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夜,空曠的醫院外。
狂暴的雷蛇劃破黑夜劈下,豆珠大的冰涼雨水打在楊韋的臉面,他手中的閃爍匕首刃口溢出絲絲雷電,更傳來掙脫手掌飛離的逃脫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閃爍匕首強行逃脫楊韋的左掌,懸浮在半空吸收一道道劃破黑夜的狂雷。
一道又一道的紫色狂雷像受到了主人的召喚,越來越兇暴,從之前的樹枝變成了樹身粗,數量也在逐漸增加,轟鳴聲響得能刺破人的耳膜。
“譁!”停靠在一旁的小轎車,玻璃震碎。
“砰!”一顆百年枹桐樹,當即從中間被劈成兩半,像有人手持開山巨斧力劈而下,兩半樹身,向左右兩邊倒下。
閃爍匕首還懸浮於空,小小的匕身硬抗破壞力十足的駭人狂雷,像一塊充不滿的電池,盡數吸收的劈下狂雷。
心生無窮震撼的楊韋呆立了許久,閃爍匕首吸收雷電,懸浮半空,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對科學的認識。
到底,閃爍匕首隱藏了什麼驚天秘密?
“叮噹!”足足兩個小時有餘,直至滂潑大雨變小了,雷雲消散,再無紫色狂雷劈下,閃爍匕首像還未吃飽飯的小孩子,餘味無窮的從半空緩緩落地。
等待了許久的楊韋立馬奔去,神情劇震的撿起閃爍匕首,竟是毫無一丁點的觸電感,像和平常握在手裡一樣,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吸收了成百上千道狂雷的樣兒。
難道還吸收的不夠?
猛然間的想法,從他腦海中蹦出,當閃爍匕首吸足狂雷,纔會展現出不爲人知的秘密?
無論猜想是否正確,他決定當雷鳴電閃之時,一定要讓閃爍匕首好好吸收,雖說有可能自己被劈成傻逼,也值得冒險一試。
楊韋找到了研究閃爍匕首的方向,心頭多了一份期待和高興,重新把閃爍匕首插進腰間的匕首套,跑向停車場,開慕尚迴流星別墅。
雷雨驚魂,別墅裡,除了盈夕小姑娘進入了夢鄉,姐妹花和米婭都睡得半醒半懵。
“吱!”縮在被窩裡的米蓓蓓聽到了微乎其微的開門聲,靈快的睜開雙眼,騰地一下坐起身子在牀面爬了幾步,像躍起的小貓撲向進門的男人。
“你去哪兒了,這麼晚纔回來,你好好想了。”溼溼嗒嗒,冰冰涼涼,米蓓蓓以屬於她獨特的方式,雙手摟住楊韋的脖子,雙腿纏住他的熊腰,像樹袋熊抱住樹幹一樣的霸佔他。
意外的驚喜和暖了內心的話,楊韋以爲她睡着了,輕手輕腳的進門不打擾她,只想脫下了衣服悄悄睡覺,等她第二天醒來,會疑惑他是何時回來的。
但不成想,米蓓蓓在他打開門的剎那就已經醒來,彷彿她今晚沒有睡,一直都在等他似的。
許是她習慣了要楊韋的懷抱,他的體內融進了她的心靈,哪怕只是區區一晚,她沒有他的懷抱,她就轉撤難眠。
“親愛的,害你久等了,我身上涼,快鬆開。”楊韋的語聲含了絲絲歉意,不在乎自身淋了兩個小時的雨,會不會感冒之內的,只在乎自身的體溫低,擔心會涼了她分毫。
逝去的親人。
米蓓蓓記得姑姑說:媽媽曾經在雷雨交加的夜裡遭冥風的殺手謀害,所以她每當在電閃雷鳴之時,腦海會不由自主的幻想媽媽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閉眼驚夢,睜眼驚魂,她閉眼是媽媽死去的慘樣,睜眼是雷光閃耀,她縮在被窩裡好害怕,再無白天時的傲嬌蠻橫之態,心口一直念着楊韋快些回來,她好需要他在身邊,她在這孤獨的夜裡好無助。
從小沒有母愛,只有忙碌事業的父親,這也是鑄就了她性格臭屁的原因之一。
“我夢見了媽媽,我忘不掉冥風的殺手,我想有你在身邊,你不要離開我。”
此時的米蓓蓓顯出了自身最柔軟的一面,也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楊韋完全融進了她的日常生活,塑造成精神支柱,更成爲不能被取代的人。
心思敏銳的楊韋想起了姐妹花死去的媽媽,再看米蓓蓓這副擔驚受怕的樣兒,心也逐漸明瞭,她從沒有在他面前提過報仇的事兒,莫非是不想他身處險境,一心都在爲他着想?
女人的心思深如大海,米蓓蓓知道楊韋能以一當百,一人獨戰羣雄不敗,她從來沒想過讓他幫忙復仇,她只要他能安全的待在她的身邊,哪怕仇永遠也報不了,也沒關係。
“親愛的,你要相信我的臂彎是你的溫暖,我能隻手能爲你撐起一片天,有些事兒,我會自行處理,也會保護好自身,你只需負責每天多愛我一點,便是我的晴天!”
無恥無極限的楊韋被許多人罵,視爲死地,但他對身邊之人是掏心掏肺的好,諸多事件和苦果,他都獨自抗在肩頭,哪怕打碎牙也往肚子裡吞,他也過得不容易。
“脫下溼衣服,我給你放熱水。”米蓓蓓站直身子,跑向浴室,用行動證明接受了他,從曾經的怨恨轉變成想念,從想念變成愛戀。
脫下溼衣服的楊韋大步跨進浴室,看米蓓蓓彎腰試水溫,張開一雙手臂從身後擁抱她,也不顧她還穿着薄薄的可愛睡衣,抱她一起跨進浴缸。
“大灰狼,你的體力天天都這麼好嗎?”趴在他懷裡的米蓓蓓紅了耳根,昨晚她被欺負的動動手指都困難,於是在牀上休息了一天,吃飯都是米雪兒送進來的。
楊韋埋頭她的耳垂邊,輕嗅她的體香:“我的身體不好,又怎能餵飽你,你要和我在浴室裡試試嗎?”
“不可以…不可以,再繼續,我會死的。”
米蓓蓓嚐到了禁果的美味,也迷戀這種深入骨髓的舒爽,但太耗體力了,他每次被楊韋欺負完了,都久久不能恢復,第二天哪兒還疼得厲害,如果天天被欺負,她想自己會死在極度的感覺之中。
楊韋也只是說說而已,他又不失不是不知道她沒有恢復,也覺得她越來越可愛了,雙手捧起她的蘋果小臉蛋,粲然一笑:“蓓蓓,你還恨我嗎?”
米蓓蓓一雙可愛的杏眼,在有型的眼眶裡狐謀的轉了轉,狡詐的笑道:“你還好意思說,大灰狼,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所以你要補償我很多很多,要對我特別特別的好,你知道嗎?”
以前和現在,同樣的絕對不原諒,再次從米蓓蓓口中說出,語氣完全變了樣兒,判如兩人,聽在楊韋的耳裡,再無遮天怨氣和戳骨揚灰之恨,反是多了情侶間的打情罵笑。
俯下自己身子的米蓓蓓第一次主動親楊韋,雖然被他主動親了多次,熟悉他的火熱激烈,但這是她主動的第一次,不僅是格外的小心輕微,更蘊含了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