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混蛋,槍傷是小傷,非要人頭落地纔算重傷嗎?你怎能不愛惜自己,你最討厭了。”
顧不得穿拖鞋,也忘記了地面的冰涼,米蓓蓓睜大杏眼盯住楊韋腹部被子彈打穿的夾克,染血不說,關鍵是她控制不住心頭的難受,躺開雙臂朝他撲去。
溫暖嗎?楊韋攔手抱住她,如果這種感覺是自己尋找已久的溫暖,他發誓會好好的珍惜,不讓其從掌心溜走。
眼眶溼潤的米蓓蓓,嗅着他傷口傳來的藥水味,想罵他不會愛護自己,想打他和秋怡約會,奈何都抵不過內心排山倒海襲來的關切,她害怕失去他。
恨意,其實已經在日常生活中消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楊韋在悄然無聲之下走進她的心房,融入她的生活。
每天罵他幾句,屢次受他欺負,她在漸漸的接受。
身邊的人,同樣滿懷關心。
米雪兒自從上次被楊韋拯救之後,她還來不及找個機會感謝他。
也不是找不到,而是想單獨找機會,無奈妹妹時刻和他一起,要不就是找不到他。
米雪兒看妹妹護寶似的趴在楊韋懷裡,原本祝福的心願和高興的思緒,化爲一條小河般的心酸和憂傷。
她不敢撲進楊韋的懷裡,她想拉拉他,哪怕只是牽牽他的手,不敢和妹妹爭搶太多。
她不想傷害最親的人,看兩人親密的擁抱,還要強顏歡笑給予祝福,她對自己好殘忍。
“蓓蓓,我沒事的,一點點小傷,睡一晚就能好。”楊韋柔聲的說,右手輕撫米蓓蓓的短髮。
真的喜歡可愛的她,雖然脾氣差的讓人接受不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常常喊打喊殺,實則她的心,溫柔的像棉花糖。
“每一次受傷,嘴裡都說着不要緊,你不曾想過我的感受。我明明最討厭你了,還要一次次的受你欺負。”
如果不是愛,一個女人,又怎麼會常常受一個男人的欺負。
縱使米蓓蓓還未發覺內心對楊韋的愛意,實則,想法和身體都在慢慢的轉變,興許,要不了多久,便能完全接受他了。
米蓓蓓拉他回房間,動作是那麼的自然柔順,沒有半分的刻意和故作,似乎兩人本應在一個房間。
回房之後,楊韋疲累的躺在牀,以需要睡覺的理由吩咐米蓓蓓離開房間,不要打擾他休息。
然卻,米蓓蓓離開之後,他又下牀站在窗戶旁,緊皺劍眉,陷入深深的回憶……
公園,當時索菲迪即將殺掉萊一發的關鍵時刻,他扔出閃爍匕首,身心驚現詭異覺。
“我快要消失了,扔出閃爍匕首的瞬間,我感覺揮手就能抓住匕柄,匕首所到之處,我只需跨出一步就能到達。”
閃爍匕首扔出,楊韋這個大活人怎可能跟隨,雖說感覺是伸手就能抓住,以及跨一步能到所在地,但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試一試!”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純白色的華麗衣櫃,拋了拋右掌中的閃爍匕首,全力扔出,釘在衣櫃門的正中間。
詭異沒有再現,和扔出的普通匕首沒有區別。
陷入深思,難道是錯誤的感覺?
不對,他的敏銳不可能會出錯,莫非是太陽?