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回頭看了一眼,雖然急診室的門被震碎了,但是簾子卻還在,在劉醫生的弟子衝過來扶起劉醫生的時候,陸風的手按在了簾子上。
衆人正在奇怪陸風在幹什麼的時候,陸風的手中變得發白,一股玄白的幽色在陸風手中悄然而生,幾個醫生們感覺到,隨着這股白色的出現,整個急診室的溫度瞬間冷了下去!
同時門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幻化成了冰,很快這個門簾就變成了一坨冰,冰連簾子一起將地面死死的貼牢。
在片刻之間陸,風竟然弄了一扇冰門!
這一下不僅裡面的人目瞪口呆,外面的人也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回事?
這家中西醫院的不遠處就有個派出所,派出所幾個民警收到保安過來立馬趕了過來,誰知道剛衝過來呢,眼前的門竟然變成了一塊冰?
他們試着用手砸了下,手剛觸碰到冰面上的時候,他們只感覺手面上被無數根針紮了一樣,這是需要有多冷,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陸風不管外面的情況,將昏迷的熊本放在了一個推架上,然後莫名其妙的對那個靠着牆哭泣的老醫生說了句,“不要靠着牆。”
不要靠着牆?又是什麼意思。
陸風卻不想解釋那麼多,他面無表情地朝着手術檯上走去,隨着陸風一步落下的時候,一股冰晶在陸風的腳下蔓延,房間內的溫度開始迅速的降低,同時房間內所有醫用鐵器都浮現出了一層冰霜,就連牆面上也開始出現冰霜了。
那個主刀的醫生,連忙將那個哭泣的劉醫生拉了起來,其餘的醫生們震撼地看着眼前一幕。
如今的他們雖然從網絡和電視上熟悉了武者的存在,可是這樣的武者他們都沒見過,那麼神奇,這是武者還是魔法師?
陸風走到手術檯跟前過後,伸出手在那個病人腦袋上摸了下,然後陸對一個正在打寒顫的醫生道:“將刀給我。”
那個醫生呆了,什麼意思?
陸風看了他一眼,加重了語氣道:“我說將手術刀給我!”
那個醫生顫顫巍巍的將手術刀,給陸風遞了過去,陸風拿到手術刀後有點無奈,這些醫生都是大學生怎麼智商有點欠缺的樣子?
陸風一把奪過醫生手中的醫用鉗子,在醫生不解的眼神當中,陸風一手持刀,一手用鉗子剝開了醫生剛纔切割的傷口。
看清楚了情況之後,陸風臉上的神情也嚴峻了起來,這個病人的傷勢超乎想象,這個鋼管好死不死的正好穿過了病人的肺部,如果直接取出鋼管的話將會造成肺部大量的出血。
更何況因爲肺部周圍的大血管和支氣管,這兩個關鍵性的地方一個被鋼管弄得一個唄擠壓一個被斷,稍微魯莽一點,病人可能就會死。
剛纔那些醫生光是將肺部外的傷口剝開就用了很長時間,可見手術的難度。
所有人看這個“野人”一臉專心致志的樣子,大家也都面面相窺,這個傢伙不會是想要治病吧?
主刀醫生之一的一個女醫生,對陸風說道:“不用裝腔作勢了!肺部接觸外部空氣原本就及其容易感染,因爲你的魯莽病人已經死了!你想亡羊補牢,在武者協會追殺你的時候讓他們網開一面麼?呵呵,你不覺得可笑嗎?”
“如果你不是武者協會登記的武者,無論如何你都會死!現在請你對死者尊重一點,並且趕緊讓開離開這裡,說不定你能多活一會。”
是的,病人已經死了,陸風的樣子看上去就是裝腔作勢的,畢竟一些武者有些時候犯事了,普通民衆幫其求情的話,武協的人也許會網開一面。
可是病人都死了,這個“野人”如此惺惺作態讓人覺得噁心!
要知道武者雖然很強,但並非全能,一些說是用真氣治病能起死回身的內功大師,央視都揭露了,對普通人一點效果沒有,那些人都是騙子!
民衆早就被普及了,醫生們當然更清楚了。
陸風根本沒搭理這個說話的人,那個女醫生說着氣勢洶洶地竟然要上前趕陸風,陸風卻忽然說道:“這個病人的背景不一般吧?”
所有人都愣了,不知道陸風爲什麼說這些話,可是陸風說得沒錯,這個病牀上的病人身份確實不一般。
陸風接着道:“這個病人其實早晚都得死,通常來說無論是公立醫院還是私立醫院,這樣的病人都是不敢接的,怕家屬醫鬧,可你們卻接了一個救不活的人,可想而知一定是不得已爲之。”
醫生們再次傻眼了,陸風說得一點都沒錯,而且陸風瞭解的那麼清楚,難道他真的會醫術?
那個女醫生惱羞成怒地道:“救不活也是我們的事,與你什麼關係?別指望我們在武協替你說好話!”
陸風看着這個女醫生,輕笑道:“真的是這樣,不關我的事嗎?”
陸風的口氣說不出的調侃,或者說更像是嘲諷,與陸風的搭話的主刀女醫生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風繼續去查看患者的傷勢,淡淡地說道:“還需要我說得直白嘛?救一個必死的病人,病人的家屬勢力還很大,死了的話必然會拿你們問責。”
“現在正好我進來了,你們就可以完美的將責任給推卸在我身上了。我估計你們有些人的心裡面正在慶幸吧?慶幸我正好到來了可以給你們背鍋。”
另外的兩名主刀醫生臉上也眼神立馬飄忽了起來,估計面罩底下的他們眼睛是很囧的,陸風的一句話,正好道破了他們的心事。
女醫生則是大怒道:“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你以爲所有人和你一樣嗎?如果這臺手術出事,我願意擔全責!不關任何人的事!”
陸風頭也不擡地譏笑道:“是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臺手術是你主動請纓的!某個派遣主刀的人,還特意把你調離過,我說得不對嗎?”
陸風一邊說話一邊手下上下翻飛,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說話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