走,山越高,路邊原本平坦的小河溝變成了看不見底的懸崖,稍不注意,摩托車往前一步,就是車毀人亡的悲劇。
冷鋒已經跟上來了,他坐在後邊,若無其事的四周亂看。
陸雲霜第一次坐這種交通工具,很不適應,也怕這種懸崖峭壁的山路。
對楊帆來說,完全是家常便飯,唯一不足的是,凳子太硬,坐的久了屁股疼。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三輪摩托車在北冥山山口停下。
三人下車之後,站在路邊,遠望着並沒有多少不同的北冥山,從外邊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
看到三人的表情,老劉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凡事每一個到了這個山口的人都會這麼想,北冥山也不過如此。
“楊先生,從外邊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只要你走進去,你就會知道里邊的有多危險。”或許是職業性的習慣,老劉提醒三人。
他們三人僅僅只是有點疑問,並不是心裡不屑。
三人從來沒有這種想法,這麼辛苦來到北冥山,誰也不會大言不慚的還沒進去,就自我膨脹了。
“老劉,我們都懂,走吧,時間不早了。”
揹着自己的包包,老劉帶着三人,沿着路邊的羊腸小道進了北冥山。
楊帆問過摩托車怎麼處理,老劉說,他兒子一會過來將摩托車開回家。
山高林深,和空明山沒什麼兩樣,楊帆似乎又有了在空明山熟悉的感覺,自由自在。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這是在大城市永遠都體會不到的感覺。
翻過一個小山包,在一處林間開闊地上,看到了很多帳篷,甚至還有小型的商店,出售各種零食吃的,飲料,以及戶外用品,野營裝備。
經過老劉的介紹,他們才知道,這裡算是進入北冥山的最後一個補給站,缺什麼都能在這裡買到。
只是價格相對於城市而言,貴了兩成,路途遙遠,能在這裡買到各種東西,也沒有人會計較價格,更不用說在這深山老林裡。
來之前,他們將所有的東西都買了,沒什麼缺少的。
在山裡遇到了意外,各種東西沒有了,不夠了,可以隨時派人到這裡採購新的東西。
“咱們休息會吧,半個小時之後出發。”老劉帶着三人去了那邊陰涼的樹下,坐在木凳上休息了一會。
太陽已經出來了,用不了多久,就是一天最熱的時候了。
天氣再熱,也擋不住這些人的熱情,楊帆觀察了一下,這裡的人,有上百人之多,天南海北,什麼地方的都有,竟然還有外國人。
說話的口音,彷彿是全國各地的方言集中在一起,如果不會普通話,沒辦法交流。
除了這些普通人,楊帆竟然發現了那些宗門的人。
楊帆向老劉提了自己的疑問:“這些宗門的人來這裡幹什麼?也去尋寶。”
“北冥山,不僅有你要找的火蓮花這種稀世珍寶,還有各種獨一無二的中藥材,對練功和修煉都很重要的,在其他地方很難見到的動植物。這些東西是宗門的最愛,不管是練功療傷,還是提升功力,比一般煉製的藥劑或者藥丸,功效提升了幾百倍都不止。”
原來如此,楊帆點了點頭。
“雲霜,你竟然在這裡。”忽然間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緊接着一行五六人,從那邊走了過來。
三人回頭,便看到六個陌生人,有老有少的看着他們。
這傢伙似乎認識陸雲霜,果不其然,看到那個剛纔說話的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陸雲霜趕緊開口:“沙師兄,好久不見了。”說完了,她又朝那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恭敬的打了聲招呼:“雲霜見過師叔。”
“雲霜,好久沒見了,竟然在這裡碰到了也是緣分。”老頭挺和善,笑着迴應陸雲霜的話。
師兄,師叔!
什麼個情況,難道是密雲宗的人,可是陸雲霜作爲密雲宗宗主萬清河,近年來最得意的弟子,密雲宗派人前來北冥山,陸雲霜不可能不知道。
按下心中的疑問,楊帆繼續聽着幾人的交談。
“孫師叔,你們這是。”陸雲霜踢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來北冥山找點門內要用的珍貴中草藥,只有北冥山這裡有,所以只能萬里迢迢而來了。”那位孫師叔含而不露的回答陸雲霜,回答完畢,他便問陸雲霜:“雲霜,那你怎麼在這?”
“說來話長,我爺爺出了點事,需要點火蓮花。”陸雲霜沒隱瞞,照實直說。
一聽是火蓮花,那位孫師叔臉色頓時變了:“雲霜,這,你爺爺……”可想而知,需要火蓮花,傷情肯定很嚴重。“火蓮花五百年就找到五株,這東西太金貴了。”那位孫師叔,嘆了一聲。
“爲了我爺爺,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下。”
那位孫師叔點了點頭:“也是,要不我們一起走吧,路上有個照應,我們也剛到。”
陸雲霜看了一眼楊帆,楊帆沒什麼反應,她便答應了,都是自己人,多個人自然多個照應。“孫師叔,那行,我們一起走。”
“那你們先聊着,我們先去那邊準備了。”那位孫師叔帶着幾個弟子,轉身走了。
“他是你師叔?是密雲宗的人?”楊帆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是,這位孫師叔,是紫雲宗的人,密雲總和紫雲宗的兩家祖師爺,當年是同一個師傅,師出同門,幾百年了,兩家宗門的關係挺好,每年兩家的弟子,都有各種各樣的交流。”
門派的事不太瞭解,楊帆也懶得去問了,反正多個人多點照應,那個孫師叔看起來挺不錯的。“你這師叔挺不錯的,不過,你這個師兄,看到你怎麼那麼高興呢?哈刺子差點掛臉上了。”
說到這個話題,陸雲霜直接沒言語了,這事她不想提,實在懶得提。
陸雲霜不說話,楊帆也猜出來了:“看來這個師兄對你有意思啊,師出同門,怎麼不考慮一下?”楊帆笑着看着挺窘迫的陸雲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