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冰長期和媒體打交到,對於現在發生的情況,她知道如果不給這些記者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們一定會喋喋不休地纏着自己,正事都沒法辦。
王燕冰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周圍七嘴八舌,嘰嘰喳喳如同蒼蠅一樣的記者,一下子安靜了下去,看樣子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
王燕冰咳嗽了一聲說道:“首先我需要申明,這位先生確實是請來治療我父親的,這點毋庸置疑。”
這句話僅僅是剛一開口,底下就炸開了鍋,各個記者嘰嘰喳喳的似乎每個人都要話說,但是這幫記者也是很有經驗,知道如果這麼吵鬧下去,大家都沒有個結果,於是派出一個大媒體的代表,由他來發話。
這個記者當即問道:“王董事長,就像是我們剛纔的疑問的一樣,您得父親所患得病症,就算是全世界頂級的內外科醫生,都束手無策,這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年輕人,不知道如何得到你信任的?”
這個問題,正是所有記者都想問的一個問題,大家都靜待着王冰燕的回答。
王冰燕可算是被問住了,因爲如果照實說陸風是清風露的研發人,全盤否定了田大師的腦金丸,這勢必一個更大的新聞,底下的記者不炸開鍋纔怪。
最重要的是如果王冰燕這麼說,一定會有公衆對腦黃金集團造成信任危機,損害他人利益,王冰燕做不出這種事情。
這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問題,不得不說這個記者果然犀利,一下子就問到點上了。
記者見王冰燕臉上猶豫的神色,最擅長捕風捉影的記者立馬問道:“王董事長,您好像有難言之隱,是不是這個人和清風露公司有所關聯?”
問到這個問題上,可真算是讓王冰燕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沒想到更讓王冰燕感到頭痛的事悄,然發生了,陸風大大咧咧地對記者說道:“你們不用猜了,我叫陸風,是清風露的研發人,也是清風露集團公司幕後最大的股東。”
這句話的效果無疑是一記炸彈炸在了人羣中間,底下的記者立馬沸騰了起來,那個發言的記者,立馬對陸風問道:“請問陸風先生,竟然您是清風露公司的研發人,那麼請問您來到這裡,除了給王董事長的父親治病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一個好的記者要學會引導採訪者講話,挖掘出最深處,最爆炸的新聞片段。
這個記者在他的報社裡面,所拿的工資是最高的,自然最擅長這一套。
這明明是一記試探性的話,聰明的人一定會選擇避重就輕,可陸風就算知道了話裡的陷阱,他也毫不在乎。
陸風將一個話筒直接從一名記者身上奪了過來,然後陸風拿着麥克風,就像是說唱音樂的藝人,指着那個臉色鐵青的田大師,說道:“當然是有原因的,王燕冰女士的父親病情的誘發原因,與清風露沒有任何關聯,我來此是爲了揭發一個沽名釣譽的騙子公司,免得他們爲禍大衆。”
記者再次譁然,這次新聞別說是頭版頭條了,就算是接連報道幾天也可以大賣!
一名記者直言不諱地問道:“請問陸風先生,你所指的騙子公司是腦黃金集團公司嗎?”
陸風大聲道:“除了這個騙子公司之外還能有誰?腦黃金集團公司就是爲了錢謀財害命的社會蛀蟲。”
“尤其是那個有個山羊鬍,看上去跟一個禽獸的老傢伙,似乎叫做田大師的烏龜兒子王八蛋,簡直就是他娘是全世界最沽名釣譽的騙子!喂,喂,那個吹鼻子瞪眼的老傢伙,說得就是你,別看了!”
陸風可真是毫無任何顧忌,將腦黃金集團公司直接抖落了出來不說,還指名道姓的說田大師就是一個騙子。
這些記者們一個個都激動的異常,這篇新聞的稿子他們寫出來,他們這個月的獎金,一定會翻上一倍的。
事態開始已經變得失控了起來,王燕冰現在反而沒有任何人搭理了。
王燕冰覺得這樣也算好,至少陸風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件事情不會於她有所關聯。
江凝看着陸風則是滿臉擔憂的神色,現在這個爛攤子已經真的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陸風將所有的事情都擺在了檯面上,那麼接下來發生的將會是步步險招,一步錯,滿盤皆輸。
仙風道骨的田大師,指着陸風怒喝道:“黃口小兒,一派胡言!衆位記者朋友們,我要檢舉,這個人就是清風露公司的背後執掌人,他也就是我所說的,不敢得罪的人!他還拿有子彈威脅信來威脅我!”
“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申城青義幫的大哥!大家且看他滿嘴髒話連篇,就可知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衆位記者連忙將頭轉向了田大師,只是氣氛並不算熱烈,因爲陸風已經說過他是清風露的研發人,這個新聞現在不算爆炸,至於拿子彈威脅田大師和黑.社會老大,則是記者們比較關心的。
記者對陸風問道:“請問陸風先生,您用子彈威脅信,威脅田大師,還有您是黑.社會老大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嗎?”
陸風大大咧咧地冷笑道:“就他,還想我讓用子彈信威脅?就一個臭老頭兒而已,如果老子要收拾他,當面打他一頓就得了,這種暗地裡的小招式我做不出來!”
“還有我只是一羣保安公司的兄弟而已,竟然被這個臭老頭描黑成黑.社會老大?”
“還有天理和王法嗎?我開得清風露公司,原本賣得好好的,他們腦黃金集團無故剽竊我的藥方,肆意打壓我,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清風露公司就倒閉了!”
“他們如果不敢得罪我,會做出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事情?到底是我黑還是他們黑?”
青義幫一直以來的地下行動很低調。
爲了掩人耳目,老孫那批人依舊是開了一個保安公司,就叫做青義保安公司,這一部分也是爲了幫派資金,畢竟這也是一個不菲的收入來源。
老孫經營的還不錯,因爲他當過軍人,在加上他的身份,管理起手下的人,紀律嚴明,和其他一些雜牌公司沒法比,所以在申城這邊也闖出了好大的品牌名聲。
一般一些媒體和明星辦演唱會,都會叫青義保安公司的人來幫忙,這些記者也都認識老孫這個爽快的人,所以提起青義幫,記者們自然就想到了青義保安公司。
其實這盤棋,田大師所經營的的殺招,還是在於前期的鋪墊,等他抖落出陸風之後,纔會造成那種效果。
可是陸風卻提前將自己抖落了出去,看上去很不明智,可是這毫不理智的行爲,卻深得太極的精髓,連消帶打將田大師的殺招解決與無形當中。
尤其是陸風所塑造的那種智商不高,滿嘴髒話的粗人形象,更證明陸風的話顯得是如此的真實,在情感上所有的人更相信陸風。
最重要的是,腦黃金集團公司所說的話,確實有自相矛盾的地方,因爲就如陸風所說,如果他們真忌憚陸風的背景勢力,他們怎麼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將清風露打壓的毫無蹤跡?
這證明他們絲毫不顧忌陸風,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是腦黃金集團針對清風露公司發起的商業攻擊,手段之惡劣令人髮指。
一些記者在筆記本上寫寫抄抄,將這些看法都寫在了裡面,他們相信這纔是最大也是最爆炸的新聞。
這種商業諜戰,羣衆們也喜聞樂見的很。
田大師根本就沒有想到他苦心經營了幾個月的局面,就被陸風如此輕易地躲了過去。
可是田大師心中暗暗地冷笑一聲,這纔是第一個殺招,雖然這一記將軍沒有成功,腦黃金公司的佈局後手還多着呢,招招都是死棋,我看你怎麼應付!
田大師在記者面前,說道:“呵呵,你明裡頭打着保安公司的旗號,私下裡面盡做的都是喪盡天良的勾當,老朽就不在這裡一一揭發了!”
“我就說清風露,禍害了無數患者,這一點你無法狡辯吧?病房裡面王董事長的父親,就是因爲服用清風露才導致全身癱瘓的,如果不是腦金丸……”
陸風已經粗俗地再叫道:“放你孃的狗臭屁,還清風露導致的?你******能說一點正經的人話嗎?王燕冰董事長的父親在服用清風露之前,是不是一直都好的,是不是吃了腦黃金集團的腦金丸之後,才突然成爲植物人的?”
“現在腦金丸出事了,八竿子打不到一個邊的關係和原因,都能往我這邊,你們腦黃金集團公司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
田大師眼前一黑,陸風可還真是爲老不尊到了極點,根本不管你是大師還是師大的,髒話張口即來。
周圍的記者還覺得理所當然,因爲陸風跳出來的所塑造的形象就是這樣的,田大師只好也是忍氣吞聲。
田大師一臉怒氣地說道:“申城有無數個人吃了腦金丸,爲什麼偏偏就是之前服用過清風露的患者會有復發,直接吃腦金丸的人則沒有?黃口小人,不要在此信口雌黃!”
記者們都覺得對啊,按照腦黃金集團的症狀總結來說,似乎還真是隻有服用了清風露的患者纔會有這種情況。
一個記者問到:“陸風先生,請問這又如何解釋呢?在中醫協會的官方研究報道當中,所有的腦金丸患者都是服用過清風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