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一臉無奈的看着下面那個笨蛋女警,正被苗家的人團團圍住,滿臉驚慌。
心說這個笨蛋,她怎麼傻乎乎的跑過來送死了。
槍對於一般匪徒有威脅,但對於武者來說,就不一定了。
又注意到下面那個眼睛男警惕的掃視着周圍,陸風暫時按耐住出手的衝動,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
眼睛男眯起眼睛,察覺不對勁,目光落在筆記本里面那個身影上,又鬆開了眉頭,注意力集中到謝小顏身上。
“嘿嘿,小皮娘來的正好,你是擔心胖哥我寂寞,特意送****來了吧。”
大胖子心裡狂喜,美女擺在眼前不能下手,還有有個女警自己送****來。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說,你還有沒有同夥。”苗長老目光陰沉盯着謝小顏問話。
謝小顏好像很害怕一樣,雙手被毒蛇束縛住,驚恐看着他們大喊道:“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別過來,我是警察……”
一個高瘦男子戲謔的說道:“小女警,你現在不是警察了,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乖乖回答話,否則我們可不敢保證你完好無損!”
謝小顏柳眉倒豎,大聲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光天化日竟然敢綁架,我告訴你們,我已經把消息發回去了,如果你們敢亂動手,就別想逃出公安局的法網包圍!”
“你說的是真的?”苗長老眉頭皺起,渾身詭異氣息蔓延。
如果小女警說的是真的話,事情可不小,到時市公安局介入,樑家也不一定能保他們。
“當然是真的,我勸你們還是自首吧。”謝小顏心中一喜,以爲他們害怕了,又臉色嚴肅的勸起他們來。
“長老,我看她肯定是騙人的,如果是真的話,她怎麼可能只有一個人過來,讓我來審問她!”
大胖子冷笑幾聲,他可不願意放過這小女警,說完直接控制纏住謝小顏雙手的毒蛇越纏越緊,三角形的蛇頭還沿着謝小顏的手臂往上爬。
“蛇,快把蛇拿開!”謝小顏滿臉驚恐的看着蛇頭朝自己接近,大聲尖叫起來。
大胖子冷笑幾聲,說道:“剛纔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的寶貝可是很毒的,一口就能致人死去,是看着自己全身爛掉的死去!”
謝小顏嚇的臉色發白,那情形她想到就渾身顫抖,哭喪着臉坦白說道:“快把蛇拿開,我說,我,我是騙人的。”
不過她心存一點想法,並沒有把陸風也供出來,現在她唯一的想法把陸風當做救星,期待陸風在暗處見到自己,趕緊去報警找人救她。
苗長聽見老臉色好看了些,隨即陰笑說道:“差點被這小女警給騙了,既然只有你一個人,那好辦,留下來給我們解悶吧,大胖,給她下點全身無力的藥,但別讓她昏迷過去,否則不好玩。”
其餘苗家弟子盡都嘿嘿怪笑着向謝小顏逼近,場面就像準備分享一隻沒有反抗之力的小綿羊。
“你們想幹什麼,我是警察,你們這是犯罪,法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謝小顏快要哭出來了,不斷後退,好後悔爲什麼沒有聽陸風的話,現在她只能期待陸風動作快點。
大胖子手指間彈出一小片白色粉末,謝小顏聽到他們要給她下藥,心裡正戒備着,一見這場面急忙憋住呼吸。
她以爲只要不吸進去,他們就沒辦法迷倒自己。
但她還是太天真了,白色藥末一沾上皮膚,謝小顏頓時感覺到渾身無力,嬌軀發軟癱倒在地。
“哈哈,這小女警也太傻了吧,竟然以爲我的毒藥跟一般迷藥一樣,要知道這可是我們苗家世代相傳的迷藥啊!”大胖子見狀狂笑叫囂起來,隨即收回了自己的寶貝毒蛇。
其他苗家弟子也戲謔的大笑,一齊向着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女警圍上去,
謝小顏見狀不禁絕望,這些人手段這麼詭異,不但會操作毒蛇攻擊人,還能下這麼厲害的藥。
她現在心裡拼命的想着,希望陸風見到這一幕千萬不要過來救她,這隻能是徒勞。
謝小顏打算以自己吸引壞人的注意力,讓陸風跑出去報警。
暗處的陸風見差不多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謝小顏吸引過去,就連那位坐着的眼鏡男他也同樣目光炙熱的盯着謝小顏看,根本無暇兼顧溫琪,是救人的好時機。
還在發呆的溫琪看着唯一的救星被人拿下,心裡面再也不抱一點希望,眼神一片絕望。
想必等一下自己下場也會落到跟這位小女警一樣吧,被仇人侮辱!
陸哥哥,你到底在那裡?
下一刻,陸風直接從二樓縱身跳下,身形化作一道幻影,來到溫琪身邊。
溫琪暗暗下定決心,眼神逐漸堅定,死也不能讓他們得逞,突然,溫琪只覺得眼前一閃,一道高高的影子瞬間,將自己的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遮擋,彷彿阻擋了所有的艱難險阻,溫柔的看着自己。
“陸哥哥!”絕望不已的溫琪怔住了,呆呆的望着那面帶微笑的男人,突然所有的堅強全部破碎,淚水瞬間衝破眼簾的束縛,不斷涌出,溫琪轉眼就哭成了個淚人。
被綁架,到了解自己的身世,瞭解真正家人的慘狀,從來未曾知道過的仇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殘忍的將這一切揭露給她,溫琪再堅強的心都忍不住,甚至於在目前絕望的困境下,都已經存了必死的心。
這時只要出現一根稻草,那將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或許會成爲落水之人期待的救命稻草。
陸風的出現無疑是後者,覺得沒有希望的溫琪見到他,再也堅持不住的哭泣起來,絕望慢慢褪去。
“溫琪別怕,我來救你了。”陸風看着少女蒼白的臉色,內心隱隱有些擔憂,一邊溫柔的安慰起她,一邊爲她解開繩索。
“陸哥哥,溫琪好害怕。”溫琪一下子撲過來死死抱緊陸風,身體還在不停顫抖着,還未從恐懼中解脫出來。
她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被人火鍋潑臉毀容,陷入絕望,好不容易被陸風醫好,接着就被綁架,並得知自己的身世,一連串的大起大落,使得她神經近乎崩潰。
這種情況很危險,如果處理不好,溫琪甚至會的抑鬱症,或者其他心病。
陸風擔心她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只好溫柔的抱着她安慰道:“溫琪不用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陸哥哥都會幫助你的。”
“是真的嗎?”溫琪在他懷裡期待的擡起頭,淚光閃閃的盯着他,眼裡有某種異樣的色彩。
“當然是真的,你的陸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了!”陸風微笑道。
溫琪想起陸風承諾治好自己毀容的臉,甚至以他的血液來醫治自己,內心深處一下子變得柔柔的,蒼白且淚眼迷離的小臉展露出笑容,陸風感覺,整個幽暗偌大的倉庫,似乎一下有種耀眼的光芒亮起。
“我相信你,陸哥哥。”溫琪微笑着說道。
從陸風出現到爲溫琪解開繩索,也不過是片刻時間,苗家衆人此刻都涌向門口,注意力被小女警吸引住,只有眼鏡男一人在這邊。
眼鏡男目光也是落在謝小顏處,直到陸風救下了溫琪,他才一下子驚醒,隨即徒然大怒起來,沒想到竟然還有警察藏在這裡,而且還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把人給救了。
眼鏡男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騰的站起身來死死盯着陸風,嘴裡冷冷說道:“你是誰,警察?好大的膽子,離開她,否則死!”
由於生氣,眼鏡男說話的聲音也非常洪亮,把苗家的人都吸引過來。
大胖子等人不由的停下手中的舉動,目光看着陸風那邊,見到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警察,而且還把人救下了,頓時個個都勃然大怒。
“竟然還有同伴,我們被耍了!”
“太可惡了,竟然敢騙我們,一定要他們好看!”
“沒錯,給他們喂下毒藥,讓他們在受着萬蟲撕咬的痛苦中死去!”
苗家一衆人紛紛憤怒的大叫起來,他們那麼多人,竟然差點被兩個小警察給耍了。
沒被苗家的人得逞,謝小顏心中微微鬆口氣,但隨即又馬上警醒,暗道完了,連陸風都被發現了,徹底沒希望了!
這個傢伙怎麼不逃走,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謝小顏心裡悲哀的想着。
“不回答是吧,好大的膽子,你是在小看我嗎?”
眼鏡男問完話後見陸風一點動靜都沒有,再加上他竟然被一個小警察,悄悄摸到身邊而沒發現,臉色大怒不已,提着刀子往陸風走過去。
眼鏡男鏡片底下的眼睛寒光閃閃,手中的小刀被他耍成雜技似的,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眼鏡男臉色逐漸有了些傲然,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道上的人稱呼我爲快刀手,意思是說,我的刀很快,從來沒有人能躲過我的一刀,小子你也算榮幸了,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一下。”
“陸哥哥。”溫琪見到眼鏡男像耍魔術一樣,只看得見一團白茫茫的寒光,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
“有我在,不用怕。”
陸風溫柔的摸了摸溫琪的小腦袋,又把她拉開自己的懷抱,拉到身後面去,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傲然的眼鏡男,淡笑道:“快刀手麼,有子彈那麼快嗎,否則對我沒什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