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同事!”田雨欣羞臊夾雜着焦急情緒的臉色,氣得跺腳。
陳如芳以爲女兒只是不好意思承認才這麼說,笑眯眯的樣子打量着陸風,笑道:“不用解釋,我當年也年輕過,媽都懂!”
陸風尷尬的要命,摸了摸鼻尖,笑比哭還難看,連忙跟陳如芳解釋道:“阿姨,我真的不是田老師的男朋友,我是博永中學的老師。”
“那你們剛纔……”陳如芳楞然,指了指沙發上田雨欣躺過的那個位置。
陳如芳誤以爲女兒跟陸風在親熱,現在聽到陸風否認,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心道:既然沒談朋友,男女有別都不知道嗎?大晚上的,你來我女兒家裡幹嘛?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察覺到陳如芳看自己的眼色多了些懷疑,陸風慌張道:“阿姨,我是來給田老師看病的,不是您想的那樣!”
田雨欣深知母親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耿直脾氣,人上了年紀就愛嘮叨,她擔心母親把陸風盤問到天亮,羞澀又鬱悶的臉色,趕緊走到陸風跟前,低聲道:“你快走吧,我跟我媽說。”
“啊,”陸風佯作手機響了,掏出口袋裡的電話,“好,我馬上來!”
再而看向一臉狐疑的陳如芳,陸風滿臉着急,邊說邊往門口走,“阿姨,我有事先走了!”
正如田雨欣猜想的那樣,陸風剛離開母親就各種問題接踵而來,耳根子根本不得清靜,腦袋嗡嗡的快要炸了。
“他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住哪裡?是不是申城本地人?”陳如芳的問題似乎問不完,一口氣無數個問題道出,聽得田雨欣心情煩躁。
“媽,你就別瞎猜了!她不是我男朋友!她來幫我看病的!”田雨欣滿臉的無奈,嘆氣道。
“看病?!小夥子那麼年輕,不可能是醫生,你別騙媽了!”不知情的陳如芳直視女兒的雙眸,話語裡盡是質疑的語氣。
“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大晚上的來有事嗎?”
“我跟大夥散步,走到你小區門口了,尋思着上來看看你。”
……
幾乎是奔跑着衝到了公寓外的街道上,陸風杵着膝蓋躬下身,深深舒了口氣,心道:哎!還好走得快!怎麼那麼巧啊,居然碰見她媽!?
陸風尷尬又緊張的臉色漸漸舒緩,朝盛世家園的方向走去,右眼皮一直跳,但陸風並不迷信,甚至根本就沒有在意。
習慣了陸風早出晚歸的作息規律,雖然同處一屋,周瑤已經連續好幾天沒見陸風人影了。原以爲和陸風搬家了這所公寓,孤男寡女的相處,和陸風擦出點火花並不是難事,可結果與周瑤的期待大相徑庭。
周瑤雖然經歷過很多的男人,但礙於情面,她也不好太主動,萬一主動獻身遭到陸風的拒絕,那得多尷尬啊。
周瑤握着電視機遙控,連續的變換電視節目,卻找不到自己想看的內容,抱着一個抱枕斜靠在沙發上。只穿了黃色******和花瓣拼色吊帶衫,性感的身段,柔滑的皮膚,怎奈無人欣賞,只能顧影自憐。
六個男子身材魁梧,輕聲順着樓梯而上,摸到了房間門口,最中間的男子四十歲左右,伸手貼在房門上,右手只有四根手指,表情陰森的他對其餘男子道:“就是這裡!”
“虎爺,我們衝進去目標太大了,警察來了怎麼辦?!”一個兄弟擔憂的眼色看着虎爺。
“儘快解決掉他,我們還有它,不會留下線索的!”虎爺擡起左手,手指間夾着一瓶透明色液體。
這是高科技的產物,腐蝕性是普通硫酸的幾百倍,甚至能夠將鐵質器皿在幾分鐘時間內完全融化,何況是人體。
劇烈的撞擊聲,幾個男子剎那間破門而入,衝進客廳裡發現了驚得失了神的周瑤。他們的目標是陸風,發現卻是一個身材性感的女人,幾個男人眼裡無不露出錯愕情緒。
“虎爺,有個女人?”
虎爺頭頂頭髮稀疏,雙臂複雜的紋身圖案,穿了一件格子襯衣,健碩的肌肉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明顯的線條。
滿含殺意的眼神直視周瑤,周瑤身體顫抖起來,驚慌呼喊:“啊!”
還不等周瑤問任何問題,虎爺身體急速竄動,越過了沙發,右手手掌鎖住周瑤的脖頸,渾身散發着令人發怵的陰冷氣息,瞪着周瑤,面色兇狠的問道:“陸風在哪?”
“我…我,不知,道。”嘴裡吐出一個字都極其的費力,呼吸不暢,周瑤瞬間漲紅了臉,眼眸中全是驚恐的意味。
周瑤心裡極度慌亂:他們是誰?一定是想對陸風不利,陸風待會兒就要回來,我要怎麼讓他知道?!
兩個男子守在門口,虎爺加重了手掌的力道,快要讓周瑤窒息,“我再問一次,陸風在哪?”
目的明確,虎爺甚至對周瑤的身份和爲何出現在陸風租住的公寓裡沒有絲毫興趣,根本不想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周瑤劇烈咳嗽了幾聲,虎爺一把推開了周瑤,右拳沉悶的力道擊向周瑤,周瑤昏了過去。
“大哥,這女人怎麼辦?”身旁男子湊了過來,關切的看着虎爺。
虎爺擺手道:“在這裡等着,解決了陸風,連帶這女人一起化了。”
毫無徵兆的兇險正在等待着陸風,而此時,陸風回到了盛世家園小區,一步步往樓上走。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門口的兩個男子緊張的眼色看着轉角處,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陸風轉過拐角,看到門前立着兩個魁梧的男子,心知不妙,停在原地,冰冷的眼神看着兩個男子,以不變應萬變。
兩個男子抽身衝了下來,一左一右,左側男子踩上扶手欄杆,身體急速衝向陸風,右腳凌空踢出,直襲陸風的腦袋。
光從兩個男子出擊的速度來看,顯然比一般的混混高出好幾個層次,陸風心下即刻間做了判斷,雙臂擊出,左肘向上立起,格擋住了男子沉重的一腳,右臂旋轉速度快如旋風,右側男子雙拳砸向陸風的胸前,看到陸風的出招,眼神驚慌。
陸風右臂的極速旋轉讓男子看花了眼,看準空擋,右掌擒住了男子的左臂,身體傾斜向前,眨眼間收回的雙手,分別朝兩側抓住了兩個男子的肋部。
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響,陸風雙臂迅速朝身體中間用力,兩個男子的身體迎面相撞,打擊還沒有結束,一氣呵成的姿態,陸風踩上樓梯臺階,雙手撐在臺階上,雙腿由空中似巨木砸落,一記雙腿並用的倒掛金鉤,兩個男子鼻孔和脣齒間噴濺出血液,倒在了樓梯拐角處。
解決了兩個男子,陸風火速衝進了屋裡,發現虎爺和四個男子臉上有着同樣濃重的殺氣,正對自己,距離不過四五米。
“呵呵,陸風,等你好久了。”虎爺左手扭了扭手腕,鬍子拉碴的他臉色飽含滄桑感,眼眸間的殺意不是裝能裝出來的。
居然敢私闖民宅,陸風心頭大怒,不管這夥人的來歷,心中殺意暗暗涌動。下山之前,老頭子三番五次嚴令陸風不得造殺孽。
陸風風速般移動的身影帶出了一連串的身形,就好像電影慢動作回放一樣,閃到了虎爺身前,右手試圖扼住虎爺的脖頸。
出擊速度不可謂不快,如果是普通人,或許沒看清陸風的動作就已經束手就擒了,而虎爺卻是身體紋絲不動,在陸風出手的瞬間,虎爺右臂襲向陸風的後背,肘部扼住了陸風的肩部。
陸風扭過身軀,身體大幅度的旋轉,眼神多了些緊張,他意識到這是一個勁敵。身體閃到了虎爺身後,陸風掙脫了虎爺的束縛,手袖裡抖出一根銀針,閃電般的速度扎進了虎爺的脊椎。
銀針不僅可以用來治病,更可以用來殺人。陸風這一擊,加上銀針內含有的神秘毒素,直接定住了虎爺的身體,虎爺動彈不得。
其他男子出招有板有眼,前後襲向了陸風,混戰在一刻間爆發。杯子碎落一地,茶几被震碎,激烈的打鬥過程,電視機被一個男子一腳踢碎,陸風躲過了男子的出招。
幾個男子夾攻陸風,陸風絲毫不落下風,幾分鐘的時間裡,幾個男子身體遭受不同程度的創傷,受傷最嚴重的男子頭破血流,倒在地上眼珠子突出,性命堪憂。
停手的剎那,陸風左膝跪在地上,緩緩站起了身,冷眼看着地上的那些男子,而後走到虎爺身後,拔掉了那根銀針。如果銀針再持續作用幾分鐘,虎爺就會成爲一個無法再動的植物人。銀針脫離虎爺身體的一瞬,虎爺身體本能的顫抖着,癱倒在了地上。
如見死神般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和畏懼,虎爺沒有說話,彷彿在等待着生死判決。
陸風看着虎爺,淡定道:“回去轉告你的主人,再敢來糾纏,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