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玫芸則是不無羨慕的道:葉軒,你真的好福氣,有芷涵這樣的女朋友
嘿嘿必須好福氣啊葉軒嘿嘿一笑,心情不錯:對了,你家在哪裡
我家
治療,當然要去你家葉軒沉聲道。
真要去柳玫芸有些爲難:我家裡很窮的
窮不可能啊能唸的起東陽大學的學生會窮嗎葉軒笑着道。
不是,是我哥逼着我念的。夏芷涵低着頭,聲音有些小:我和哥哥住在一起我哥不是好人不是,我哥對我很好還是就是,我哥是混。黑。社會的
啊葉軒張大了嘴。
嚇着了柳玫芸笑了。
不是,只是被你的表達弄的哭笑不得,黑。社會就黑。社會唄葉軒撇了撇嘴。
好吧柳玫芸鬆了一口氣:我們去做公交
好葉軒跟在柳玫芸身後,突然覺得這個女孩似乎承受了很多,心中裝着不少東西。
上了公交車。
車上人很多,葉軒和柳玫芸只能站着,而且因爲很擁擠,所以靠的很近。
葉軒一隻手拽着扶手,而柳玫芸卻有些艱難,因爲女孩子比較矮,根本夠不到扶手。
摟着我吧葉軒突然道。
柳玫芸沒說話,但還是兩隻手摟住了葉軒的腰。
剎那間,兩人都有種異樣的感覺。
葉軒身上那股淡淡的男人味,還有那溫熱的感覺,讓柳玫芸有種迷戀,久違的安全感。
而柳玫芸的身材可以說是極爲的霸道,畢竟被稱爲美腰的人,靠在葉軒身上,還帶着那股女孩子特有的清香味,再加上公交車時不時的停頓又啓動,讓葉軒和柳玫芸不斷的靠近摩。擦,搞的葉軒實在是火氣升騰。
大概二十分鐘後,終於到站了。
是平陽區,也是東陽市的貧民區。
下了公交車,葉軒掃了掃四周,第一個感覺就是髒亂
這裡沒有高樓大廈,多的是那種小平房,而且道路十分的狹窄,且垃圾不少。
這就是柳玫芸生活的環境
對於這個女孩,葉軒多了一些佩服。
給我說說你的情況吧,家庭背景什麼的葉軒突然道。
柳玫芸卻是低着頭。
我很想知道葉軒嘆了一口氣道。
好柳玫芸突然擡頭,認真的道,她從來沒有和一個人傾訴過,憋在心裡,真的很累。
柳玫芸和葉軒並排走着,柳玫芸則是開始敘說往事,葉軒則是一聲不吭,認真的聽着。
二十一年前,我出生在東陽市一個商業大家族裡,在我之前,我爸媽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就是我哥哥。
我一出生,額頭上就有一塊不小的胎記。
在我上學之前,爸媽帶我去了全國各大醫院,甚至是國外,想要將胎記治療好,卻都沒有效果。
就這樣,我帶着這塊胎記開始上學。
還記得是二年級的一天,雖然胎記被劉海遮住,但和我同桌的女孩還是不小心看到了,然後嚇得哇哇大哭。
從那以後我們班裡的同學都知道了我額頭上的胎記,並且暗自給我取了外號,叫黑疤女。
三年級,我終於忍不下去了,不願意再去上學,爸媽就給我轉學,轉到了另一個學校。
這一次,我再次嘗試和同學交朋友,沒想到幾個月後,再次嚇着同學了,呵呵
我又一次退學,爸媽第二次給我轉學。
再次轉學,因爲之前的傷害,我變的孤僻,不願意交朋友,不願意說話,因爲我害怕嘲笑,我只學習。
五年級的時候,我爸死了,在車禍中被撞死,並且爸爸的公司也被叔叔等人強佔去了。
媽獨自一人帶着我和哥哥,而哥哥因爲爸爸的死受到刺激,變得叛逆,每天不學習,就知道在外面打架鬧事。
三年後。
媽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留下一封信,獨自離去。
媽走後,我哥照顧我,我本來準備不讀書了,但我哥逼着我讀書,並且告訴我:只有讀書,只有考上好的大學,找了好工作,賺多了錢,才能把胎記治療好。
我努力的讀書,上全市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學,而學費都是哥給的。
哥不怎麼回家,每次回家都會留下一筆錢,多的時候有三五千,少的時候有幾百。
我知道哥在外面混社團。社會,因爲偶爾看到他,他的身上都有傷痕
柳玫芸說着說着就哭了,葉軒心中也有股酸酸的味道,對柳玫芸的感覺更親近了。
或許都是孤兒的緣故吧。
曾近,葉軒問過老頭子,我爸媽是誰
老頭子只告訴他,他是孤兒,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只留下了一塊刻着葉字的玉,被帶在葉軒的脖子上。
葉軒也因此得名。
我也是孤兒從小就是,我連哥哥都沒有葉軒突然道。
柳玫芸站住了,擡頭看着葉軒,然後突然撲進葉軒的懷裡,哇哇大哭。
葉軒愣了愣,雖然感覺到被淚水打溼的汗衫,用手摟住柳玫芸的身子,輕輕的拍打。
幾分鐘後,柳玫芸終於哭好了,紅着眼,看着葉軒,極爲渴望的看着葉軒:你能治療好我,對不對
一定治好你
柳玫芸破涕爲笑,然後指了指眼前的一座平房:這就是我的家
柳玫芸打開門,葉軒跟着走進去。
很小的屋子,看起來狹窄極了,沒有什麼家電,只看到了電飯鍋電風扇和一臺大概有17寸的小電視。
你先做,我給你倒杯茶柳玫芸說着就要轉身走向廚房,卻被葉軒一把拉住:等等,喝茶,以後有的是機會,先給你治療第一次
恩柳玫芸坐在沙發上,眉毛一顫一顫的,看起來很緊張。
別害怕,不痛的葉軒笑着:你先躺下
柳玫芸雖然有些小小的緊張還是照做了。
葉軒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從懷裡掏出銀針。
等下我給你進行鍼灸,將額頭上的胎記裡的毒素引導出來一些,你不要亂動,可能會有點小小的刺痛和癢癢,你忍住葉軒沉聲道。
恩柳玫芸乖巧的應答了一聲,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葉軒伸手將柳玫芸額頭上的劉海扒開。
手和柳玫芸的臉接觸的一瞬間,柳玫芸分明臉紅了,且顫抖了一瞬。
別緊張,我是醫生葉軒再次說道。
柳玫芸沒有說話,但似乎稍稍放鬆了一些。
葉軒的眼睛緊緊盯着柳玫芸額頭上的那塊胎記,腦海中浮現出立體的圖像,是關於人體的血脈穴位神經位置的,尤其是額頭上那一塊。
突然,葉軒出手了,兩根手指持針,慢慢的下滑,慢慢的旋轉,那銀針輕鬆的扎進黑色胎記中。
明顯的,柳玫芸的睫毛狠狠地眨了眨。
隨後,在葉軒的兩根手指活動下,柳玫芸微微皺眉,確實有些刺痛,不過,這點小的痛苦,算得了什麼
第一根銀針已經扎中了位置,葉軒深吸一口氣,然後取出第二根銀針,突然下針,再配合旋轉深入。
兩根銀針落下後,葉軒一隻手捏住一根銀針,兩隻手同時朝着逆時針方向旋轉,每次旋轉三圈後,又會順時針旋轉。
肉眼可見的,那銀針的顏色神奇的變化着。
從銀白,變爲灰白,再變爲灰色,最後變爲黑色。
隨着時間的推移,柳玫芸額頭上的胎記的顏色淡了三分,而銀針卻成爲純黑色了。
半小時後,葉軒的臉上已經有了汗水。
這銀針旋轉看似簡單,事實上需要的正真的醫術,畢竟在頭上,一個不小心,就會扎到神經,破壞穴位,等等,這半小時,他也着實累得夠嗆。
好了深吸一口氣,葉軒突然將兩根銀針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