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的臉上閃過複雜的笑容,他嘆了口氣道:“你不是該還有很多的問題嗎?例如那具棺材……那個躺在棺材裡面的你……又例如龍主大人爲什麼要殺害木輕語……這些問題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6風低着頭看着地面,他眼中沒有一點神采,6風斬釘截鐵地說:“不想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會拖累我。”
鬼醫笑了,他道:“很好,實際上你知道該怎麼做的,木盟主原本計劃推你出面讓你做武林盟的代言人,盟主所圖何意想必你是清楚的。前戲都已鋪平墊穩,你去做你想做的這事就成了。”
6風點點頭站了起來,鬼醫輕輕有手在張千曼身上拂過,張千曼就從迷睡當中醒來。
醒來後的張千曼睡眼朦朧,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張千曼美了不止三分。她的肌膚白裡透紅,如初生的嬰兒一般剔透,她整個人彷彿也年輕了不少。
張千曼看6風起來走了,她迷迷糊糊地跟在了6風的身後,鬼醫叫住了6風說道:“你的眼睛想要重見光明,難阿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藥材難尋罷了,你只需取寒潭之水撮合神罰之血浸泡在一起,****滴在眼內,花上七七四十九天的功夫,即可重見光明。”
6風的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繼續朝着前方走去,鬼醫看着而6風的背影,直到6風消失在那個光源的方位,他臉上的笑容漸漸不笑了。
等6風徹底得消失之後,鬼醫朝着月牀上躺着的木輕語望去,那個地方原本睡着的佳人以不見蹤影。
鬼醫回頭恭敬地朝後一拜,嘴上說道:“參加盟主大人。”
“你說他知道嗎?”
鬼醫一愣,他不知道如何作答,所以回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他的眼睛瞎了,可心沒有瞎。”
“也就是說他知道咯?”
鬼醫道:“就算他知道,他也會按照我們的意圖去辦。”
鬼醫的身前傳來了一聲嘆息,這個嘆息的主人,正是那個躺在牀上的木輕語。
她站在鬼醫的身前,談不上精神健碩,但看上去也和正常人無異,無傷無病的。
木輕語絕美的臉上一直盯着6風消失的方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鬼醫提醒了一聲問道:“盟主大人,一切是否都按計劃進行?”
木輕語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過後她語氣平淡地說:“不繼續進行又能怎麼辦呢?按照龍主的方法,重新培養一個大衍決的接班人已經失敗了,現在只好用這樣的手段逼6風就範了。”
鬼醫恭敬地說道:“那麼小的這就去安排。”
木輕語將手負在身後,沒人能猜出這個女人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鬼醫道:“要麼小的現行告退?”
木輕語攔住了鬼醫,她問說:“剛纔你好像要提醒6風什麼?”
鬼醫將身子恭得更低了,他明知故問地說道:“有嗎?”
木輕語道:“你可以耍你的小聰明,可是你的話若是傳到了龍主的耳中,想必他會給你難堪。”
鬼醫謙卑地說道:“可是小的我沒說什麼阿。”
木輕語不在從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她又問道說:“柳若因和方思水,龍主打算如何處置?”
鬼醫道:“盟主大人,你知道龍主壽辰有限,只有靠着大衍決延續生命,龍主身上僅剩下一顆道果供其延續性命,柳若因此女乃是難得的爐鼎,按照龍主的意思,七日時限一到,龍主大人就會將道果種在柳若因的身上。”
木輕語這個飄然若仙的女子,語氣中終於帶了點怒氣,她怒道:“天底下的女子千千萬萬,他非得看重柳若因嗎?”
鬼醫垂眉低目,“天下女子是千萬,可是絕好的爐鼎千萬人中可是無一,龍主大人若是隨意將就,一顆道果延續壽命無非是五年光景,以柳若因爲爐鼎,卻是可以延續十年。一倍之差,要是換做盟主又當如何選擇?”
木輕語知道那頭老龍的偏執,在這個問題上那頭老龍近乎是絕無通情達理的可能,木輕語強忍住內心的不悅,再次問道說:“方思水龍主又打算如何處置?”
鬼醫道:“按龍主的意思是說,他的兒子是個多情之輩,木盟主也不是一個薄情之人,方思水和6風關係非清非楚,與其徒惹木盟主傷心吃醋,倒不如將這丫頭一併殺了纔好。”
木輕語柳眉倒豎,她怒喝道:“那頭老龍沒有考慮過,如果他這麼做了,6風知道他會作何反應嗎?”
鬼醫說:“龍主大人就是怕6公子做出傻事,所以還不如一併殺了斬草除根。”
木輕語將拳頭握緊,她終於知道那頭惜命的老龍混賬到了什麼地步,與這種人爲伍,是她之恥,可事到如今,木輕語也沒有任何辦法。
木輕語道:“離七日的時間還有多久?”
“不足兩日了,若是準確的說,該是三十六個小時。”
木輕語想到外面進行的計劃,6風不可能不去,拖去半日多的功夫,6風就只有一天的時間可準備,到那時6風這個天選之人又能擾動這個世界幾分規則?
想必打破那道門的縫隙必然可以,門的縫隙一開,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木輕語不在說話,一陣疲倦感朝着她襲來,或許她就就真的因該躺在那個牀上冰冷的死去,不用去爲這些該死的事情煩心。
只是她這個幕後人都煩心到這種地步了,6風這個主事人又該心煩意亂到何種地步?
木輕語心中一痛,不再讓自己去思想那麼多。
她只希望一切都能順風順水吧,這個世界如何原本就不****的事,當她覺醒的那一刻,木輕語就已經和這個世界徹底得脫離了關係。
當6風和張千曼從武林盟的宮殿內走出的時候,外面的天空沉得可怕,那是一種說不清的天空,天不是黑的,而是昏黃的顏色.空曠的武林盟廣場上,整個天空似乎都已經壓在了地上,將下卻不下的暴雨,如一份盆中沉甸甸的水壓在張千曼的心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