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瑤還在竭斯底裡地呼喊,滿面驚恐和憤怒,一巴掌打在了胖男人臉上。左手慌忙捂住胸前,右手拉住快要滑落到腰下的裙子。
“臭****!你敢打我?!”胖男人惱羞成怒,慾望亟待發泄,揪住周瑤的頭髮,把周瑤整個人從廚房裡拽了出來,按倒在了沙發上,匆忙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一連串敲門聲聲,隱約聽得見陸風的聲音,胖男人顧不得那許多,撕扯周瑤的裙子……
連續敲了好幾次門,邊敲邊喊,陸風這時候才聽到了客廳裡傳來的呼喊聲,“救命啊!”
心知不妙,陸風擡腿一腳便踹開了房門,衝進了屋中,看到光着膀子的胖男人正騎在周瑤身上撕扯周瑤的裙子,意圖太過明顯,瞬間滿腔怒火,臉色變得陰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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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人聽到動靜,擡頭的剎那,甚至還沒看清陸風的模樣,只覺面龐接連遭受幾記重拳,像個沉重的沙袋一樣飛了出去,撞在了電視櫃旁的牆壁上。
陸風怒不可遏,咬牙衝上前去,朝着胖男人堆滿肥肉的身體一頓猛踹,胖男人疼得鬼哭狼嚎,雙手護住頭部,鮮血從鼻孔和嘴裡噴濺而出。
襲擊來得太過突然,胖男人面對陸風強悍到了恐怖程度的攻擊,毫無抵抗和招架之力,只能被動挨打,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胖男人氣息奄奄了,鼻青臉腫的他哀聲求饒:“大哥,別,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再打下去要出人命,陸風這才悻悻地收了手,走到周瑤面前,臉色盡是擔憂:“瑤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周瑤拿起抱枕遮擋住胸前,她經歷過很多男人,可這一次,她感受到的是恥辱。
周瑤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陸風,胖男人抱頭蹲在牆角,不敢動彈,臉上全是惶恐和畏懼。
“誰給你的膽子?”陸風越聽越氣,轉身走到胖男人身前,又是一腳,踢得胖男人咿呀亂叫。
“瑤姐,我現在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胖男人一聽,嚇得魂都沒了,面無血色顫顫巍巍道:“大哥!別報警!我知道錯了!求你給我個機會!”
周瑤的社會閱歷要比陸風豐富得多,現在胖男人遭了陸風一頓痛打,她心裡的委屈和氣憤消了一大半,“算了,別報警。”
“爲什麼?!”陸風靠近周瑤身邊,眼裡盡是不解。
“可以這樣,你讓他…”周瑤湊到了陸風耳邊,低語了幾句。
隨後,陸風轉身威嚇胖男人道:“站起來!不報警也可以,你叫啥?”
“馬向東。”胖男人揉着臉,痛苦的表情支支吾吾回道。
“我現在叫警察來,少說也讓你蹲個十年八年!”陸風故意嚇唬胖男人,臉色充滿憤恨的情緒。
胖男人是個法盲,誰都知道強姦是重罪,強姦未遂罪名也不輕,但絕對夠不上十年的刑期。
“只要你不報警,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都答應!”胖男人心裡已被膽怯的情緒佔據,身體顫抖着。
“把你身份證交出來,你的房子,租給我們一年,一分錢租金都不準收!”陸風厲聲道。
胖男人驚恐的眼神看向陸風,恨的牙癢癢,心道:“你訛老子啊!”
明知吃了天大的虧,胖男人卻不敢動怒,他不想面對牢獄之災。掏出褲兜裡的錢包,把身份證放在了桌上,胖男人咬着肥大的嘴脣不敢出聲。
“你去找人寫一份合同送過來,租房協議,條件都給我寫明瞭!待會兒滾回來取你的身份證!”陸風威嚇道。
“好。”馬向東有氣無力,狼狽的低着頭離開。
馬向東走了,陸風的表情裡仍有擔憂,看向周瑤道:“瑤姐,這種人的房子還能要?租金是小事,萬一他再騷擾你怎麼辦?”
“你都把他打成那樣了,他還敢打我主意嗎?況且,還有合同。”周瑤冷靜的表情道,似乎剛纔的驚恐已經煙消雲散。
周瑤考慮的非常周詳,這麼做,既可以解決租房的問題,又可以懲罰精蟲上腦的馬向東,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爲?
兩個多小時之後,馬向東拿着擬好的合同回來了,周瑤詳細看了一遍合同,然後提筆簽了字。
“快點簽字!”陸風瞪着馬向東道。
馬向東哭喪着臉,潦草的字跡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天底下哪有租房不收租金的?這下可好,佔女人的便宜沒佔成,還配上了一年好幾萬塊的租金,虧到姥姥家了!
傍晚,陸風和周瑤吃過了飯,讓她回去着手收拾行李,準備搬到宏盛家園去住。
木紅景剛打過電話來,讓陸風就地等他,想到是去給人看病的事,陸風心道:“幸虧今天出門沒把銀針落下,否則就難堪了。”
價值不菲的黑色賓利很快到了街角,陸風上了車,坐在木紅景身旁。
“小陸,我這個朋友脾氣比較古怪,你不要介意啊。”
“沒事,叔叔。”
賓利車速度漸漸加快,三環外的景滕苑,全市最高檔也是最神秘的別墅羣坐落在此,山水環繞的環境令人心曠神怡,傳聞這裡的房價每平米要五萬以上,貴的離譜。
經過門口保安的詢問,賓利車開進了景滕苑,沿着盤旋向上的平整公路行駛,來到了半山腰上的68號別墅前。
三層獨棟小樓,外部呈褐黃色裝飾,歐式建築的風格,還沒下車,陸風便感覺到了不同。
透過車窗朝外看去,別墅外的小道上,左右兩旁直挺挺的立着兩排男子,全都穿着黑西裝,戴着墨鏡,神情嚴肅。
這樣的陣勢,只有在電影裡看得到,陸風心裡暗自猜測:“木老爺子的這位朋友不會是個黑幫大佬吧?”
賓利車停住,兩個黑衣男子上前打開了後座車門,陸風跟着木紅景下車,兩旁的男子們全部取下墨鏡,微微鞠躬,動作出奇的統一,乍看上去好像是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只有貴客才能享受到這般禮遇,木紅景笑容淡然,指了指別墅的拱形大門,“走吧。”
“好大的陣勢!”陸風觀察着兩旁的男子,緩慢朝前走,心中不禁感嘆。
四個保姆模樣的人站在別墅大門口,兩男兩女,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二位裡面請。”話語幾乎是同時說出的,連保姆傭人都有如此素養,可見主人身份的高貴。
木紅景脫下外套遞給一個保姆,向別墅裡走了進去,來不及觀察周圍的環境,陸風也跟了進去。
“景大哥,快請進!”笑容爽朗的中年男人頭頂毛髮稀疏,地中海髮型,額頭皺紋深陷,兩頰瘦削,身材高瘦,但渾身散發着一股精神氣,從客廳裡迎了出來。
“鄒兄,沒必要這麼客氣,你腿腳不方便,不用出來接我的!”木紅景笑着迴應,三人走進了客廳。
陸風沒有吭聲,一直暗暗觀察男人的身形和移動的神態,步伐緩慢,擡腿的動作遲緩,有點駝背,說話時還咳嗽了幾聲。
客廳足有六七十平米那麼大,地上鋪着金色的地毯,屋頂是一盞巨型水晶吊燈,照得屋子格外明亮,紅木座椅是手工雕刻而成的,還有那造型奇異的根雕茶桌,正前方左右各有一個高約兩米的檀木櫃子,裡面裝放着各式的古董文玩。
男人面色平和,看不出半點情緒,笑了笑便拿起桌上的紫砂壺,燒水泡茶,動作不緊不慢。
“這位是我的好兄弟,鄒明達。”木紅景介紹道,“這位是陸風,他會醫術,所以今天特意叫他來給鄒兄看看。”
雖看木紅景面帶笑容,但陸風卻察覺到了他言語裡的含糊。木紅景刻意忽略了陸風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這一身份,可見他從心底裡並未認可陸風。
“小夥子,挺年輕啊!今年多大了?”鄒明達露出善意的笑意,眼神看向陸風。
“哦,鄒叔叔您好,我快二十了。”陸風沒有隱瞞自己的年齡,認真的語氣答道。
任何行業都是論資排輩的,正因如此,那些年紀大的人往往容易受到別人的尊重,這纔有了“德高望重”的說法,誰會覺得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精通醫術?
“這麼年輕,學醫多少年了?”鄒明達眯了眯眼,語氣裡聽得出質疑。
“不相信我何必找我來?”陸風心裡幾分怨氣,臉上笑容平和,“六年多了。”
眼看木紅景和鄒明達相視而笑,陸風淡笑道:“鄒叔叔,我沒讀過太多書,醫術是我師父教我的。”
本就不信任陸風,現在更加不信任了,鄒明達心裡打起了鼓,難不成是個坑蒙拐騙的?但轉念一想,自己和木紅景交情深厚,他不可能糊弄自己吧。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木紅景適時道:“鄒兄,你把你的老毛病說給小陸,我相信他能有辦法幫你治好的。”
事已至此,又不能駁了木紅景的面子,鄒明達淡淡道:“好吧,我…”
陸風打斷了鄒明達的話語,“鄒叔叔,不如讓我說一說吧?”
“恩?”
“從我剛一進門就在觀察,您是不是感覺腿腳無力,晚上經常失眠,噩夢盜汗,下肢關節在陰冷的天氣疼痛難忍?”
一語中的,陸風把鄒明達的病情說了個大概,絲毫無誤,鄒明達滿臉震驚,心中的驚愕無以復加,“你怎麼看出來的?”
“還有,您的腰部和雙腿膝蓋有嚴重的風溼,肩部受過嚴重的創傷,我說的對嗎?”陸風沒有着急回答鄒明達的問題,笑容裡透出自信。
“神了!”鄒明達激動道,“你說的很對!”
木紅景這才放下心來,要是陸風是個半吊子,丟的可是他木紅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