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曼臉上一紅,原本緊張的心頓時去了七七八八,她回頭一看發現周圍沒了一個人,張千曼又忍不住地摸向了被匕首劃破的傷口,那個位置平緩如初,沒有任何的疼痛,張千曼甚至還感覺到,留在她肌膚身上的血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是爲什麼?
張千曼同樣以爲這是一場夢,可是地上那一灘碎玻璃提醒着她剛纔發生的事實。
“剛纔……”張千曼欲言又止,因爲她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一切完全無法給出解釋。
陸風笑着說:“這些混混無非就是圖碗飯吃,不敢動手殺人的,鬧完事之後就走了。”
“就走了?”張千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張千曼的臉面若滿月,杏眼濃眉,額頭略寬,看似不符合現代審美,但是有點像是老版影視劇中的薛寶釵之態,很是端正賢淑,這眨眼睛的動作使她看上去非常的有反差,現代詞解釋說,就是很萌。
或許是陸風心中的衝動未泯,陸風的心起伏了下,他笑着說:“難道非讓我告訴你是我一個人將他們打跑的嗎?”
張千曼被陸風的口氣和語態逗笑了,陸風那種自戀的表情看上去還真是十分欠揍。
張千曼白了陸風一眼說:“鬼才相信你。”
到了這一刻,這個無法解釋的一切已經讓張千曼不去計較了,她無法釋懷剛纔的事,正因爲如此,張千曼更容易當那些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陸風也只是笑笑並不多說什麼。
張千曼還和陸風面對這面,她這才發現她和陸風貼得很近,陸風說話的鼻息她都能感受到,那種溫度讓張千曼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燥熱,她略微慌亂的離開了陸風的身體旁邊。隨後張千曼攏了攏頭髮,紅着臉說:“這玻璃因該挺貴的。”
陸風笑笑說:“我保證沒事,瑤姐不是那麼計較的人。”
張千曼蹲下來看着這些玻璃,聽到陸風的話後,她白了陸風一眼說:“在古代,瑤姐都是窯子裡的女人叫瑤……呸,總之你別叫經理瑤姐了,如果讓經理聽見了不好,叫經理周姐也好的。”
陸風到沒想那麼多,以前他叫周瑤瑤姐只是不想顯得生疏而已,因爲叫周姐像是把周瑤的年齡給叫大了,畢竟稱呼姓氏都得要加個形容字,如周大姐或者周小姐。這兩個稱呼無論怎麼叫周瑤都顯得不合適,陸風只好叫瑤姐了。
陸風還是笑,張千曼去拿了掃把和簸箕要去清掃這些碎片,陸風阻攔道說:“沒必要了,那麼晚了,明天再弄吧,事出有因,瑤姐,哦不,是經理,她不會怪你的。”
張千曼搖搖頭說:“你是新人,即使周經理人不錯,也不要將人想得太過友善了,職場是不同的,就算周經理不說,我看守卻因爲我出事,我不收拾好,我自己心裡面也過意不去。”
陸風心中的躁動陣陣地在往上涌,這些情緒莫名其妙,陸風強行壓制,隨後陸風強笑道:“你先離開這裡吧,今天的事是因爲我們起的,怎麼樣都怪不到你身上,天色也不早了。”
張千曼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回過頭對陸風說道:“陸風我很抱歉之前對你有成見,可是聽你的語氣似乎對周經理很中意阿,你的外形條件是很優秀沒錯,可瑤姐這種成熟的女人對外形不怎麼感興趣的,她們更注重事業和內涵,我並非是打擊你,只是友情忠告勸你儘早死了這門心思。”
心率比往常快上許多的陸風,忽然握住了張千曼拿着掃把的手,張千曼嚇了一跳,她以爲自己的話刺激到了陸風,她想要脫離陸風已經靠近她,摟住了她的腰強行和他貼在一起。
陸風看着張千曼溫柔地說道:“那我不喜歡她,喜歡你怎麼樣?”
直率又膽大的告白,沒有任何的情感鋪墊,更別說實際上兩人只認識了一天,確切點說可能連半天都不到。
張千曼的心如同小鹿亂撞,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心動。陸風看樣子已經是要吻下來,張千曼不知道如何拒絕,可在關鍵時刻,張千曼想到的是陸風喜歡的是周瑤轉眼間又說愛她,這對她來說太過不尊重了,張千曼覺得這就是一個不善意且十分不合適的玩笑。
張千曼一把推開了陸風,怒着對陸風說道:“你就是這麼對待感情的嗎?而且我們只認識一天,你當我是什麼人?”
被推開的陸風瞬間驚醒,回想起剛纔所說的言語陸風遍體冷汗,他剛纔是怎麼了?陸風確信自己絕不是這樣的人,對於陸風來說,感情是一種水到渠成的結果,並非是這種強言的敷衍,即使陸風以前跟許多姑娘曖昧也絕對不會輕易跨過那道底線,現在陸風怎麼能夠輕易說愛?
陸風身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他對張千曼的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張千曼用雙臂環緊了身體,這在心理學當中是防衛的姿態,陸風深深瞭解,當和女孩獨處的時候,女人做出這種姿態,男人因該識趣且明智的離開,而不是過多的糾纏,要不然可能只會引起女人的反感。
有一種力量驅使着陸風離開,再想道歉一次的陸風,可到嘴的話卻成了這樣。
只聽陸風邪笑道:“你不是說周瑤難追嗎?信不信,我明天就能摸上她的牀?”
陸風的表情既輕浮又浪蕩,那讓張千曼感覺到不可思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陸風說道:“你瘋了嗎?”
陸風繼續邪笑道:“我有沒有瘋我自己清楚。只是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如果周瑤成爲我的女朋友,你就得給我給生個孩子!”
這話一出口陸風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有些時候是風流多情沒錯,可是陸風從來就不是一個下流的人。
身爲當事人,陸風比誰都清楚他和周瑤的關係,這個打賭就像是下套子的謊言和欺騙。
陸風很後悔,可是就算他補救也是無濟於事,反而會顯得他更加的輕佻,陸風心想張千曼一定會拒絕,這樣兩人可能都會好看一些。
可陸風沒預料到的是,張千曼雖然不是一個女權衛士更有些傳統,可她是一個獨立自主新生代女性,陸風這樣物化女性是張千曼完全無法容忍的。
再者說周瑤可以說一直都是張千曼的偶像,張千曼如何都不會相信陸風說泡上週瑤就能泡上週瑤,這對張千曼的信仰來說就是一種侮辱!
也許是爲了打擊陸風,張千曼冷冷地回擊道:“我和你打這個賭!生孩子是嗎?好阿,我就給你生,可你輸了,你想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