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向來如此。
有人說找不到了,有人說火蓮花滅絕了,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
楊帆始終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只要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的,況且,火蓮花並不是憑空捏造的東西,在北冥山一定會找到火蓮花的蹤跡的。
當天中午,三人到了西北一個重要城市秦川市,這裡是地處八百里秦川的三秦大地,還要做兩天的火車,才能到達北冥山附近的小鎮。
天黑了,三人離開秦川市火車站,打車去了市中心,找到了一家當地最高檔的酒店。
出門在外,也不能委屈自己,路程遙遠,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要了三間房,一人一間,放好行李,楊帆沒什麼睡意,簡單收拾了一下,洗了個澡。
八點鐘的時候,三人在一樓大堂集合。
餐廳的東西,楊帆沒什麼興趣,既然來到了三秦大地,那就要嚐嚐,很有特色的西北食物了。
“隨便吃點得了。”陸雲霜不想麻煩,明天早上就要坐火車繼續北上,在餐廳隨便吃點可以了。
“女人不能隨便,太隨便了不好,像我,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你……”這個貨什麼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怎麼就變味了呢?“豬啊,就知道吃。”
“那你在這裡等着吧,我們兩個去。”
一個人吃飯也沒意思,陸雲霜妥協了:“憑什麼不去,一會你請客。”
楊帆笑笑沒說話,在大街上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家不錯的餐廳。
餐廳挺普通的,擺設也簡單,只有三層樓,每層樓四五張桌子。
服務員滿口的西北話,楊帆點了幾個菜,讓冷鋒點,他沒動,陸雲霜又點了幾個,八九個菜差不多了。
上菜的速度挺快,不多久,八九盤菜端了上來,有葷有素,還有涼菜。
楊帆也不客氣,坐了大半天的火車,早都餓了,大口大口的吃着。
陸雲霜細嚼慢嚥,對這傢伙實在無語:“這麼多人呢,你注意點影響,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是逃荒的難民呢。”
將口中的飯菜嚥了下去,楊帆這纔開口:“有什麼,誰沒有七災八難,難民又怎麼了?倒是你,讓人家覺得你準會是個水性楊花的敗家娘們。”
陸雲霜狠瞪了他一樣,沒說話,她很清楚自己多說一句,這傢伙會蹦出來十句:“你能不能和冷鋒一樣,少說話多做事。”
“喲,看上冷鋒了,我把他許配給你。”
正在吃飯的冷鋒,咳嗽了一聲,差點噎住了。
“閉嘴,吃你的飯,行不行。”陸雲霜服了。
楊帆自顧自的吃飯,也沒搭腔,哎,沒辦法,老毛病又犯了,見到女人就想調、戲幾句。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左右,漸漸地三樓的所有食客都走光了,到了結賬的時候,楊帆拿出錢包,一個瘦高個的老闆立即走了過來,算好了賬:“先生,一共二百二十塊,聽你們口音,應該是外地來的,第一次到我這裡,二十塊就算是優惠了,給個整數二百塊。”
楊帆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老闆:“菜不錯,味道挺好的,老闆你又這麼會做生意,下次路過我繼續來光顧。”
“我們隨時歡迎,西北人都好客,先生你儘管來。”收好了錢,老闆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現在客人不多,三樓就這一桌客人,便有意攀談:“你們三位這是去哪啊?不會是去北冥山吧?”
三人對視一眼,楊帆警惕的看着老闆:“怎麼會這麼說?”
“秦川乃是去北冥山的必經之地,這麼說吧,路過秦川的百分之九十的外地人,都是去北冥山的。”
原來是這樣,既然有人是百曉生,楊帆有意打聽點事情,來了興趣,接着老闆的話問:“這麼說,去北冥山的人很多了?”
“那還用說,人人都有個發財夢,北冥山寶貝多着呢,尤其是火蓮花,如果找到一株,不僅這一輩子金山銀山的都有了,自己的兒孫後代,也跟着世代富貴。”
“這麼厲害?”楊帆有意明知故問,看這老闆能說出來什麼。
“那當然了,一株火蓮花,生生世世全都發,所以纔有這麼多人,不僅是本地人還有外地人,全都去北冥山找寶貝。”
這些對楊帆來說,都沒什麼用,便開玩笑的對老闆道:“老闆你怎麼不去北冥山?”
“沒那命,還是不去湊熱鬧了。再者說了,不是有個故事嗎?一個幾百人的小村,村中的河對岸,發現了一座金山,所有人都爭相恐後的過河去挖金子。村裡有個腦子比較活泛的人,立即造了兩艘船,往返於兩岸,運送這些挖金子的人。最後的結果就是在這些人挖到金子之前,那個撐船的成了富翁。”
沒想到這老闆不僅能說會道,這大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竟然連這種故事都聽說過。“看來老闆你已經成了富翁了?”
“哪那麼容易,撐船的太多,想賺錢變難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那老闆壓低了聲音,右手放在脖子處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怕死。”
三人面面相覷,怕死就怕死,怎麼這麼小心。
看到三人都不理解的看着他,老闆繼續壓低了聲音:“看在你們是外地人的份上我才告訴你,北冥山的複雜程度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除了一般的危險之外,還有一個神秘的組織。”
“神秘組織?”楊帆很好奇。
“聖殿。”
“聖殿!”楊帆壓根就沒聽說過這種門派或者其他的組織。
“對,不過我也是道聽途說,但據說很恐怖,誰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在北冥山方圓上千公里的大地上,流傳着這樣一首詩,你聽聽。”老闆便將一首七言律詩唸了出來:“西南邊陲北冥山,橫亙南北出秦川。一夜蒼穹飛天火,八千日月動驚蟬。聖殿雄光昭天下,鐵山浮屠浴火蓮。白衣秀士皆歸塵,可求長生萬萬年。”
老闆的詩唸完了,三個人全都一頭霧水,滿臉的疑問,重複着一句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